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的长孙女……”周夫人迟疑道,心思一览无余。
周侍郎面容严肃起来,冷睨她一眼,“此事切不可再提,应大小姐那是二殿下的人。”
听闻那应家大小姐被应尚书教导的聪慧过人,将来可是要嫁给二皇子,辅佐他的人。
娶应家那个二小姐,他虽也不是十分的情愿,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若是不娶,那应乐萱的名誉也算是间接的毁在了继阳的身上,终究是弊端无穷,而且还会与应家结仇。
周家和应家,早已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被牢牢的绑在一起,若因此结仇,可谓是得不偿失。
退一步来说,拒了这应二小姐,继阳还真未必能有更好的亲事,仕途是别想入了,而且名声还……
虽不至于声名狼藉,但风流成性的花名也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周夫人顿时失望了下来,“那明日一早,妾身便找人相看日子,瞧好了去与应家商议,下聘。”
“嗯。”
不得不说,周夫人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日便找了媒人一起上门说合。
应尚书的正妻已故许多年了,便由着应尚书的儿媳,应夫人来接见周夫人。
应夫人其实也看不上周家,虽说应乐萱和周继阳的父亲都是侍郎的官职,但应乐萱却有个尚书祖父,只这一点,应夫人就觉得周继阳配不上自家女儿。
更何况那个周继阳身上还无半点虚职,更没有考取功名,只是个纨绔子弟而已。
但她的公公将此事定了下来,连她的丈夫都不敢忤逆这个父亲的意思,就更别说她了。
横竖萱儿的名声已经败在周继阳的身上了,这桩婚事要是成不了,也难找到比侍郎府更好的门第了。
应夫人虽然心里的滋味复杂,并不是太满意,但面上依旧端着温和的笑容,交谈了一刻钟的时间,便交换了庚帖。
早在应尚书决定下这桩婚事的时候,便吩咐了应侍郎夫妇两个将应乐萱的生辰八字庚帖准备好。
周夫人欢欢喜喜的瞧着庚帖,眸中精光闪烁个不停,“那……时辰也不早了,妹妹这就回府去找人相看日子,下聘……”
两人各自报了年岁之后,因着还未真正的成为亲家,便暂时先以姐妹相称。
应夫人也实在懒得应付她,便也未多做挽留。
周夫人带着媒人离去,应夫人送她到了二门外,即使心里再膈应,但面上的功夫却是做足了。
看着周夫人走路都带风的样子,应夫人低叹一声,转而去了应乐萱的院子。
将此事说了之后,意料之中,应乐萱一万个不同意,还吵着闹着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应夫人的面容转冷,她看了一眼屋中候着的几个丫鬟,几个丫鬟心领神会,简单的施了个礼都退到了门外。
“要做太子妃此话,切不可再说!”应夫人的语气十分严厉,冷下来的面容倒有几分气势。
应乐萱没应声。
“不说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下来,连日子都选好了,就算你真的要嫁给太子……”语调陡然升高,“难不成你要去做侧妃?做一个妾侍?”
那也得看太子是否愿意娶你……应夫人心道。
这个从她肚子出来的二女儿,始终不得她心,当初她嫁进应家,第一胎没有生儿子,她的丈夫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埋怨她的,她不是不知晓。
去后院那几个姨娘和通房的院子里的次数,愈发的多了起来。
但两人是年少夫妻,感情深厚,所以只这一点,应侍郎虽气,也没太过分,在她没有生下长子之前,姨娘们的避子汤也一直喝着。
毕竟庶长子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后来过了两年,她又怀上一胎,便是这应乐萱,当时找了许多大夫瞧,都说这脉象是男胎,她面上不显,但心里十分欣喜。
无巧不成拙,见她怀了孕,应侍郎的后院便有一个歪心思多的姨娘私自停了避子汤,在她五个月的时候,诊出喜脉。
此种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要那姨娘落胎。
别说应侍郎不同意,就连应尚书这个公公都会对她有意见。
谁知道……最后生下的,竟然会是个女儿,而那姨娘,却在四个月后生下了白白胖胖的儿子。
她虽不说,但心里埋怨极了这个小女儿,认为是她的出现,夺走了她儿子的生命。
后来补药、调理身子的药她也喝了不少,却再也没能怀上,这也成了她一块心病。
应侍郎动过将庶长子记在她名下的想法,起初她也心动,但后来瞧那姨娘得意的样子,若是亲生儿子再成了嫡出,那尾巴不得翘上天去啊,便始终没同意。
而这个小女儿,也许是她疏于管教,别说和那太子妃的人选——萧家大小姐相提并论了,与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姐,她的大女儿应乐蓉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去。
但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该提醒的也不能不提醒。
“我瞧你那婆婆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嫁进周家以后,嫁妆要牢牢的攥在手里,也别给姑爷,难保他们母子两个不串通一气。”
应夫人语重心长,此时是真的以一个母亲的姿态,来劝诫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怕她受了委屈。
“你放心,你爹不会亏待你的,给你们姐妹二人的嫁妆都是按着同一标准的。”
一番话下来,应乐萱的眸中泪光闪烁,这还是记事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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