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证据
皇帝一边说，一边拉住福康的手臂：“皇姐，别与这等贱人一般见识，咱们走！”
皇后更气：“是，臣妾是贱人，她不是，
“她在你心里就是月中花，云中仙，想姚氏在世时，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最受宠爱，怕是到死也不知，她只是因为有三分与皇姐相似，是某人的替代品。”
“无耻！”福康一把捏住皇后的喉咙：“我警告你，再胡言乱语一句，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皇后的脸胀得痛红，恶狠狠地瞪着福康，虽然说不出话来，却用眼神表太她无比的恨意。
“皇姐……”皇帝担心地唤道。福康松开手，掏出帕子拭了拭，扔掉帕子道：“肮脏！”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皇帝紧追上去：“阿姐……”
皇后放声大笑：“她说你脏，说你脏……”
皇帝顿住，冷声道：“皇后受惊吓过度，精神恍惚，自今日起，不可离开坤宁宫半步，没朕的命令，不许人探视。”
“本宫是皇后，你不能，你不能禁我的足，不能！”皇后疯了般在身后大声喊道。
皇帝眼中露出厌恶之色，大步离开。
梁都统真想自己也被那两具可怕的尸体给吓晕了，他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无人记得他方才在何处……
趁皇帝还没想起他来，转身想悄悄溜走。
“梁都统！”皇后一直呆滞地望着皇帝离开的身影，明明背对着，却象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唤了一声。
梁都统身形一震，只好站住，躬身唤道：“娘娘！”
“禁军统领梁大人，本宫殿里两个人被杀了，你就没一点反应吗？”皇后冷声道。
梁都统讪讪道：“那个……臣失职，可宫里守卫森严，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出入，而您这是后宫，娘娘当知安制，禁军侍卫不能守卫太近，以免打扰娘娘们日常生活，此宫规还是当年娘娘请奏皇上定下的，此案发生在偏殿之内，而且，禁军当时听到声响过来时，被凝香姑娘给拦住了，平素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臣的下属们……也是知趣，娘娘们宫里的事，不敢多看多言，更不敢临近窥探……”
这梁都统平素看起来莽汉一个，哪知行事说话滑不溜湫的，三言两语就把责凭给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此人嘴紧，最得皇上信任，难怪方才这么私密的争吵，皇上也并未怪罪于她
皇后冷哼一声道：“本宫知道，梁大人只效忠皇上，你梁家人对大梁更是忠心耿耿，听闻你父中山侯很疼爱幼子，你最小的弟弟是吧？”
梁都统浓眉轻皱：“回娘娘的话，此乃家事，正如娘娘所言，不仅臣父，臣也很疼爱小弟。”
皇后冷笑：“是吗？看来本宫没有猜错，你看这两个人……”
她边说边向前几步：“一个是本宫的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陪伴本宫我年，虽是主仆，情似姐妹，另一个也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跟随本宫多年，长公主说，此二人皆死于蛊毒，不知梁大人以为呢？”
梁都统道：“臣对蛊毒一无所知，此二人死状甚惨，臣心里也很难过，娘娘还请节哀。”
皇后道：“不知何时起，巫蛊邪术会突然在京都横行起来，今日是本宫的人惨死，不知哪天也会落到梁大人家中呢？若不小心正好被梁小公子撞上，唉呀，那可太可悲了。”
梁都统脸色大变：“娘娘此言何意？”
皇后疲惫地抚了抚额：“本宫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梁大人要多注意注意罢了。”
梁大人眼神幽暗，向后一步一躬身道：“臣明白，不知娘娘让臣办公何差事，臣一定竭尽所能。”
皇后冷声道：“本宫只想知道，何人如此大胆伤了本宫的人。”
梁都统略一迟疑，小声道：“案发之时，臣发现北楚二皇子偷偷潜入宫中……”
皇后愣住：“北楚二皇子？他为何要杀本宫的人？”
梁都统：“这个……臣就不知而知了。”
皇后紧盯着他的眼睛，梁都统不躲不闪，目光坦然。
皇后头痛道：“下去吧，此后坤宁宫的安危，还请梁大人多费心。”
梁都统拱手道：“臣之责任，定当竭尽所能。”
一转身，方才还一脸忠诚的梁都统便露出轻蔑又嘲讽的神情。
小皇子死了，皇帝并未令大理寺前来查探，而是交由梁都统。
梁都统请来修远先生查验尸体。
却说福康冷着脸一径往宫外去，皇帝终于追上拦住：“阿姐……”
他眼神里有忐忑不安，福康更加生气：“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做什么？表示你很担心，很害怕我生气吗？”
皇帝小声道：“阿姐知道朕在担心，就别生气了，郑氏她……疯言疯语，阿姐千万莫要在意。”
福康道：“不在意？好，我不在意，为她那样的小人生气，不值当。”
皇帝松了一口气：“阿姐不生气就好，听母后说，你最近总是胸闷，可是病了？可让修远好生诊断过？”
福康道：“小皇子死了，你就不难过吗？”
皇帝眼神一黯：“怎么会不难过？他是朕的幼子，才……半岁……”
“那你还有心情在此与我扯三扯四？”福康道。
皇帝哭丧着脸：“他死了，朕难过，自有人去查，再说人死不能复生，阿姐才是朕应当在意和关心的人，你自小便是粗枝大叶惯了的，对自己的事总是不上心，平素关心这个，照顾那个，操心这事那事，就是不操心自个的事。”
福康眼神一软，叹了口气道：“宫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能容忍？”
皇帝眼睛看向别处：“后宫争斗，女人间总爱争风吃醋，哪朝哪代不是如此，朕前朝的事情便多如牛毛，头大如斗，后宫……哪里还有空管。”
福康怒道：“你是不管还是纵容？她已经连你的儿子都敢下手了，你不要纵容到何时？”
皇帝讶然：“阿姐怀疑是皇后？不可能的，她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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