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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岚儿……” 喉口就像被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的连一句完整清晰的呼唤也挤不出来。/阅览您所爱/// 纵有千言万语的心疼,此刻如何尽述。 比起她身受如此大劫,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已经完全不值一提。懒 胧月也走近,看到这样一个凌大小姐时,不由得掩住嘴——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遭遇,何况凌岚曾是那么的骄傲尊贵…… 胧月纵然对于这位小姐从不心存好感,总觉得她太心高气傲,可是当她落得如此悲惨时,昔日对于她的一些小不满,一下子皆散尽,有的只是感同身受的痛。 枕在稻草的上的女人动了动那几乎已经呆滞的眸子,目光中似乎聚焦到眼前有人影。 渐渐地,原本干涩而无神的眼睛里,渐渐的聚集起水气,被人咬的红肿的唇,止不住的颤起来,僵挺在袍子外头的玉臂也曲了一下,断指微微动着,似想抓住她。 她看到她们了。 于是,一声低低的呜呜声溢出唇: “姐……是你来了吗?是你吗? “姐,岚儿没脸活了,岚儿不想活了…… “姐,我脏死了…… “全身上下都脏……那么多男人……没完没完的…… “好疼……姐,我疼死了……虫 “我活够了……姐,给我一个痛快!” 这声声的“姐”,前所未有的震撼着紫珞的心。 凌岚没有怪她来救的太迟,她没有恨她,没有责怨,有的只是绝望的求死——让人无法想像这几天她过的是何等的生不如死。 她倒宁愿好恨她,仇恨她,那样的话,她心头的亏欠可以少一点,她理直气壮的对自己说:这并不是我的错,从来不是。 紫珞心头一紧,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滚落,忙将人紧紧的抱住,哪怕她与他从来不亲: “不许胡说,不许胡说!无论遇上什么事,都不能轻言死字……岚儿,乖了,姐姐带你回去,姐姐带你回去!” 这一刻,她无比深刻的认识到这女孩子是父亲交代给她的妹妹,是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妹妹。 哪怕她从不曾认可过这样的关系,哪怕去诏认亲,只是奉母亲遗命。 “回去?回哪去?” 凌岚茫然的惨笑一个,眼里全是眼泪,无望的喃喃的自语起来: “我没脸了,我没身子了……姐,回不去了……什么地方都回不去了……回去徒增萧王府的耻辱吗?不必回去了……由姐姐替我嫁给萧王就好了……姐就一辈子做凌岚……他们都说姐姐已经为王爷怀了世子……这样极好,这样极好……” “别胡思乱想了,姐姐不可能替代你一辈子的……凌岚,姐给你穿衣,带你回去,你的脸,姐让人给你治……你坚强一些,不要这么消极,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什么都可会成为历史……然后,慢慢的,这些难堪的记忆会被时间磨灭掉,以后会好的……姐保证……坚强些……好不好!” 细嫩的手指抹过她的如树皮一般粗糙的脸,拭去那一大颗一大颗悲伤绝望的泪,鼻间的酸意逼得她跟着泪流如注。 她要如何做,才能令她坚强的活下去,而不是就此放弃了活的勇气? 紫珞撇开头,咬着唇,低声吩咐:“月儿,把水提过来,我们给岚儿整理一下,这就带回王府去!” 这就带回去? 胧月心头一震,一旦带回去,那会是又一番大闹了。小姐因为凌岚而一再遭了算计,凌岚也是因为小姐而被拖进这一次次的浩劫,她知道小姐心疼凌岚,可是,小姐啊,你何时为自己也想一下! 胧月没有说话,依从了小姐的吩付,掀开薄被,看到是满身的伤痕,满身的青紫,有些已经愈合,有些是新添的,渗着血,迷乱的下体甚至于还沾着男人身上的污秽之物,可以想像,就在她被救之前,她犹在遭受怎样可怕的事情。 