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政王府的接待厅内,摄政王居中坐着,下手便是云建树,楚寒霖与楚子渊并排坐在了左侧,听云建树细细说此次恒州平反之事。
而后便说到这个土皇帝在半路自缢而死,尸体已经抬在了军中,待上面下旨,给尸体斩首。懒
摄政王端茶轻抿,嘴角似笑非笑,眼角却老是往外瞟。
楚子渊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心里挂念着云紫洛。
待云建树说停了的时候,摄政王轻轻放下茶盏,抽出一块绣着兰花的白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楚子渊一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那块丝帕,他认识,曾见云紫洛用过。
倒是云建树,不敢仔细地打量摄政王,所以没注意。
看了门外站着的鬼形一眼,摄政王沉声道,“本王有些事要去办一下,诸位先聊。”
“摄政王您先忙去吧。”云建树起身恭送。
摄政王抬脚大步迈出了花厅,楚子渊也站起来跟上,嘴里说道:“不知道洛儿去哪里玩了,我去看看她。”
鬼形笑道:“四王妃在后花园看花。”
楚子渊才不信他的鬼话,就跟在摄政王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
摄政王嘴角轻勾,并没出声赶他,而是加大了步伐越走越快,楚子渊也放快了步子。
转过几个弯,过了后花园,眼前出现一片小树林,摄政王蹭地一下就窜进了树林,待楚子渊跟进来时,眼前风景变换,阴风四起,十几条岔道,早不见摄政王的身影了。虫
从小便熟读兵书了解奇门暗法的他自然知道,这是阵法。
楚子渊眉头一拧,早就知道摄政王的居处有阵法保护,没想到今天就被他碰上了。
此阵如此复杂,他没有信心是否能破,但他很肯定,云紫洛肯定在里面!
楚子渊急得额头渗上细汗,只是越急,越破不了……
却说进入树林的中心,便是一片空地,摄政王将脚步放到最轻,慢慢走到偏房的窗旁,悄悄往里张望。
就见云紫洛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倒是一点都不做客。
眸光不由柔和下来,嘴角轻漾起一抹笑意来。
摄政王加重了脚步声,走到门旁,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云紫洛攸然站起,回头,“我爹呢?”
“在前厅说话。”摄政王答道,笔直地朝她走过来。
云紫洛后退了两步,冷冷望着他,“是吗?那我就在这里等他,摄政王要是没事就请离开吧。”
摄政王脸色微沉,“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那我要怎么跟你说话?”云紫洛反问。
摄政王浓眉拧在了一起,所有的怒火与酸意从心中涌起!
脚步微错,以一个奇妙的步法逼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肩拼命地摇,吼道:“云紫洛,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那么喜欢楚子渊吗?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意如愿的!”
云紫洛被他一阵晃动,想到他这些天是如何待自己的,也气极了,一把推开他。
“赫连懿,你别假惺惺地用这种口气来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管我跟谁在一起?你没资格,你根本就没资格!”
摄政王眸子瞬间血红,低吼,“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要的女人!我怎么没有资格!”
深深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嗜血的话从薄唇吐出:“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要你的身体属于我!哪个男人敢碰你的身体,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云紫洛被气得无语了,狠狠咬住下唇,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霸道!
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爱,为何还这样对她?
“赫连懿,你好卑鄙!”
“卑鄙?”摄政王怒道,“我有楚子渊卑鄙吗?我有楚寒霖卑鄙吗?”
“你比他们都要卑鄙!”云紫洛恨恨道。
摄政王额头青筋暴露,猛地逼上前,将云紫洛压到了墙角,“好,好,我卑鄙!那你看看我是怎么卑鄙的!”
说完“刷”地一声扯开了她的披肩,连着紫色的裙肩和内里的衣服也一起给撕了开来。
云紫洛赤/裸的肩露在了眼前,雪白的肌肤如脂玉般,一半的高峰露在了眼前。
摄政王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涛天的怒火尽数消失殆尽……喉头一滞,已伸出左手大掌覆住了她的浑圆,刚好一手掌握,手感好得出奇。
云紫洛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有些傻了。
“洛儿……”
摄政王脸颊现出两团可疑不明显的红云,低眸望着女人的杏眼,声音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甜蜜在心中缓缓荡开,所有的事都不愿去想了,他只想拥有她,只想这样跟她亲密,那颗空空落落好几天的心,突然就满足了。
原来,他的心早就被她占据得满满的了。
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心变得完整。
云紫洛死死咬住唇,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哗哗就这样冲出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会哭得如此自然,什么都不用想,只凭着心中那些五味交杂的真实感觉,泪水便夺眶而出。
似乎很多年了,她都没有哭过。
看到那突然倾出的眼泪,摄政王愣住了,心纠成了一团,慌乱地放下抚摸着她身体的大手,“别哭——”
“啪!”
