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灌粥
唐大人喝完,沈逸夏夫妻又很热情的如法炮制,在场的官员们,有一个算一个,被逼着喝了一大口神仙粥,廖家父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在原地,许多双眼睛如看毒蛇一样看着他们,大冷的天,两人却冷汗如豆,顺着额头不断地滑下。
樊百锤今天也在,沈逸夏让清河端了碗粥送到他面前,清河虽是村姑要扮,但贵气天成,既便素颜,也是娇美可人,声音也是娇爽清脆:“樊老爷是吧,请喝粥。”
樊百锤下意识要打翻那碗粥,可清河目光清凌凌地望过来,不见有多凌厉,却自有股子高傲及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后退一步:“我不喝。”清河道:“为何不喝?”
樊百锤:“我从不喝粥。”
清河咯咯地笑:“这样啊,你从不喝粥,是因为一直有米饭吃,或者说,你家的面粉一直管够对吗?不会饿着,所以不喝粥。”
樊百锤避而不答,犟着脸,只当清河是空气。
昨日清河在马车里并未露面,所以,他也只听说清河郡主也跟来了,却不知这位穿着村姑模样的人就是郡主,虽然她的气质与普通女子大有不同,但他猜,她顶多是久居宫里的宫女,是清河的侍女。
清河可不是好脾气,将粥碗给一旁的侍女手中一放,抬手就是一耳光。
清脆响亮,在翼州省府西城的上空,显得很特别。
樊百锤以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瞪着清河:“你找死!”
清河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次,她的手被樊百锤捉住:“哪里来的泼妇!”
“你敢骂我?”清河这几天本就心情不好,顿时大怒。
“樊爷是吧,还请你放开她。”正当沈逸夏要行动时,卢云枫先一步握住樊百锤的手腕道。
“你是何人?”樊百锤桀骜地问道。
“在下是处置使下的副左使,不知樊爷可否给个面子?”卢云枫道。
樊百锤这才放开了清河的手。
清河捏着红肿的手腕气得跳脚,随手就是一鞭抽去。
没想到她竟如此泼辣,樊百锤险险避开,抬手就要揪住鞭子,卢云枫却先他一步捉住清河的手:“郡主,此处是您发脾气之地么?”郡主?
樊百锤一脸讶然,讪讪地退下。
清河端起侍女手中的粥碗往他面前一递:“给本郡主喝光!”
樊家虽与姚家是姻亲,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可面对皇室宗亲的清河,还是很畏惧,不敢造次。
樊百锤表情愤恨,却还是憋屈地接过粥碗,狠狠地瞪了廖二一眼,一口喝光。
清河冷哼一声,拍拍手走到粥锅旁:“既是神仙粥,那定是好东西,在场的翼州官员,乡绅们,就别让本郡主动手了,麻利点儿,一人一碗,全都要喝。”
又指着廖二:“再去熬一锅粥去,下一锅,都给老百姓,这一锅,你们一块分了吧。”
虽然顾明秀和沈逸夏什么也没对她透露,但清河跟顾明秀久了,也有点默契,在这种地方,顾明秀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既然顾明秀想让这些民员和翼州地方人喝这一锅粥,那就如了她的愿好了。
清河郡主亲自下令,加之知府大人已然喝过了,剩下的那些人也只好认命地喝了,有的只喝了一口,就跑到一边去大吐特吐起来。
他这一吐,带着其他人也跟着吐,有的人甚至拿手指抠自己的喉咙,更有人大喊:“这粥,不能喝,不能喝啊。”
终于有人叫破。
沈逸夏一脸惊讶:“廖老爷,这粥,怎么不能喝?莫非是馊了?不对啊,本世子喝过,蛮新鲜的,是今儿早上才熬制的吧。”
一边说,一边又盛了一大碗,端至廖老爷面前:“要不你再喝一碗试试?自家的粥,不会不敢喝吧。”
廖老爷下意识侧过脸,推拒着往后退。权叔揪住他的头发,将一大碗粥给硬灌了下去。
廖二吓得面如死灰。
清河道:“还有你,刚才只你没喝,来,你自个煮的,喝两碗。”
廖二掉头就逃,可惜,有权叔在,他怎么可能逃得掉,还是被硬灌了一大碗。
一开始跟着壮汉起哄的灾民们,此时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沈逸夏拿出银针,放入粥锅里试,果然,针头变黑,粥里有毒。
“什么廖大善人,分明就是大恶人,衣冠禽兽!”顾明秀恨极骂道。
“唐大人,别告诉本世子,你完全不知此事。”沈逸夏斜睨着唐大人道。
唐大人急出一头大汗,他也被逼着喝过粥了,这粥有毒他当然知道,而且,知道里面的毒有多可怕,甚至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下官……下官……”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怕什么在,他们也喝了粥,只等时辰一到,就都尽在掌握。”有人拍着唐大人的肩冷冷道。
竟是樊百锤。
他刚才还一副憋屈,不得不喝下那碗粥的样子,现在却自得而又狂肆。
唐大人苦笑着。
樊百锤对着所有在场的官绅道:“别担心,也别害怕,东西是樊家的,樊家就有解药,三爷在此向你们保证,不管你们喝了多不神仙粥,你们以后还会照样活蹦乱跳,而且,这些个所谓钦差,过两天就会滚蛋,因为,只有樊家有解药,要不然,他们就得跟这些贱民一样,受三爷控制,或者,等死!”清河脸色大变:“阿夏哥哥,你和阿秀都喝了粥,怎么办?你们会疯吗?要是会疯的话,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和卢大人先回京城,你们就在这里疯着吧。”
众人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反应,卢云枫无奈地苦笑,沈逸夏问他:“卢大人会弃本世子而去吗?”
卢云枫道:“郡主的提议是对的,我们回去帮你搬救兵,总不能让你们真的疯在这里吧。”
沈逸夏对顾明秀摇头:“你看看,你看看,你交得都是些什么朋友,还有,你这表哥,真不地道。”
顾明秀道:“那怎么办?你家表妹也不怎么地道啊,怎么光说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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