紫珞再也忍不住了,将凌岚放平后,含泪转身往外而去。 待到外头时,她狂怒冲着长空大叫一声: “晋北冥,那些禽~兽在哪里?给我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将他们剁成肉沫喂狗吃……” 随即传来晋北冥恭敬的应答:“是!这就办!” 偏殿内顿时响起那些恶魔的求饶声…… 凌岚挥泪如雨,七天七夜无休止的恶梦终于结束了,可是,她的一生最美的的期许也已经彻底湮灭了。 她的人生没有未来了。 回去只会是另一场暗无天日的等死,她被那么多男人碰过,萧王即便不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也会在一封休书将她离弃,然后呢,她就得拖着破败的身子眼睁睁看着紫珞嫁给他。 一定会这样,紫珞怀了萧王的孩子,身子比金子还金贵着,怎是她能比得了的? 从此以后,紫珞是萧王府中最璀璨夺目的明珠,而她,是人人唾弃的残花败柳。 她心头如何不恨! 她恨着,无比的恨着,可她得藏起恨。 紫珞还在乎她是她妹妹,这样极好,极好! 这张王牌,用的恰到好处,也许,她还是将来。 也许。 这里是寺院,本是最最圣洁庄严的地方,却发生了这世间最最无耻龌龊的事! 紫珞从不杀生,从不,可是这一次,她发了狠心,眼睁睁看着那些个男人在自己跟前一寸寸死去。 当人不再鲜活,她的心,是冰冷的。 不是她杀的,却是她亲口传令的,看着那些在斜阳里渐冷的尸体,她好一阵呕心,跑到边上一阵痛苦的干呕。 承东和左丘见这状,忙上来扶。 承东最是了解她,皱眉低斥:“小姐,叫你别看,非得看,你这是何苦。” 紫珞挥挥手,只道无事,直道如此才解恨。可解了恨又如何,凌岚已经被毁了。 她倚在寺墙上,脸孔一片惨色。 承东从未见过小姐如此痛楚过,心下明白她真是被刺激到了,折回去叫胧月来照看,两个女人比较好说话。 不一会儿,胧月急匆匆跑了过来,紧张的直叫: “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冬子说你吐的厉害!” “我……没事……只是有些难受!” 安静了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宁静下来。 会吐,是女人怀孕的征兆在她身上开始明显起来了,再加上她见不得血腥。 “你脸色很差。我们回去!我帮岚小姐整理好衣裳了,已让冬子进去将人抱出来……只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放人!” 胧月脸上露出忧色。 紫珞心里清楚,这些人断不会轻易让他们把人带走的,想了想,用绢帕拭去额头的冷汗,低声说:“走……先过去再说。” 往正殿走去,转过弯,却见承东和晋北冥的人起了冲突。 “怎么了?” 胧月问。 那身形高大的大汉拦在门口,不让承东进去,晋北冥就站在边上,冷冷看着,显然是受他指使的。 紫珞睇着守在边上的七八个武者,都是虎背熊腰,悍的不得了。 这些人救下凌岚自然别有所图——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把她叫过来,也是想让她看到凌岚的惨状,从而激发她心中迫切救她的念头。 “晋北冥,人,今日我一定要带走,你想我办的事,我会考虑——其实我也想见见席大哥,也不想他枉死,到时,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起夜风了,晚霞已收尽最后一道光,天空又变得灰朦朦的,她想进去,却被两个中年汉子拦住。 其中一个长胡子的男子淡一笑说: “夫人是一言九鼎的人,属下们自然该信您的,可是,夫人也该知道,如今我等已经走投无路,主公现在天牢受苦,我等唯一之盼就是将主公救出来,这女人若让夫人就此带走,就等于把我们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捻灭了……” 晋北冥点点头,应和下去道:“夫人,权伯说的极是,这女人,今天您不能带走,她既是夫人的妹妹,我等自会为夫人好好照看,只要夫人里应外合助我们将主公成功脱险,到时,我等必将凌岚公主双手奉还……” 紫珞回头生出急怒,指着他们鼻子叫道:“你们给我闭嘴,若不是当初你们包藏祸心的将人掳走,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会落到这个田地?” 