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清能理解肖元对自己的怨恨,但还是没想到他的愤怒似乎超出了他的理智。
连带着把乐长渊的话都当成了事实。
“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事实!”
似乎沐云清越是表现的惊讶,肖元的怒火就越旺盛。
沐云清原本以为就算是肖元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解释,自己把乐长亭给抬出来多少也能缓解一些他的愤怒,却是没想到一点用也没有。
反而好像是更加坐实了乐长渊对自己的指控。
沐云清直觉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疑惑地道:“肖老爷这话从何说起?”
肖元被沐云清这死不认账的态度给惹恼了:“哼!还在狡辩!三皇子之前屡次三番地邀请我跟他合作,说他在南平没有根基,让我祝他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许我坐稳南平第一皇商都位置,并会助我争取取代飞云山庄。
可是因为外袍并不想掺合他和大皇子的争斗,故而回绝了他。”
听到这里乐长渊有些意外。
原来这个肖元并不只是不给自己面子,乐长亭同样也吃瘪了。
这么想着心里舒服了不少。
余光中将乐长渊的反应看在眼里,沐云清心头微动,但目光依然淡淡地看着肖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肖元继续道:“就在我第五次拒绝三皇子之后,三皇子再也没派人过来,我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所以在大皇子找我之后,我以同样的理由给拒绝了。
以为就此生活太平,不想就在前几日三皇子的人突然捎信说他身在药王谷,把大雍神医燕王妃给请来了,而且找到了一味能够医治我娘心衰之症-通心草。
但是因为这通心草采下必须立刻服用,否则就无效了。
我明知道这三皇子此举有要挟我的意思,但是为了我的老娘,我依然带着全家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放心。
可谁知即便我做到这个程度,三皇子还是不满足,竟是伙同你设下如此圈套进一步逼着我就范。
可怜我的老娘病还没治就已经归了西,可怜我的家人因为我而遭受了如此的苦难!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燕王妃和三皇子,你说我如何能不恨你们?
今生今世,我肖元都跟你们势不两立!!”
肖元的一番话之后,沐云清是彻底放心了。
从肖元说起什么乐长亭请她过来给他娘治病开始,她就明白过来肖元是故意这般说给乐长渊听的。
在这种情况下,肖元还能暂时地把悲痛放下,快速地反应过来,着实让沐云清意外又佩服。
她自然是不能辜负了肖元的一番苦心。
看着肖元的滔天怒意,沐云清突然一摊手,轻描淡写地道:“这是胡言乱语,完全的无稽之谈,你以为这么说乐长渊就会放了你吗?
别做梦了。
从你决定要去药王谷开始,在他的眼里,你就是已经选择了三皇子了,不然的话他明知道我给你设了陷阱,为何一点都没提醒你。
无非也是想着把你当成是三皇子的同党给捏死的。”
乐长渊立马急了:“沐云清,你胡说八道,我刚才说那话不过是想诈你一下的,我也是刚刚得知你要赶往药王谷,哪里来得及安排肖元他们过来,更不会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沐云清,亏你一直说我心狠手辣,我看你和乐长亭比我还恶毒!”
沐云清哼了一声:“反正,不管是你现在怎么说,我们都必死无疑了,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肖元则是看向了乐长渊:“大皇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这次你放了我出去,以后我肖家愿意听从大皇子的任何调派!”
说着,肖元冲着乐长渊跪了下来,并且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块腰牌,双手举过了头顶:“持这块令牌可以在有肖家钱财的钱庄任意支取!”
乐长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跟肖元折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块腰牌了。
虽说现在他和景王已经占据了南平皇宫,但是有一点离掌控整个南平还差的远。
本来他是胸有成竹的,毕竟当太子那么多年,想着一回来定然是一呼百拥的场面。
不想回来之后才知道,两年的时间,南平已经被乐长亭给整治的大变样了,自己的势力已经被瓦解的七七八八了不少,就连国库里的钱财也都被乐长亭不知道给转移到哪里去了。
而且兵符也不翼而飞了。
等于说他现在手中的南平只是个空架子。
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人还没人!
如此处境下,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弄死长亭,让自己成为南平唯一的继承人。
继而再把已经做不了任何主的南平帝给推出来,装模作样地下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他顺理成章地即位。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来支撑着他的等待!
之所以死磕肖元也正是这个道理。
原本肖元死不屈从,他就动了杀心,嫁祸给沐云清,也是最后一招了,想着若是成功最好,不成功连肖元也一起杀了,强行把肖家给收了!
只是如此难免落了个话把子,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
如今自己的挑唆见效,肖元竟是主动把腰牌给了他,省却了一系列的麻烦,乐长渊自然是乐不可支。
有了这块腰牌他就可以豢养更多的私兵直至夺取南平帝位,有了肖家的财力支持,自己就不用仰仗景王那老头子的鼻息了。
还好这次自己比景王的人抢先了一步,不然的话,这份功劳又被他给揽去以后做为鄙视自己的一项了。
想到这里,乐长渊得意地看向了沐云清:“沐云清,千算万算没想到倒是为了我做了好事吧?
在南平的地盘上,你没有猖狂的资格!”
沐云清不屑地哼了一声,没理会得意非凡的乐长渊,反而看向了还跪在乐长渊跟前的肖元:“肖元,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和乐长亭虽然算计了你,但初衷也是想着帮你母亲治病的,前提是互惠互利的。
你投靠了乐长渊,他能给你什么?
什么皇商都是太遥远的事了,就单说你小孙子的胳膊,这天地下除了我都不可能有人再给他治好了!
还有你儿子儿媳妇都受了很重的伤,恐怕捱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全家死绝了,你辛苦的一辈子就都落到他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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