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等我就是为了知道我拿到什么？”米岚看着莫雨欣，“你们这行规矩不是不能问客户吗？”
“你一来就撇清关系，我早说了我不干这行了，友情帮你，就是好奇，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咱俩不是朋友吗。说说啊，别那么小气。”
米岚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找到。”
莫雨欣眯起眼睛，“不说算了，下车。”
“我说的是实话。那个房间我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我还点了给姜宇南推拿的技师，问了一些细节，技师虽然是盲人，但是如果客户有什么异动他都该知道，可是他说姜宇南全程都安静的在床上趴着，根本没下过床。
而且我在怀疑若是有人把消息藏在那个房间，姜宇南为什么不拿完东西就走，或者按摩后就出去，要在那过夜呢？于是在技师走后我上上下下搜遍了那个房间，也没有任何东西，包括唯一的窗户对着公园，不可能有人爬窗进来。”
“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莫雨欣也奇怪的。
“也不完全是。”
米岚眯起眼睛，“姜宇南损坏了一个电水壶。”
“电水壶？”莫雨欣皱眉，不知道这个和她要查的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姜宇南唯一特殊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拆了房间里的电水壶，所以我怀疑。”
“你不会是怀疑他用什么方式或者说水壶里藏了什么装置，让他接收信息吧。”莫雨欣瞪大眼睛。
“我知道这很荒唐。”米岚摆着手。
谁想到莫雨欣却兴奋起来，“这可不荒唐。米岚，道上还真传过有人弄过这个，因为给纸质消息或者优盘都是容易泄露的，所以我们这行曾有人用类似无线电传输信息，设备是那个牛人自己弄的，所以别人也破译不了。
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那个牛人出了事，这项技术可就没人会了，一般的无线电太容易被破译，久而久之就还是恢复传统的方式。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
米岚心里一沉，“什么？真有这种事？”
“不过不现实，我师父说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就算还活着年纪也很大了。不可能出来接活。但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
“能和你师父打听一下现在道上还有谁做这个吗？”米岚急切的。
“不用我师父打听，我就知道，我也是才不干一年这个活，市场什么样我都知道，我们这行消息灵通所以同行什么样也最清楚。要是有这种牛人肯定早就传开了。”
“当初那牛人的信息，你能向你师父打听一下具体的吗？”
莫雨欣点头，接着问，“那你拍电水壶的照片了吗？”
“没有。”米岚皱眉摇头，“我还没等拍照，警察就来了。”
“警察？为什么？”
米岚盯着莫雨欣思量了半天没开口，莫雨欣皱眉，“我是帮你办事，大姐，你不说我怎么帮啊，放心我不可能说出去。”
“其实我也没什么隐瞒的，警方这么大动作，外界早就知道消息了，警方也没打算瞒着，也是想看华总和姜宇南的反应。而且酒店出警了一只断手的事，纸包不住火，当时警队都封锁了现场，还是高档酒店当天就上了新闻，所以这都不是秘密。”
说到这个，莫雨欣一下明白了，这个新闻她刚才就在手机上刷到了。可没想到和她们要查的还有点瓜葛。
米岚说了发现的，但她没说陈立的事，也没说苏家大小姐的事。
莫雨欣思索着，“所以你是在怀疑什么？你怀疑那个被断手的建筑公司小老板肖燃，和你在查的姜宇南有关系？”
“都是建筑公司，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莫雨欣咬着指甲思索着，“要查一查肖燃吗？”
“不用费劲了，这事警方已经插手，他们的资料我都会拿到的，我只是关心这整个故事背后，是否和我要找的那个女人有关系。”
“说实话米岚，我查过你的背景，你和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在禹县待过，你们以前有瓜葛吗，不应该啊，那个中年女人在禹县的时候你几岁？六岁，七岁，八岁？她得罪过你？”
莫雨欣夸张的捂住嘴，“米岚，她不会是你的亲妈吧。”
米岚瞪了她一眼，“你少给我往狗血的地方想，那不是我亲妈，我说了我能给你提供的信息就是那个女人有个儿子，而且只有一个儿子。”
看米岚急了，莫雨欣耸着肩，“开个玩笑啊，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因为我不想和这女人扯上关系。”
“这什么话，不想有关系，还花二十万查她。我越来越对你好奇了米岚，你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你找她干嘛？”
米岚抿着嘴没回答，“没事了吧，没事我要回去了。”
“别啊。”莫雨欣拉住她，“我这边帮你查，不过你那边有叶警官也好弄。”莫雨欣转转眼睛，“米岚，其实你不是真心喜欢叶警官的吧，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利用他，不然你哪来的第一手资料，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得到你的真心，你啊，和我一样对男人太狠。
不过，米岚，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也许你试试另一个方向，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米岚不想和她废话，思索了下，忽略她的问题，“我上次托你打探的另一个人有消息了吗？”
“谁啊。哦哦哦。”
莫雨欣一拍脑门，“一个少年，叫齐聪对吧。我这几天还挺沉迷你画的那张画像，他可真好看，真人也这么好看吗，和天使似的。可惜啊，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你说他失踪了？别是死了吧。”
“没死，我昨天就看见他了，在花园大酒店。”
“什么？”
“所以啊，我对你说你是万事通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这一点存疑。看来不是你放弃了以前职业，而是你可能不适合干这行。”
说完拍怕莫雨欣就下车了，后者却急了，“喂喂，米岚，我好心帮你别侮辱我好吗？你这是对我前职业生涯的污蔑，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告诉你，我莫雨欣不干这行了，是因为钱挣够了。”
米岚回头抱着肩膀挑眉，“那好啊，你要是能查到这个齐聪的行踪，我就高看你一眼。”
“高看算什么？”莫雨欣想了想，“得有好处吧。我这人无利不起早，我觉得是你的激励不够，说不定我真能打听到呢？之前只是意外，而且你不会糊弄我吧，我怎么一点他的身影都没查到。”
“骗你干什么。”
米岚把从花园酒店拷贝过来的，拍到齐聪背影和侧脸的视频传给她。
“这也看不清是他啊。”
“就是齐聪。因为我在苏家的宴会上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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