晋北冥立即闭了嘴,那个叫权伯的却是冷哼一声,接下了话去: “这怪得了我们吗? “说来这皆是夫人种下的祸根。夫人是如此的聪慧绝世,该明白今番这一切,皆是因夫人而起。夫人若不曾管了南北之战,今番也不会有凌岚公主的惨遭,落魄如草的下场。 “夫人虽是女人,但其中大义,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凌岚公主是被您害的。您若想她下半辈子好过些,想她能活命看到你与金晟双宿双栖的生儿育女,您必须为您曾经的多管闲事付出一点代价—— “如果,萧王当真视您若珍宝,肯拿他这些年的战功来换我们家主公一个平安,一定换得起……如果他不肯,那么凭夫人的本事,若有心想保住一个人,总会有法子的。当然,顺便,您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楚你的那个男人,是怎样一副嘴脸,还值不值得您委屈求全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围在他床边,争先恐后的侍服他,尽做俗人之举……” 这番冷嘲热讽的话还真真是恶毒。 紫珞差点又生怒,但很快,她冷静下来,抬头,不自觉的在这个男人身上多看了几眼,脑子里搜索着有关旃凤七杀的资料,想到刚才晋北冥称他为“权伯”,遂冷一笑,道: “原来阁下是旃凤七杀中的冷面判官权四先生。怪不得这一张嘴巴如此歹毒。” “夫人您错了,权四不歹毒,权四只是实话实说。 “说的好听,实话实说?哼,可先生别忘了,先生不光现在有求与我,将来也必有求与我。先生只图一时嘴快讥损我,到时千万别卑躬屈膝再来求人。凌岚在我眼里是金贵,可比起你家主子来说,谁更金贵,你心里明白的很……所以,别再来惹怒我,我若是豁了出去,也许你们失掉的将不仅仅是旃凤国内苦心经营的一切,保不定到时整个旃凤国都会成为别人囊中之物……” 权四听着脸色陡然一沉,终被堵的无话可说,末了,咬了咬牙,又叫出一句: “总而言之,今日,您是休想将人带走!相信夫人也懂,我们可以在金晟手上将老谷和小北救出来,今日,我等若不放行,凭夫人几人之力,自是难以将人带走的!以武力相拼,不智!”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暗下来的殿堂里传来了凌岚低低的叫声,带着哭音:“姐……姐……别再撇下我,姐……” 是那么的悲凄,那么的彷徨,撕痛着紫珞的心肠。 她是不想撇下她的,可有些事,却不是她可以力所能及的。 凌岚是她推卸不了的责任,但她也不能拿承东他们的命去搏。 今番,她带来的人不多,不可以作无畏的牺牲。 再三细细思量下,紫珞点头道:“人,暂时由你们照看,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夜色笼罩天地,当山林重归寂静,密林隐密处,有人注视着这两拨人马在岔道口分道扬镖。 “还不不动手吗?都走掉了!” “不能动,这些人厉害!光凭我们几个打不过,弄不好还会伤到王妃……嗯,我们先盯着,探出他们落脚的地方再回禀王爷。这一次就算不能一网成擒,也必须把那个女人弄过来。这个女人,是王妃的软肋,落在他们手上,王妃只怕……” 只怕什么,他没有说,流露的忧思甚浓。 夜如泼墨,满天星斗,正是夜渐浓的时候。 萧王府内,主子们皆已在各自的房内歇下,深院中的女人,是谁弹一曲寂寞伴夜长? “小姐小姐……王爷回来了!正在传膳呢!” 听到婢女的刚探来的这消息,程襄一扫满身的懒洋洋,忙停下拨弄的手指,站起来,脸上露出了喜色。 “快快,给我打扮!” 一个多月了,她只见过这男人几次。 那日婚变,令所有人都看到了萧王对于凌岚的珍宠—— 那种宠,含带着十六年的情份,当真不是寻常人可以作比较的。 