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云紫洛一面嘤嘤低泣着用披肩裹住半边肩胸,一面往房外跑去。
摄
政王的脸顿时火辣火辣,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个,回头就追了上去。
到了小树林外,已然不见云紫洛的人影,他追出了小树林,便看到楚子渊追着云紫洛远去的背影,脚步也停了下来。
摄政王薄唇紧抿,捂住了心房的位置,遥遥望着远方。
他回到书房,命人打发走楚寒霖,却将云建树单单叫了来。
“摄政王。”
书房内四处都是文件,气氛本就严肃,再加上从来没有与摄政王独处过,云建树的声音都是紧张的。
“过来坐着。”摄政王靠在大理石光洁桌面后的太师椅上,椅上铺着长长的老虎皮,极是暧和。
“是。”云建树走到客座旁,只坐了一个椅子角。
“本王想跟你聊聊。”摄政王低沉着嗓音说。
“嗯,老臣奉陪。”云建树偷偷抬头看摄政王时,已是完全震惊了。
就见摄政王左脸颊上有五个血红的指印,还没有上药。
云建树石化了,都忘了尊卑,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摄政王的脸看。
天啊,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能在摄政王脸上留下一掌???就算有这个胆,谁能有这个本事呢?
他已经风中凌乱了。
摄政王看清他眼中的震惊,低低一笑,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说:“本王该打。”
云建树吓一跳,赶紧跪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摄政王将吐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抬手道:“起来吧,这样吧,你就跟本王说说云紫洛小时候的事吧。”
“……”
云建树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后,脑子怎么也不够用了,难不成,摄政王竟然看上了洛儿?可是,洛儿长那么丑……
罢了罢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他便挑了云紫洛小时候几件趣事慢慢讲给摄政王听。
本来云紫洛小时候就很胆小孤僻,但是只要是个孩子,也都会有留恋或者出糗的事,云建树讲着讲着,好像自己也回到了十年前,说到童真有趣处,他忍不住笑起来。
摄政王也听得哈哈大笑,不快的情绪少了许多。
***
丞相府
云紫洛坐在姚玲玲的闺房里,身上已经换过一套衣服了。
刚从树林出来就发现子渊在后面追她,她自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便使计甩开了他,躲进了丞相府。
要不然他见到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换衣服,自己该如何回答?
子渊,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好在姚玲玲粗枝大叶的,相信了云紫洛编出来的话,也没看出来她有哭过的痕迹,只是欢笑着与她聊天。
云紫洛也知道了,长乐公主一行人便在几天后就要抵京。
这天晚上,宫中举行宴会为云建树接尘洗风。
云紫洛便没回四王府,直接让人通知桃儿拿一套衣服过来,在姚玲玲这沐了浴,几人一起进宫。
其实,她真的不想看到摄政王了。
可这毕竟是为自己父亲举办的接风宴,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宴会在太后的慈宁宫举办,远远望去,慈宁宫处在一片灯海之中,极是华美。
楚子渊看到云紫洛与姚玲玲同来,才明白她下午去了哪,但眉宇间的担忧之色还未离去,上前将云紫洛拉到一旁悄问。
云紫洛笑笑地将事情搪塞过去了,却明显感到了楚子渊的不悦。
可是,她也不好解释。
宫宴的主角云建树早就过来了,看到云紫洛来,立刻就想过来,苦于应酬太多,父女俩一直没说上话。
直到推完最后一个客人,云建树才匆匆过来,脸色郑重地带着云紫洛离开。
两人便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说起话来。
原来,云建树已经知道了太后逼嫁的事,更明白了太后派来明面上保护自己的两名侍卫其实是来监视他的。
为了不让云建树着急犯愁,在计划还未想出之前,云紫洛自然是先拿话宽慰父亲的。
看她这么有主见,云建树的心宽了一大半。
不多时,太后、摄政王与皇上在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进了慈宁宫,云紫洛也乖乖偎到了云建树身旁,喜得云建树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花。
摄政王从她身边走时,云紫洛低着头,能看到那双乌云靴在自己眼前停了一下,不过她根本不愿抬头去看那人的脸。
轻轻一声叹息,男人已经走了过去。
云紫洛手里的丝帕已经无意识地绞成了一团,眸光冰冷地望着地面。
待上位者都坐好后,皇上的目光已经愤愤射向了云紫洛。
厅里只有她戴着面纱,又坐在云建树身边,所以非常好认。
“摄政王,为什么朕想杀那个女人不行?”皇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震撼全场。
摄政王脸上微微带着笑,“因为她是你舅舅的女儿。”
皇上脸容微微一扭,道:“那朕要娶她做皇后!这样总行了吧?母后,我要娶表妹做皇后,不要何家那女人。”
云紫洛完全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她知道,太后是不可能将自己嫁给他的。
果然——
“胡闹!她现在是霖儿的王妃了,皇上,你看中任何一人都可以,别跟你弟弟抢王妃!”太后面色严厉。
皇上倒是不敢再说了,只是眼光更加怨恨地看着云紫洛。
歌舞起,众人又恢复了欢笑,觥筹交错起来。
几轮酒过,突然便有小太监在外面扬声叫道:“南川承欢郡主求见!”
(昨天晚上有些事,今天的现更。。。只能加一千字罗,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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