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天凌闻言,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会,“那么将军,你是站在哪一方的呢!?”
“呵呵,不站在任何一方,本将只是个误听传言前来的路人,待主人出现,本将便离去!”
“呵呵,将军所谓的误听传言,是因为有消息传乔远山孤身赶到这平城,将军想报杀妻之仇?”宫天凌很是平淡地述说着。
“是,又如何?”乔远关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鸷。
“将军勿要动怒……如果小王情报没错的话,这乔远山假意在此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而目标针对的其实是将军你!”宫天凌望了一眼对面的乔远关,微微的勾了勾唇,递出了不容外人看透的眼神,没有说话。
…….
密室内。
乔云珞在与无情向人之后,又折回冰棺旁,伸手对冰棺内的人几番把脉,缓缓地收回手,朝身后紧跟他的黑衣老者开口,“上官叔叔,这些年是你一直把作为活死人的母亲,一直照料吗?”
黑衣老者没有否认,只是含笑看了云珞一眼,继而望着冰棺内的人,深眸,有着无法掩饰的欣喜,心中暗道:伶儿,你说珞儿若能够无忧无虑的活到16岁,你便会苏醒,便会原谅当日我给你下药所造成的伤害……
“上官叔叔,告诉我,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子?”
黑衣老者被问话拉回了思绪,怔了一下,继而将目光转向轮椅上的女子,目光中带着愤恨,却也带着无奈。
顺着他的方向,云珞将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的嫣然身上。心中,无声地问,难道他是想说,母亲是因为嫣然搞成这样的?可是那时候的嫣然恐怕才六七岁吧……
无情抚在冰棺上的手,在看到黑衣老者那奇怪的暗示后,手,不由自主的倏然扣紧,难道说可伶姑姑的失踪也跟嫣然有关?
此时此刻,石室内的气氛,相当的诡异。
“珞儿,我们出去吧!”天音略一敛眸,瞬间,完美的掩去了那琉璃眼眸内,所有的不安,语气,淡淡的对着乔云珞说道。
乔云珞微微一怔,当她恢复起被催眠的记忆时,已然肯定了那冰棺内的女子是她的生母,而天音的生母不正是叫白可伶……也就是说,她跟天音之间的兄妹可能……此刻……
手,明知已经不可以再伸出,但还是自然而然的、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紧紧地握上了天音的手。
天音的身体,倏然的微微一僵,另一只手,缓缓地覆上乔云珞握着她的那一只手,微微使力,似乎是,想要推开。
乔云珞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很轻的、几乎完全可以忽略掉的力道,眸中,渐渐地黯然一片,手指,一根一根的、极其缓慢的松了开来。
原来,当一切事实都尘埃落定后,你才是那个接受不了的人吗?
但,就在乔云珞的手,将要脱离天音的手、而还未脱离的那一刻,整只手,突的被天音握入了手掌心,与往常无二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夜深了,我们回去休息!”说着,牵着乔云珞的手,就往密室外而去。
乔云珞一时间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两只相握在一起的手,下一刻,反应快速的反握了上去,唇角,止不住的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的柔弱弧度,与天音一道,抬步离去。
而那个怔怔的看着冰棺女子发呆的老者,正要开口唤住那离去的人,却突然被无情挡住了。
无情对着上官摇了摇头,继而回头望了一眼那一袭白色的背影,即便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太留恋,可是眼中的强烈不舍却生生出卖了他的内心。
很快地,转过身,无情平静的对着他对面的上官老阁主道,“你是那日骗我珞儿已经死去的人吧。我知道你是想阻止他们兄妹在一起,所以才设计了这次相遇,想要小珞儿恢复记忆。可是,珞儿爱他,即便她认定了这一切,她都不会选择放手的。”
“小子,难道,你愿意选择放手么?”
“我会尽力学会放手!”天那沉么平。
上官墨闻言,抬头,望了一眼无情,继而,又望向冰棺内的人,对着被他封了哑穴的白意如道,“如今,你也看到了,即便那孩子想起了一切,也不愿意选择放手,兄妹又怎样,乱伦又如何!当年,你就因为本座对你姐姐有爱意,肆意阻拦本座对她的帮助,执意要接她回乔府让你照顾,最后呢,你给你姐姐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算了吧,连无情都放手了,你也别再去干涉下一代的感情了。”
言罢,上官墨从身边取出一枚小细石,扔出,瞬间解开了对白意如的禁制。
然,得了自由的白意如,没有再说话。1c8dY。
上官墨依旧望着冰棺内的人,道,“伶儿,小珞儿如今已经十六了,当初,你最是不放心这个女儿,如今她成长的很好,很聪慧,是西蒙称道的才女,还有,你的儿子天音,更是人中翘楚,你的骄傲,所以,伶儿,你醒来好不好?”