本来欢欢喜喜做新娘子的荣瑞郡主,泪流满面的被带下去的悲惨场景,程襄至今记忆犹新。 而这一个月,无论有多忙,王爷都夜夜出城宿于悠然山庄的举动,更让程襄悲哀的知道,从此以后,萧王府的后院将形如虚设。 她不甘,想见她,却总是见不到,最近他太忙了。 夜夜守在东院门前大半夜,等来的总是一院凉风,满怀冷落。 有过两夜,他倒是回了王府,可是,他一直避着她,见她守在东院,居然就独自 睡到了岚阁,这事还是后来听底下人那边听说的。 这人,真打算将其他女人通通打入“冷闺”吗? 她正青春正好,正芳华艳盛,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冷清? 她不服气。 急匆匆赶到东院,但见凉亭里,景侃陪着金晟正在一起吃饭,对,是吃饭,没有酒。 景叔侍候在边上,说着白天府里一些事。 守园的侍卫见是她,本来拦住了,她一怒,喝了一声,惊到正在吃饭的人,金晟耳尖,让人放她进去。 “王爷!” 程襄上前行一礼,哀怨的看着他。 金晟瞟她一下,继续扒着饭,淡问:“有事吗?” “最近王爷忙,襄儿都很久没见到王爷了……” “嗯,官衙事多!” “对啊对啊,瞧,爷到现在才吃呢……” 景侃忙凑上一句,对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闺怨,哪怕他没有娶妻,都可以感觉得到了——话说最近,王爷一心门子全在悠然山庄,的确是冷落了这一位。 “白日我回母亲处倒是听说了,倒是听说了,展苍还有很多眼线插布在北沧的各个角角落落里……真是没想到这人居心是如此的可怖……” 金晟吃着饭,并没有让程襄坐,也没让人赶她走,由着她在边上唠叨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他一回来,萧王府才算是个家,才热闹了。 程襄痴痴的看着,尽可能的找着话题,他本就不太爱说话,幸好有景叔和影侃在边上时不时搭着话,才不于于冷了场。 没一会儿,凝儿也跑了过来,手上还端着刚刚做好的汤,笑眯眯走来,显然是来讨好的,说: “晟哥哥,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而且刚传膳,所以亲自下厨给你做了这个……最近我闲,一直在学做煲汤,来来来,见者有份,襄姐姐,你也吃一些,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金晟本想把程襄打发了,回头歇下去,这会儿看到凝儿,一时就把话给咽了下去。 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烫煲,他颇感意外,这个顽劣的丫头,何时也知洗手做羹汤了? 虽然此时,他心情挺差,没有多少食欲,但这丫头总归是妹子,他也不好把坏脾气往她身上使去。 “如此那就是尝尝。晟哥哥眼见你长至十五岁,从来只知道你会吃,就不知道你还会做的!” 伸手接过那碗汤,亭子的四角掌着风雨灯,灯光明媚着,金晟嗅嗅,尝着味道,点头道: “闻上去还可以,吃起来……也不错!凝儿,等回北地后,这手艺可以到舅舅那边炫耀一下了!” 凝儿被一夸,本来很是高兴,再一听这半句,脸孔一下阴沉,将另一碗递给程襄后,便闷声不吭,半天才带着委屈声问:“晟哥哥,凝儿不想回北地!凝儿想……” “行程不会变。凝儿,等七妹过完生日,你就回!” 金晟吹吹凉,将那碗汤,又喝了几口,放下碗,起身说:“时候不早,你们回去睡!” 这已是在逐客。 凝儿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哭了出来,直叫: “晟哥哥,就算你对你岚姐姐上着心,也不该一刀子把我们全给抹煞了,你瞧瞧你自己,现在都不把王府当家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在外头忙,只知道惦记着她,就没想过我们的感受……以前,我还可以陪你吃顿饭,现在呢,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我就这么讨厌吗?