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子渊嘴唇轻动,说道:“有。”
“什么?”云紫洛的心不知觉一紧。
楚子渊轻叹口气,牵过她的手,拉她在石阶上坐下。
晚风微凉,刮过几片树叶,吹落到云紫洛的脸上。
楚子渊伸手为她拂去,“洛儿,冷吗?”懒
说着已脱下那件紫色长袍给她披在肩上。
“你喜欢她?”云紫洛扬眉问道。
“不是。”
楚子渊衬着下巴,看着天边的月牙,否定了这个答案。
淡而轻的声音响起,“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落水,生了很重的病,她曾经救过我的命,并照顾过我,我感谢这份情谊。”
“所以,我也不可能不顾她的安危。”
“哦,那是她喜欢你?”云紫洛问。
楚子渊顿了顿,收回眼神,转望着她的脸,“也许吧。小时候曾开玩笑说要嫁我,我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但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说她想嫁我时,我只能说长大了会娶她。”
云紫洛默默,在这个时代,男人对于一个救过自己的女人,总是会以迎娶来作为感恩。
楚子渊见她默然,继续道:“六年前,我母妃得了瘟疾去世,我被送到了五台山隔离半年,回京后,她已经跟四哥相处得很好了,四哥很欣赏她的琴声和书画。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六年前?”云紫洛忆起来那次十王爷追问她云府的琴声是谁所弹之事,或许就是那次,楚寒霖注意到了云轻屏,令云轻屏改变了初衷。虫
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比如楚子渊的丧母,谁都知道,在宫里,失去了母亲的皇子,地位都会一落千丈。
“她移情别恋,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云紫洛低声问。
楚子渊表情一怔,道:“没什么难受的,我答应娶她也只是责任而已,只是一开始有些惊讶,看到她嫁给四哥,想到有一天,我们可能会成为敌人……”
“那楚寒霖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吗?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让云轻屏跟你走得这么近吧?”
“嗯,他是不知道,小时候他被太后管得紧,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读书学习上了。”楚子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云紫洛叹了口气,低头看到他放在腿上的两只大手,不由伸出手握住,心疼的语气油然而出:“子渊,你小时候那么苦么?”
楚子渊见她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眼中豁然闪烁出喜悦,反手握紧了她的小手,语声微颤,“不苦,宫里的孩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只恨,我母妃去得太早,否则……”
“子渊——”云紫洛轻轻抽手,却没抽开。
“洛儿!”楚子渊腾出一只手便将她瘦削的肩搂进自己的怀里,俯耳低语,“当年父皇在世时,最喜欢的是我你知道吗?他最宠的是我母妃,最疼的也是我,所以太子之位,本是我的……”
暧暧的热气扑打在耳边,那是她浑身最敏感的地方,云紫洛感觉身子微麻,却偏偏,他的话说出来却是那么凉——
她伸出两根修长的玉指,掩在了他的唇上,脸色镇定下来,“子渊。”
她摇了摇头。
楚子渊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甘,却将她搂得更紧了,微生青茸的下巴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细语喃喃,“洛儿,我喜欢你,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一定要娶你……等我登上大宝,以江山为聘,纳你为后。”
“子渊,你疯了!”云紫洛语气微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看着这样无助的他,令人心疼的他,她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终究不忍挣扎出他的怀抱。
她能感觉到,他在迫切地需要她,需要这样才能安心。
犹记得,初见,他薄唇畔温润如雅的笑意如晨曦般闪耀,暧了她的眼睛,静了她的心房……
“那个位置本是我的,四哥他也容不得我。”楚子渊说着说着,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云紫洛素手推开了他,眉尖微蹙,眉梢挂着一抹担忧望着他。
“子渊,这样太过危险,我担心你。”
“洛儿,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楚子渊满足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拨弄了一下。
云紫洛低下眉眼,忍住了内心对这种亲密的动作产生的不适,淡淡道:“你知道的,你在我心里,总是不同于别人的。”
“有什么不同?”楚子渊的眼眸弯得有如天边的月牙,含着浅浅的笑意,却抑制不住眸底的兴奋之色。
“我说不好。”云紫洛避开了这个问题。
楚子渊却显得很是满意,看了看天色,道:“送你回房,过了子时,再想入睡就难了。”
说完起身,与云紫洛回了前院的主房。
云紫洛将紫色长袍脱还了他,嘱咐道:“路上小心。”
“嗯,早些睡。”楚子渊飞上屋顶,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没入了黑暗。
云紫洛望着漆黑的天幕,繁星闪烁,眉间微皱,嘴角薄薄的笑意悄悄隐去。
子渊,子渊……那个想法,真是太疯狂。
她对他,到底有何不同呢?
