邵鸢从床上坐起大口呼吸着,捂着勒红的脖颈,撑着身体从床上爬到床下,想要逃出这里。
魏斯逸望着她,目光渐渐黯淡。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出去不了。”
邵鸢眼睛红了一圈,扭脸看向魏斯逸表情顽固又坚定:“为什么不杀了我?”
“游戏才刚开始,你不是一直都手握着证据吗?想要把我的羽翼毁掉吗?”魏斯逸站起,居高临下的朝她走来,“那现在有什么进展了?你想要连根拔出我的势力,但盘根错节,可惜就凭你的本事,还不足以让我重创。”
“小麻雀是飞不出金丝笼的,翅膀再硬也会有一天折掉,亲爱的邵鸢,我最亲爱的邵鸢,我的尤物,我心爱的情人,欢迎你回家了。”
回家?
回家?
这踏马算什么家?
这个囚禁着她,把她安排给一个个权贵商人的地方叫做家?
邵鸢后退着,迅速有力的摸到梳妆台上的花瓶,砰的一声砸在了魏斯逸的头上,,一次两次的往下砸。
“堕落尼玛,还踏马小麻雀,魏斯逸你他妈就是一个死变态,老子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邵鸢砸的他血肉模糊,拿起碎掉的玻璃碴用来防身,看着他倒在地上不起,走到窗前。
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是周逞的私人庄园。
她在这里住了十年之久,应该可以找到出去的地方。
邵鸢把窗户打开,看了一下两层楼,很高,该死……魏斯逸怎么没被房地产商坑死,建这么高的别墅,有本事出事故塌了压死他。
老天爷到底长没长眼,为什么不收了他?
邵鸢正想着,看着二楼的高度,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往下跳。
魏斯逸已经从地上爬起了,脸上都是血,他盯着邵鸢目光阴狠:“过来!”
“魏斯逸,我去自首,我干的事我都认,但你干的事我一个也不认,我发誓一定要把你亲手送进去,老子说话算话,哪怕是死我都要你下地狱。”
她转过身跳下了楼。
魏斯逸眉头紧皱跑到窗边往下看。
邵鸢摔倒草坪上滚到了台阶下面,一条腿似乎断了,但她求生欲极强的爬起,拄着一条腿往下面跑,看了一眼远处的森林,步伐更加快了。
魏斯逸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跑了,务必把人抓到。”
邵鸢一瘸一拐地在林子里跑,没穿鞋的缘故,脚被磨的疼痛无比,草如刀割开了细小的口子,她也不敢停下,听到后面的响动声,鸟雀散开。
她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紧张的望向一处大树前,躲在了后面。
还好那群人没有看到,他们在搜寻,喊着自己的名字。
强烈的压迫感袭面而来,就在男人搜查到这里的时候,邵鸢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抱着双膝,抓紧了玻璃碴,血珠顺着光洁的玻璃掉落在草地上,邵鸢低垂下眸,等着男人走近,而这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魏先生突然让我们先回去。”
那人只好转过身,跟着他们离开。
邵鸢心底这才放下一块石头,一瘸一拐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邵鸢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市中心,她只得拼命的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疼得时候想想周逞,有股魔力再告诉她,她的命不能折在魏斯逸手里。
饿的时候,邵鸢就靠吃野果子充饥,渴了就喝溪水,她一身泥泞不堪地走到了一个溪边,想要洗把脸,身后有人喊:“你……你是偷跑出来的吗?”
邵鸢扭头朝对方看去,是个猎户,她立即说:“救救我。”
“救救我!”
……
警察局。
邵鸢身上的黑色卫衣宽大盖住了全身,下身没衣服露出了两条细长的腿,她坐在椅子上,两条腿由卫衣罩住,抱在怀里,没有安全感的警惕着周遭。
门开了,邵鸢吓得立即缩起了脖颈,看到是周逞,她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眨巴了两下,扑了上去抱住。
周逞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难掩心疼之意,搂着弱小的邵鸢抱在怀里,把外套拿下披了上去。
“没事了,没事了。”
周逞看向警察说:“能不能把人放了?”
“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放人,而且……司伯安死了。”
邵鸢搂紧了周逞,颤颤巍巍地抖着身体,两条腿盘在他腰肢上,黏的很紧,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此刻表现的和以前剑拔弩张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搂着邵鸢,轻拍着后背安抚:“若是被淹死的,为什么法医调查出她口鼻进水迹象不足以达到窒息而死,而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轮渡之后的第二天,脖颈处的勒痕比对是邵鸢所致,可她却被确认是活活闷死的,指甲中藏有皮肤组织,可以做DNA比对确认是不是邵鸢……”
“我们正在做DNA比对,小周少爷你不必这么着急。”
警察低着头,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周逞一步步走向警察面前:“司伯家再权势滔天也不会把这桩案子全部由邵鸢一人承担,不查明真相,周家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们结案的。”
“小周少爷,您这么做岂不是我们警察难做人?”
警察倒吸一口凉气,撑着桌面勉强维持笑容。
周逞冷掀起一抹笑:“调查一件事情的真相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怎么就难做人了?”
他话锋一转,打量着警察,意味深长的问:“莫非警方在证据不足的情况要把这桩案子全推给邵鸢一人,是承了谁的情,司伯家还是另有其人?”
“你!”
“司法若是不公正,我不介意找局长好好详谈。”
警察已经不敢再说话了,怕越说越错。
司伯安死了,虽说当晚证人颇多都指向了邵鸢,可法医鉴证司伯安死于窒息,不是淹死的,也就是说她是被人活活闷死的,又抛尸到海边。
但,司伯家非邵鸢不认,只觉得邵鸢害死她们的女儿,要她血债血偿。
司伯家家大业大,唯一的女儿死了,哪怕不是邵鸢做的,也要拿他的命抵债。
警方这边顶着司伯家的压力,只得把罪证倾斜在邵鸢身上。
可周逞却不同意了,他一直在跟进案子,短短半个月就已经查出来了死因,和第一案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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