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森看着两人,点着头,“放心我会继续帮你们查的,我在社会上也算有些人脉,当然你们也可以拿这些资料自己查。”
“你刚才还说有第三条信号源。”叶北生问道。
“对,但是。”
杨华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米岚,摇了摇头,“因为零件损坏,无法复原第三条信号源,所以抱歉。”
“也许第三条信号源就是何畅和R联系的方式。”叶北生有些遗憾,但能知道这些已经是非常意外了。
太晚了两人没有久留,尤其是米岚在看到那张红玲的照片后,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叶北生怕她是想起母亲和当年的事了,安慰着她,可两人走到车前,米岚却皱了皱眉,“你别送我了,我想去找一下莫雨欣。”
“我开车送你过去,有事一起讨论。”
叶北生有些疑惑,米岚为什么又想自己调查,而这时杨华森在后面拉住叶北生,“正好你等会再走,我有点事找你,关于我公司税务的事。”
杨华森笑嘻嘻的。
米岚也没管他们,出门就打了车,叶北生挣脱杨华森要跟上,“米岚,米岚。”
却被杨华森拉住,看着车开走了,叶北生皱眉,“你拉我干什么,她肯定又要背着我找莫雨欣查什么事,她一定有事瞒着我。她肯定有所隐瞒。”
“她确实没完全说实话,确实一定有事瞒着你。”看着米岚的车走远了,杨华森收起刚才的调笑,脸色非常严肃。
叶北生皱眉,奇怪的,“你?”
杨华森看看外面,把门重新带上,“就算米岚不直接走,你送她回去后,我也得叫你再回来一趟,我没想到你会带米岚过来,我不是叫你一个人来吗。”
“她是专案组的人。”
“就算专案组别人来都无所谓,唯独米岚不行。”
“为什么?”
“因为实际上半导体第三条信号源我查到了,只是我刚才没说。”
杨华森脸色很暗。
叶北生一下明白过来,“第三条是米岚不能听的?”
“对,因为,是关于她的。”
“关于米岚?何畅和米岚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何畅第三条信号源是查米岚的,当然她的背景,你我也都调查过,但到底能力有限,没有何畅掌握的多,而且不论何畅为什么平白无故去查米岚,里面有一条信息,都值得怀疑。”
杨华森把手机递给他,叶北生瞪大了眼睛,“这?”
“没错,葛杨的案子不简单,这一点当初也怀疑过,但谁会往这个方面想呢,一是葛杨确实有性特殊癖好,和女孩不清不楚,二是还发现了他那些录像带,所以后来连我都没往一开始怀疑的方向想,可是就有人也查了这段,还不是警方内部人查的,是和R和红玲有关系的何畅查到的,也就是说,查米岚的人要么是R要么是红玲,为什么呢?
因为米岚卷在这两个人中间有问题,和你看到的资料一样,何畅查到米岚在葛杨案发之前,就知道葛杨有这样一个存放录像带的地方,甚至去过,为什么呢,黄毛发疯前去的那个厂房出租屋,葛杨录像带存放的那个地下室,米岚也许在很早之前就知道。甚至咱们找不到的真正租用了这里的人,很可能就是米岚。”
“这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我甚至去核查了何畅的第一手资料,非常复杂,米岚利用了层层关系,所以根本没人会联想到她,但如果对比那段时间前后米岚交往过的人,就会发现杂乱都对应上了,比如,她交往过房产中介的人,交往过夜场的混子,交往过医学生。
而且记得吗,当初黄毛那个小弟说,有一次去找黄毛到出租屋,里面两个陌生的男人,何畅就是因为找到了这两个陌生的男人才查到的,细思极恐,也许就是米岚让这一切一切,让葛杨和黄毛走进圈套。
最后凝结成一个案子,还声称是被葛杨伤害捅了十几刀,是受害者,现在想来葛杨当初说的,他没有他不知道,录像里不是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犯罪了,记得吗,葛杨说过刀子不是他捅的,是米岚一开始勾引的他,可她突然发疯一样,人不是他伤到的。”
杨华森皱眉,“当时听葛杨这些话只觉得是狡辩,可现在我却突然有种感觉,葛杨说的都是真的,葛杨的这个案子,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呢。”
叶北生心里狠狠的一抖,他联想到很多细节,四季星图的位置不对,包括葛杨当时一个劲强调米岚是自愿的,包括第一次见到米岚,她坐在病床上的那份平静。还有米岚在前不久还一口咬定葛杨就是西街屠夫,那么确定,为什么米岚当时那么确定呢?为什么那么确定葛杨就是西街屠夫,她为什么那么关注西街屠夫?”
仿佛之前所有疑惑的奇怪的点,因为杨华森这个发现,全都重合了。
“我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米岚确实有问题,当然你就算去质问米岚她也不会承认,可北生,这些足可以怀疑米岚在这整个案子中到底是什么作用,别忘了这些案子包括西街屠夫案的关键都是葛杨,而葛杨案子的源头是米岚。
现如今我不得不怀疑米岚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和真正的西街屠夫有关系,而且细想想,叶北生,米岚现在都是专案组的人了,她是如何从一个案子的受害者,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在不断取得你的信任,我的信任。”
杨华森皱眉,“她从我这里当初打听到了很多关于案子的信息,我不在后,她就到了你身边,想想很值得怀疑,不是吗?”
叶北生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这个信息来得太突然了。
“叶北生,米岚非常值得怀疑,所以,她一直在查红玲真的只是她说的那样吗?你一直在怀疑警方内部有叛徒,是否这个叛徒并不是警方内部的人,照这么说,米岚和警方走的这么近,所有的消息她也是第一手就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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