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雅蝶思及此,见那两人已经迈开了步子,她也提起了右脚,却不想因长时间未动弹,双腿麻了起来,有些不听使唤的踢到了一旁稍小的瓷白花盆。
她大惊失色,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嘭——咯吱!”
陶瓷花盆四分五裂的摔在那里,发出一阵响声,自是惊动了还未走远的两人,易文茹与聂舒恒两人皆心里一惊,止住了脚步。
聂雅蝶阖了阖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苦大仇深,她心中清楚此时再躲也是无济于事了。
“聂雅蝶?”易文茹狐疑的看着处在一片碎片中的聂雅蝶,向聂舒恒投去了不解的眼神。
聂舒恒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嫡妹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打碎了人家的花盆。
两人虽是同来的楚府,却因他急着来见易文茹,并未注意她的动向。
“三妹?你不是去内院了吗?”聂舒恒倒是没觉得聂雅蝶会偷听,只以为她是偶然走到这里的。
聂雅蝶迅速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启了启唇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那厢的易文茹开了口,语气坚决,不容人拒绝,“聂舒恒,宁可错杀一千。”
聂雅蝶猛地朝她瞧去,倒是没想到这易文茹年纪轻轻的,竟是如此的多疑,而聂舒恒则是为难的嗫嚅着唇,“这……毕竟……”
即便聂雅蝶真的听到了什么,可这毕竟是父亲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他如何能下手?
聂雅蝶不发一言,微垂下头,迈开步子打算蒙混过关,但显然易文茹并不打算放过她。
“聂舒恒,这件事若败露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易文茹陡然拔高的音调,瞬间也让聂舒恒从摇摆不定变成了坚定不移,他索性心一横,大步的迈向聂雅蝶。
聂雅蝶见状,想呼救却发现周围除了自己的丫鬟之外,便都是易文茹与聂舒恒那边的人,想来也是,两人既然要商量着做坏事,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刻她想跑恐怕也没可能,她生的瘦小,根本就跑不过已长成少年郎的聂舒恒,她立在原地,抬了抬下巴,凌厉的开口道:“聂舒恒,你放肆!”
聂舒恒瞧着一向温和的嫡妹突然变得如此有气势,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马上又被“即将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憧憬所取代。
他几步便来到了聂雅蝶的面前,没用几下便衔制住了聂雅蝶,聂雅蝶大惊失色的挣扎起来,但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拧得过一个即将要成年的男子呢!
而聂舒恒的小厮则是衔制了聂雅蝶的贴身丫鬟,四人半主动半被动的匆匆的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在被关进一间屋子前,守在旁边另一间屋子前的一人被聂舒恒招手唤了过来,正是先前跟着聂舒恒来到楚府的另一个小厮,聂舒恒朝他耳语几句,便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块白布以及两根绳子……
此时的楚府门口,依旧是热闹不已,两辆华贵的马车先后抵达,季倾歌手搭在琳琅的手下,利索的从马车上蹦了下来。
琳琅有些哭笑不得,自从这小姐去了猎苑,这举手投足是越发的不拘小节了。
甚至都有几分属于男子的豪气……
而她这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自是也落入了后面那辆马车的主人眼中,封誉刚站定,便瞧见这一幕,倒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见季倾歌立在原地四下张望,似是在找什么人,他已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季姑娘在找永宁?”他的音调如潺潺流水,涓涓流过,清澈而动听。
季倾歌陡然瞧见面前出现的封誉,微愣后垂了垂首,目光所及是封誉纤尘不染的衣摆,“见过王爷,敢问王爷可曾瞧见表姐?”
“她似是被绊住了脚,不过本王想她也快过来了。”
季倾歌眨巴眨巴大眼睛,低垂的双眸写满了不解,绊住了脚……还真是奇怪,谁这么大胆子敢惊扰了公主殿下,不再多想,见封誉还站在自己面前,她道:“多谢王爷告知,那臣女先进去了?”
封誉挑了挑眉,声调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嗯,无妨。”便迈开长腿走了。
心里却想,瞧季翎也不像个严父的样子,不然季遥之也不会是那么个自由散漫的性子。
季遥之近日来每日会来逍遥王府受他指点,除了前几天行为有些恭谨,后来便随意多了,可这季倾歌倒是一眼一板的,明明不过豆蔻年华,礼数间进退有度,毫不出错。
而在另一边,一辆处处透露着张扬奢华的马车前,应乐蓉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似乎是想给它攥出个洞来。
她的双眸似是含着毒一般的,目光所及处,是那一前一后的走着、却显得格外和谐的一双身影。
这是第二次,她见到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初见是在庆宁帝为镇国将军父子举办的接风宴上,他一身玄衣,从夜色中踏来,也仿佛踏入了她的心上。
事实上,也的确是踏进了她的心中。
那般绝色的容颜与高华的气质,她没道理不心动,且他的身份还是最为高贵的亲王,即便上面还有皇帝,若他想要那个位子,她一样可以辅佐他得到。
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还未结识逍遥王的时候,那个季倾歌却已经可以和他站在一起,而且两人举止熟稔,仿佛已经认识了好久一般。
她来到这个世界,可以说最讨厌的便是前面那个女子,之前大家同在女学进学,夫子便处处赞扬她,索性后来她结业了,她也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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