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的人惊讶得异口同声，“怎么会是他？”
“不不不，一定不是胡文博，肯定是有人假借胡文博的名义，那么就有意思了，真正的凶手想要把警方的视线引到网站游戏公司上，不仅在死者的电脑浏览记录上做了手脚，还在汇款单上坑了胡文博一把，而且能拿到胡文博的账号一定是胡文博身边的人，你们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就没可能真的是胡文博吗？”张莲插嘴道，“而且来回运输碎石这个本身并不犯法，顶多是奇怪的烧钱行为而已，胡文博的那张嘴那么狡猾，万一说自己就是有钱就是玩呢？”
“有没有想过，不管是谁找了运输公司干这事，他是什么目的，仅仅是嫁祸给胡文博吗，这显然达不到嫁祸的标准，他真正意图是，运尸体的车应该就混在这些车中间，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张莲心一抖，重新看车辆视频。很快到了那家废品回收站，远远就闻到了垃圾的味道，看到堆成小山似的废旧汽车框架轮毂，一个老头推着个轮胎往另一边走。
叶北生等人亮了身份，询问这件事，那老头说，是有人打电话来说给他送点废旧砖头，他说他不收，但对方给了钱，他想着反正堆在一边没什么，给钱当然愿意了，而且对方还给的数目不小呢。”
“是汇款吗？”
“不是，有人过来给的现金。”
这一点倒是超出众人意料，“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谁想到，那老头说有监控记录，众人更加出乎意料，老头笑着解释说，“你们看不见，我偷着装的，都以为我这废品回收站没人来偷，我这宝贝多了，拿出去都能卖钱，之前就有人半夜来我这边偷东西，所以我就装了个摄像在门口那里，我还记得那人是开车来的。”
老头把他们带到后面看监控，不过这录像的设备估计也是废品收来的，画面极其不清晰，可时间确实是发现尸体的一周前，这倒和叶北生他们推算的差不多。
画面中一辆绿色的越野车，可惜一看就知道是套牌的，众人盯着画面，只见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还很警惕的压了压鸭舌帽四处看着。
“这人在门口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监控，我就说没有，他才进来的，真是个傻的可以的年轻后生。”
废品回收站的老头喝了一口小酒，砸吧着嘴说着。
“我怎么觉得这人背影有点眼熟呢？”
小赵突然开口，因为画面里那人转过头露出了侧脸，张莲一下就认出来了，这还得益于昨天被米岚刺激的，因为没认出米岚手机里的少年是马军，张莲一晚上都没睡好，把这个案子涉及的所有人的照片从小到大看了个遍，所以一眼就认出画面中的人是谁，“这人，好像是赖长兴啊。”
“什么？”
叶北生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呢？没看错吗？”
小赵也奇怪的，“赖长兴是死者，难道死者自己爬起来布局，然后找车混杂把自己运过去？”
“应该是他，赖长兴的手背有条疤，你们看这里。”
张莲找到赖长兴生前的一些照片。“就是他没错，可怎么是他去联系的回收站？他难道不知这个局来回就是运尸体？他最后成了运输货品。”
众人顿时一头雾水。
只有米岚皱眉，半晌，“不对，咱们想错了，不对。”
“什么不对。”
“咱们一开始就在脑中成型，定论了。赖长兴等人是被害人，可咱们一直没研究出凶手为什么会对这几个人下手。”
“所以我一开始还是主张随机杀人。”
张莲说完这话看着画面声音小了下去。
“凶手绝对不是随机杀人，他杀人的目的也不单纯，记得吗咱们推理出是多人犯罪，西郊那么隐蔽的地方，尸体又在地下室和楼顶，也许不是同一天运过去的呢？想过吗？多人犯罪凶手怎么找的人，那些人为什么愿意替他做事？那么多人不怕互相泄露吗？
赖长兴等人就是受害人吗？他们在整个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别忘了赖长兴家里可藏着来路不明的十万块钱。”
叶北生脑子里穿成一条线，“想没想过为什么这些车来来回回穿梭了这么多天。尸体应该是一下两下就运过去的，赖长兴车里运的是谁不一定，那么把赖长兴运过去的又是谁呢？”
从废品回收站出来，四个人又回到车上打开笔记本重新看车辆被拍到的视频，发现这些车中有个司机确实好像赖长兴。“很明显赖长兴开的这辆车就是这家运输公司的，我觉得有必要再审问一下老板。”
小赵马上联系老板，那边也知道涉及命案，很快有了反馈，找了所有的司机，终于有两个顶不住压力说了实话，有人在他们运输的时候给了钱要借车，但他们这小运输车上都有定位，司机怕丢了工作不肯借，但其中有一个司机说那个人给了很多钱，还说就是运点东西，也走那条路保证万无一失。
“给司机看了赖长兴的照片，其中一个司机说是他，另一个司机说不是赖长兴，是另外的人。”
张莲等人看着视频并不是所有司机都拍到了脸，那还有谁呢。
而且据了解，这两个被替换掉的司机并不在同一天运输，也就侧面证明了尸体不是同一天运过去的，赖长兴运了其他人尸体，那么把赖长兴尸体运过去的又是谁呢？
那个司机被带到了局里做识别，叶北生把受害人和游戏公司的照片都给司机看，最后指认出另一个替换司机运送的是吕城，“就是他。”
这下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小赵头疼的，“也就是说。运送尸体的人就是死者本人？这太荒唐了。”
“不荒唐，目前为止咱们只知道运送了两次尸体，那么。”
叶北生在白板上画着图，也就是说断了舌头的何雨，或者被烧焦的不知姓名的尸体，分别有赖长兴和吕城先后运过去，不，也许赖长兴运输了那两具尸体，吕城再把赖长兴的尸体运过去，总之，大概就是这个顺序，那么吕城呢？谁把吕城的尸体运过去的？
吕城运尸体是运输队最后一天，之后就没有这样的车辆了，谁把吕城带过去的？为什么不用运输车了，而且头呢，被割掉的头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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