就像当年的凌天睿,她也有过这样的茫然。
第一次进入组织,正是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的关心呵护温暖了她的心房。
他们谁也没说过“喜欢”这个字。
有空的时候,她总是会默默陪在他身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每次任务归来,她都会在他
的出租屋内烧上一桌好菜,庆贺他的胜利。
她不喜说话,他的话也不多。
两个人交往那么久,却也只停留在拉手的阶段。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对凌天睿到底是什么感情?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相信他,在冷漠的组织中与他互取温暖。
可她,爱他吗?
直到发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她尝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她认为,自己是爱他的。
就像现在对子渊么?
子渊的性格与凌天睿的性格恰然相反,她不反感,但内心深处,却迟迟不敢交出自己的信任……
***
同样的夜色,四王府正中的一个院落—瑞祥院内,一片月色洒下。
重重帘幕后,飘着沉青色缦帐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做着激烈的运动。
楚寒霖双手按着床头的雕花栏杆,略抬上身,眸光火热地盯着身下雪白的酮/体。
“屏儿,我只爱你,屏儿,别跟我置气!”
他叫着,吼着,臀部抽动着顶入云轻屏的身体,汗水在额上滴滴滑落。
“嗯——啊!”
云轻屏微躬着腰,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大声叫喊着,双眸眯起,小脸火红一片。
“啧啧,没想到来这里居然撞见的是这一幕。”
屋瓦被掀开一片,探进一双惊叹的眼睛。
“没想到云大小姐在床上这么豪放啊!”
男人一面欣赏一面喃喃低语:“这么离不开男人,要是能放进我的***院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
楚寒霖快速抽动着,直至将最后的火热尽数洒在云轻屏的体内,才泄了气般地扑倒在她身上。
云轻屏的身子一阵剧烈地颤动,也喘息着松开手,躺倒在床。
“屏儿,下次可不许乱跑了。”楚寒霖以手绘着她的眉眼,低低道。
云轻屏仰头看着顶上的帐缦,嘴角露出一抹狠毒的笑。
云紫洛,你死定了!
今天被楚寒霖追了上来,楚寒霖说了一堆软话,可她心里的那块疙瘩却始终存在,傍晚时闹了一回离府出走,想让楚寒霖尝尝失去她的滋味。
先在庆春茶楼坐了半晌,而后唤车夫驾车去了西门一个小玉坊。
“老板,上次我吩咐你按这块玉打造的玉佩,你打成了没有?”云轻屏的手心出现一块晶莹透明,圆润光滑的方玉,正是从云紫洛那一借没还的千年暖玉。
自从云彩丽给了她提醒后,她便想出个以假乱真的主意来,打一块相似的方玉还给云紫洛。
刚说完这句话,一个身材干瘦的老者在柜后挑帘而出,目光精锐灼灼地盯着云轻屏,“小姐,请问您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的?”
云轻屏眸光微微闪烁,道:“是我娘留给我的。”
老者脸色大变,看了她一眼,“小姐,请入内说话。”
(解释下:文中年龄皆是实岁,云轻屏也是十六,虚岁十八,比云紫洛早出生三天,因为心思缜密,所以早熟;而云彩丽是第二年年尾生的,实岁十五,虚岁十七,所以不能算小。)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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