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衍看着他们兄弟俩,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等到时候确定好了,我自会为你们安排,出京历练,你们身边自是要有人带你们的,接下来,你们就继续留在你们院中,好好温习功课,即便是从帝星学院出来,也不可松懈。”
苏熠:“是,父亲,孩儿明白。”
苏栩亦是在旁边附和着。
苏秉衍视线掠过眼前二人,继而说道:“对了,已经拟定好了,会这个月二十八那日,入祠堂祭拜,让柳氏扶正,成为相府主母,你们也该心中有数,日后该怎样就得怎样,别失了礼数。”
苏栩听着这话,脱口而出,“父亲,一定要这么快吗?”
苏熠见状,立马就说道:“父亲,二弟他并无别的意思,这件事情,父亲决定好了,我们自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苏秉衍:“这都是为了丞相府,你们母亲已经去了,就该让所有的事情,都彻底了断,这时候柳氏怀有身孕,相府有添丁之喜,借她之事,便是将从前所有不好的影响,都消除干净。”
苏熠:“父亲的盘算,都是为了丞相府好,我们都明白的,不会让父亲为难的,妹妹那边,我们也会多劝一劝的。”
苏栩听着这话,心中是不畅快的,可见他大哥这般,他也不是个傻的,当然明白,不这样说,岂非是要和父亲对着干,反正到时候是要柳氏出事,不能牵连到他们身上的话,一切问题都会归咎在柳氏身上,与他们何关。
苏秉衍:“你们明白就行,行了,退下吧。”
苏熠\苏栩:“是,孩儿告退。”
苏秉衍看着两兄弟转身要走,又道:“对了,你们祖母今日要出府前往灵禅寺礼佛,估计需要好一段时间,你们祖母一向是疼爱你们的,也该过去请安,然后送送你们祖母出府。”
苏熠和苏栩应承着,说他们这就过去,随后告退离开。
从书房内出来,苏熠看向苏栩,沉声一句,“方才你在父亲面前,也太不知分寸了。”
苏栩:“大哥,我……”
苏熠:“行了,还好父亲没有深究这些,这些事情,我们自有计划,何须与父亲站在对立面。”
苏栩:“是我没忍住,就是想着柳氏那个贱人,不过是被苏婳在背后推着进了一步而已,就妄想取而代之,我总是为母亲不平,所以……”
苏熠:“这些事,平与不平,都是我们心中在衡量,父亲有父亲的想法,反正,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在明面上让父亲陷入为难的境地。”
苏栩沉默,没有再去说话。
不多时,他们从这边就到了福熙堂。
福熙堂内。
底下的下人都是按照老夫人的指示,做了一番准备,基本都是妥当的。
许嬷嬷走进来,道:“老夫人,大小姐那边,东西都送过去了,大小姐也收下了,这边您出行需要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只要老夫人说出发,就可以随时出府,前往灵禅寺。”
苏老夫人应了声,正欲起身,就见外头一侍女走了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苏老夫人发话道。
很快,下人就引着苏熠和苏栩走了进来。
苏熠和苏栩两兄弟朝着那正位上端坐的人行着礼,“孙儿给祖母请安。”
苏老夫人看着他们两兄弟,道:“行了,不必多礼,起来吧。”
苏熠和苏栩起身,随即就在旁边坐下。
而后,苏熠道:“方才我们去父亲那儿,父亲说祖母您要出府,前往灵禅寺礼佛,且很长时间不会回府,让孙儿们过来给您请安,一并送送您。”
苏栩应和着,“是啊,祖母,您怎么忽然间就想着要出府去灵禅寺礼佛啊?”
他们兄弟两人,刚才就已经听下人说了这事儿,但苏栩还是想要问一问他祖母。
苏老夫人看着他们两兄弟,只是一笑,随后说道:“不过是在梦中受到佛祖的指引,你们也知道祖母是信佛之人,这事儿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苏熠道:“原来如此。”
苏老夫人:“你们的心意,我都是知道的,听你们父亲说,为你们谋划好了,到时候将你们外任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设法将你们召回京,对于你们来说,虽不能和直接从帝星学院出来相比,但是你有你们父亲在背后做你们的倚仗,你们的前途,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一番话落,苏老夫人缓声说道:“你们过来请安了,也就是送过了,我这边都已布置妥当,你们就不用特意在这里待着了,先回去吧。”
苏栩还欲再开口,却被苏熠先一步出言说道:“祖母既然发话了,那孙儿们就先告退了。”
当下,苏栩也就跟着他大哥一并从福熙堂离去。
许嬷嬷侍立在旁,看向老夫人,出声问道:“老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过来,明显是对您出府前往灵禅寺礼佛,是心中有一些揣测的,老夫人,您……”
苏老夫人:“他们没有多问,我就没必要再去多说,那些事情,我说过,他们已经是势同水火,双方较量,必然是要有一方彻底出局,才算是了断,我说再多,他们也不可能忍让退步,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多说。”
许嬷嬷:“老夫人,到时候,会不会让相府乱成一团,您又不在府中……”
苏老夫人:“乱不乱,那就要看他们各自手段,我是不可能左右了,我出府,为的便是不掺和进来,若此时不走,等到那时候,才是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呢,总算萱儿他们占据绝对优势,将苏婳那边给了结了,我也不想去从中获取半分好处,而且,现在的苏婳,可没那么容易就被了结掉。”
许嬷嬷心知老夫人的计划,此番是要彻底的抽身退步,以老夫人的心思,就断然不会再掺和其中,至此,她也没有多说。
外头都已布置好,她就只伺候着老夫人出府,上了马车,一路出城,往灵禅寺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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