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桃显然已经赢得热血上头不太清醒了,白少帆赶紧悄悄拽拽她,她却不耐烦的甩开他,皱着眉头问道:“干嘛?”
白少帆苦笑着低声说道:“刚刚那保安说来的是拉斯维噶的行家,这几个可都是外国人,你可别被他们当前菜给吞了!”
吴玉桃一怔,盯着那几个外国人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自己跟前堆积如山的筹码,眼睛里掠过浓郁的好胜。
她依旧单脚踩着椅子,一副社会姐的痞子德行,胳膊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微微摇晃着上身,背心都被拉扯的往下坠,胸口的沟壑让人馋涎欲滴,白少帆都能清晰的听到男人咽唾沫的声音。
就连白少帆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瞄着女人被黑色背心衬托的白得耀眼的肌肤,几乎挪不开眼,心里暗搓搓想,这女人真他妈够劲,疯起来似乎更有味道,一定得趁这次拿下她,就算套不出想要的东西,能美滋滋睡了她,也绝对不亏。
就在转年之间,吴玉桃做出了抉择,她挑衅的仰着下巴,目光邪邪的看着几个外国人,雪白的小手把一枚千元筹码轻佻的抛着玩儿着说道:“各位面生,新来的还是外来的?”
被吴玉桃挤在一边的荷官小声介绍:“这几位都是五爷特邀的拉斯维噶贵宾。”
吴玉桃眼珠子狐狸一样转动着,越发显得魅惑无比,捏着下巴笑了笑说道:“要不然,我先试试大师们的水准?”
白少帆看这女人都飘了,知道就算劝说肯定也无用,无奈的闭嘴了。
果然,那几个外国人下了场,战况非常激烈,起初吴玉桃还能赢,但半个小时之后,吴玉桃就只输不赢了,那些一开始输的男人也很精,趁火打劫一般,把把跟那几个外国人下注,渐渐都捞回本了。
白少帆是自从这几个外国人下场,就停止了下注,默默地观察着,很快就从那几个人细微的交流中,觉察到了端倪,这几个人明明是一拨的,赢五把输一把的,吊着联手在坑吴玉桃,可这女人却一点都没发现,嗷嗷叫着继续坐庄。
吴玉桃却完全赌红了眼的样子,用完了自己的筹码,拽过白少帆那一盘子也输光了,还是不服输,叫喊着让服务员给她送筹码过来继续。
很快又是一千万输没了!
吴玉桃气急败坏的跳到桌子上,弯着腰疯狂的叫道:“老娘不服气,我大华夏能输给你们几个歪果仁?有种咱们来一把大的,你们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一局定输赢!”
白少帆终于忍不住了,桌子上五个外国人,五个华夏人,筹码加起来他妈的好几亿,这女人这是要疯啊,虽然她的确有那么多钱,但一晚上全押上,明天她就成穷光蛋了!
“玉桃姐,打住打住!”白少帆猛地把吴玉桃抱下来,对那几个赌客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清醒了,这局散了散了啊!”
一个个子最高的外国人,忽然用纯正的华夏语笑嘻嘻叫道:“喂,美人儿,怂了吗?不是要替你们华夏争光吗?这就不行了?敢不敢把你自己押上?我们所有人的筹码押你自己,公平吧!”
白少帆冷冷说道:“她输给你们的筹码是你们的,现在她不赌了,请不要强人所难!”
小个子白人嗤笑道:“胆小鬼!男的女的都不行,还冲什么庄家,真不自量力!”
吴玉桃眼睛都红了,喷火一样挣脱了白少帆的阻拦,啪的拍在桌子上,指着那人叫道:“你丫放什么屁呢?老娘真金白银下的筹码做的庄,怎么就不自量力了?你大神了不起呀?”
小个子白人轻蔑的说道:“我没说我自己了不起,但我敢继续,你不敢,你就是自不量力。”
这人的腔调跟姿态傲慢之极,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吴玉桃果然受不了了,愤怒的叫道:“来来来,谁说老娘不敢了?押了!我自己!老娘今天替大神们单挑你们!”
白少帆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了,这四个外国人很显然是被吴玉桃的姿色所迷,连大师的身份都不顾了,来设局坑她,这女人真把自己给输在这儿,这四个外国人一晚上就把她玩儿坏了!
“各位,能来这里玩的都是主家儿的朋友,大家点到为止就行,何必用激将法坑一个女人呢?你们都是大神,待会儿还得正式竞技,就别跟我朋友杠着了,看我面子,就这么散了好吗?”