我是你自小养大的,你就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晟哥哥,我告诉你,这婚,我不退,打死也不退,绝对不退。你让我大后天就回北地,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明年时候,你一定要来北地娶你,你若不敢,那天我一定用剑捅死自己,我去陪娘亲……” 一阵悲泣,她掩面而去。 金晟僵立在原地,凉凉的夜风吹不开他心头浮乱如麻,眉头不觉深锁。 景侃见状,小声的吩咐婢女们上来把残茶剩饭收拾掉,另给王爷沏上一壶来驱驱火气。 程襄放下渐凉下的汤,让她们收拾下去,一双美眸,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心头自也是一番难以言尽的凄凉,好一会儿,才说: “金晟,听说你想将后院的那两位另外嫁人……你真打算把身边的女人全都处理掉吗?那么我就得问一下了:我这个新婚妻子,你想打算如何打发?”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他不说话,重新坐下来,端着新泡上来的茶吃着。 “王爷……”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被他打断: “你回!” 程襄受不了他的冷淡,猛的扑过去,将人抱住:“我是你的女人,金晟,我们自小便认得的,纵然小时候,我不曾在静寺陪过你,可我对你的情谊,你是该明白的……” “放手!” 金晟皱起了眉,吃痛的掰开她的手。 景侃也低叫出来:“襄主子,您,您别使劲儿,爷身上伤的厉害!” 程襄一怔,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些怪怪的黏稠,收回一看,竟是血。 “王爷,您……” “我没事!” 伤口本就疼,被这女人一勒,疼上加疼,血都渗到外衣上了:“你回,景侃,去药房拿止血散过来……” 寝房里,金晟脱了外袍,倚在榻上,雪色的单衣解了对襟扣,衣衫上映着一团鲜明的血花,他扯开包着伤口的白纱,但见左肋上,一道长长的口子狰狞的张着嘴巴,无声无息的渗着血。 昨儿夜里这一战,打的激烈,他把谷方砍了个重伤,谷方也在他身上留了一道血印子。 有人很轻翼的走了过来,步子很轻,不像是景侃,是程襄不听话的跟了进来? 金晟没有睁眼,也懒的说话,心情特别特别的糟。 一双手轻轻扶到他身上,他下意识的捉住那只手,甩开:“不需要,回去睡你的觉,身上的伤,我自己会打理。以后,没事,别随便进出我的园子。” 一阵静寂,伴着一阵轻轻的叹息,气息中,隐约含着一阵阵梅子酿的香气。 “你就别再动了,伤的这么厉害,还在那里逞强!” 金晟浑身一震,睁开眼,赫然看到自己心头挂念着的女人安静的坐在床边,手上正拿着一瓶止血散,淡紫的衣裳,粉嫩双颊,染出一双娇美的霞晕,一双美眸,明透的,泛着淡紫色,又似含着朦朦的薄醉,流露的是不曾掩视的关切神色。 这样的神色,他第一次在她身上如此深刻的感受到。 她,打心眼里在关心他。 “你……你怎么来了?” 金晟摒着呼吸,坐起来,深深的看着这张刚刚还在脑子里翻腾的脸孔。 紫珞侧首想想,眨巴眨巴眼,憨笑的拔掉手上的瓶塞,咕哝道: “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这么走来了……唉,今天我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啧,先别说那些没趣的事,你,不许动,我给你上药!” 她凑过身子,嘴里的酒味儿,越发的浓烈。 金晟终于感觉到了她的不妥,如此的殷勤主动,是因为沾了酒的缘故! 待续! 今日更毕! 紫珞一不小心吃醉酒了,接下来,嗯,白白便宜金晟了哦!嘿,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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