……..
几乎是熟门熟路般的,天音带着乔云珞,从另一条密道出去。
而云珞在天音喊那个上官墨叫师傅的那一瞬间,也完全打消了为何天音为何如此熟悉此处的顾虑。
或许,在天音阁,有着相同的密室设计吧。
当,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下的时候,天音跟云珞已然走出了密室。正要继续前行,云珞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侧头,望向天音,握紧了那一只没有被天音牵住的手,尽量的维持着平静的问道,“天音,你是不是还是对我们之间的将来没有信心?”
云珞觉得,有些时候不能拖着,她要一个答案。
天音闻言,望了乔云珞一眼,没有立即说话,他那琉璃色的眼眸带着些许飘忽,更带着浓浓的疑惑。
云珞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果然是对他们的未来产生怀疑的……他会再一次离开她吗?衣袖下,紧握成拳的手,手心,在这一过程钟,悄然无觉的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清冷的夜风,迎面而来,卷起两人的白色衣摆,在半空中,难分难舍的交织,好似本就是一个整体一般,紧紧的而不愿意分开。
而这,好像是在给彼此一个暗示。
“珞儿!”
天音在长久的沉默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乔云珞紧绷的神经,一瞬间的松懈下来,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下一刻,却越发的紧绷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的望着面前之人,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亦不自觉!
天音敛了敛眸,伸手,褪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白衣,披上乔云珞略显单薄的肩膀,持稳的道,“夜冷,披上衣服,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言罢,天音主动牵起了云珞的手,行进着。
期间,云珞不止一次瞥过天音那依旧狐疑满满的眼眸,脑中也在急速转动着,他到底在想什么?
然,她没有多问,因为她如今最关心的,是天音会不会放手,至于他的心事,她相信他现在不说,定然有他的理由。
一路的静默,谁也没有说话!
……
经过逸欢院,两人再次碰上了最初接待他们的灰衣老人。
“两位,夜已深,你们就在前面的那间屋子休息吧,被单都已经打理好了。”
云珞跟天音相继点头,随后顺从的跟着老人,行走。
“咳咳……”没走几步,云珞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起来,显然,是在那密室的时候,受了寒气的缘故。
天音略一皱眉,手,抚上乔云珞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滚烫一片,道,“珞儿,你着凉了。”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天音面色微沉,也不顾及眼前还有外人在,直接一个手起,将乔云珞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而后,好像嫌弃那个老人行走太慢,直接快步掠过,走向老人之前所指的屋子。
徒留下的老人,一脸的错愕,随后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转身离开。
……
安静的房间,烛火亮起。
梳妆台前。
乔云珞正襟端坐着,手,执起镜前的牛角排梳,有一下无一下的梳理着细长的发丝。目光,静静的望着镜子中的容颜,直到,那一张容颜之后,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才缓缓的收回。
“刚刚熬好的药,趁热喝!”
天音进屋,在看见那一袭身影,像是等候着深夜未归的‘夫君’一般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的时候,心暖入春,或许他真该去查一查这奇怪的熟悉感。
乔云珞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笑着端过天音手中的药碗,将碗内散发着热气的黑褐色药汁,一滴不剩的饮尽。
天音接回空了的药碗,猛然一丢掷,碗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老远处的桌案上。
而后转身,抬步离去。
而,就在天音一脚刚刚迈出房间的时候,腰间,忽然缠上了一双手。有一个人,从身后,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天音,不要走,好么?”
天音身体微僵,一只手垂放着,另一只手,慢慢的覆上了云珞交握在他腰间的,双手。
而后,一寸寸的掰开……
云珞的心,有些悲凉,或许他始终还是过不去那道坎……或许他之前的亲密是准备将他自己转成哥哥的角色……或许……
当双手被生生掰开后,云珞的脸色已然苍白的吓人……仿佛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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