白少帆说完,大个子外国人有点迟疑,小个子却死死盯着吴玉桃的胸口,不依不饶的说道:“看你面子,你很有面子吗?我们跟这位小姐开的局,有你什么事儿啊?你让开!”
从小到大都被捧着,白少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抢白,看着小个子那轻蔑的面孔,脸都气白了,冲过去攥住小个子的领子骂道:“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华夏,你们不过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在老子面前充什么大神,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让人把你们一窝端了!”
这几句话一出口,先慌乱的是吴玉桃,她似乎此刻才从亢奋中清醒过来,脸色苍白的拉住白少帆说道:“少帆,别……这话犯忌讳,咱们不占理的,你先放手。”
白少帆也意识到了,这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才能开的场子,说出“一窝端了”的话来,的确是犯了大忌讳,被吴玉桃拉着,顺势松开小个子的领口,转身就要走。
“这位客人留步。”
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吴玉桃刚刚缩着脖子走得飞快,显然是想赶紧溜出去的,听到这一声,带着哭腔低低说道:“遭了,五爷来了!少帆,这下麻烦大了!”
吴玉桃嘀咕完,飞快的转过身,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说道:“五爷,我朋友第一次来,他无心的,您看我面子……”
白少帆也转过身,看到一个个子不算高,很壮的男人,大约四五十岁,手里把玩着两个已经泛着玉石光泽的四棱核桃,留着短髯,神色阴冷,很厉害的样子。
五爷看清了白少帆后,淡漠的开口说道:“我当是谁这么威风,原来是H省的太子爷白少啊,年轻人气势盛一些可以理解,但过了就狂妄了。”
哟呵!
白少帆简直出离愤怒了,他虽然是地方大少,但他爹也算是数得出名号的封疆大吏,在京城还真没怕过谁,当初姚静旭跟葛鹏都跟他平等交往,他还真想不出这黑树桩子是哪路神仙,敢叫破自己名号还往脚底下踩的。
“五爷是吧?敢问五爷是哪方尊神啊,说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吴玉桃听着白少帆挑衅十足的话,赶紧拽拽他,又陪着笑点头哈腰的说道:“五爷,您大人大量,白少并不懂行规,也不玩的,是我硬把他带来给我助威的,您有气往我头上发,该怎么补偿我一个人承担。”
五爷轻蔑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区区一个地头蛇的崽,在我地界儿充大蛋,真不知天高地厚。吴总,你坏了规矩私自带这种夹生饭进场子,这责任我肯定得处理的,否则以后还怎么玩儿下去。”
吴玉桃低声下气的一叠声答应:“是是是是,五爷,这是我的责任,您划下道来,我绝对认。”
五爷瞟一眼那几个看热闹的外国人,特别是那个小个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看亨利先生很喜欢吴总,你哄他开心了,这件事就算了了,还有,赶紧把那私生饭送走,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吴玉桃神色骤变,焦灼的央求道:“五爷,您可不能这样作践我,这样不仗义!该赔钱该签保密协议,我跟白少都没二话,但我吴玉桃可不是出来卖的,绝对不陪睡!”
白少帆看着台阶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吴玉桃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趾高气扬的训斥,他简直气疯了,他还真不知道,在华夏的地盘上,还有嚣张到这种地步的人存在,妈的真是不知死活。
你一开地下赌场的人,撑破天也不过是个混黑的杂碎,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简直是没天理了!
白少帆为人谨慎小心惯了,不带保镖出入陌生场所,每次都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此刻就是如此,他眼看不吃亏,是难以平安走出这道门的,咬着牙把手伸进裤袋,暗暗按下了手机的应急键,这是他跟保镖的暗号,按三下就是极度危险,带人来救。
场外的保镖接到信号吓毁了,赶紧召集人手往这边赶,预备强行救人。
与此同时,特勤处一直盯着各路牛鬼蛇神的文安来,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急忙汇报给李文俊:“姑父,不太对劲啊,吴玉桃把白少帆带进一家地下赌局,现在闹腾内讧了,咱们插不插手?”
李文俊捏着下巴嘀咕:“这个林衍,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呢?这几个老千可是他派来的,吴玉桃八成也是他安排的。
难道我猜错了?林衍绕这么大圈子,费这么大劲把白少帆诳进场子,并不是想让那几个老千把白少帆拖下水,让白少帆输掉内裤?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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