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当真贪下二百两,又岂会多数都拿去给姨娘们置办首饰和衣裳消遣,况且若是真的想查他,一问那些分到赈灾款的村民们便知道了。
真不知道这傅县丞是真傻还是假傻!
“来人!去搜!”季翎也懒得再和他周旋,眉宇间的不耐尽显。
“是!”未见人,只能听见声音。
季倾歌知晓这是自家的暗卫。
傅县丞终于是把嘴闭上了,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完了……傅县丞绝望的想着。
这一次,不但乌纱帽要被摘了,更甚者……傅县丞脖颈处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往严重了说,小命都没准保不住。
不得不说的是,丞相府暗卫的效率还真是高,才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暗卫便将搜出来的银票找了出来。
季翎接过还未来得及兑换成银两的带着朝廷官印的银票,手指翻动了几下,眼神在上面迅速的扫过,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数额。
他勾起了唇角,“二百二十两,傅县丞啊傅县丞,不是本相说你,你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季翎说着,还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面色讶然道:“不过,你说你既然都昧下了四百五十两,又怎么差那五十两呢!”
季翎说到这里,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很是不理解的模样。
这一番话下来,连一旁的封誉都忍不住勾了勾唇,眼底笑意乍现。
这姓季的人都是这么有趣吗?!
年纪小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行事稳重滴水不漏。
年纪大的却如此的幼稚!
没错,是幼稚!封誉瞧着已经傻眼的傅县丞,以手抵唇轻咳一声,难道耍人玩很有趣吗?!
傅县丞愈发的面如死灰了起来,他抬眼偷瞄了一眼满脸困惑的季翎,咬了咬牙,膝行几步来到季翎的脚下,不死心的求着绕道:
“求相爷开恩,饶小人一次吧!放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知错了,相爷,圣人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相爷……圣人都这么说了呀!”
季翎面色慢慢的转冷,狗东西!还敢拿圣人压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话是说的没错,但也要看犯的是什么错误。
赈灾款中饱私囊,不仅仅是被查出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即便庆宁帝和他是多年的好兄弟,那时候也保不了他,因为凤邻国的律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的!
而且这种情况下,百姓们没有分到应得的赈灾款项,万一家中有个急事需要用银两……而且就怕这急事是与身体健康挂上钩的,万一是突发的疾病需要银两呢!
搞不好便是一条人命!
正在季翎想开口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伴随着急匆匆脚步声的小厮,很是匆忙着急的样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屋内的情况便弯下了腰。
开口说话,“禀告傅大人,有一户人家……说是银两不够用,家中有七旬老人心疾复发,等着用药,是否可以多拨一些银两给……”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眼睛朝上抬了抬,当看到面前的场景时,不由得一怔,然后便猛地跪了下来,一言不发。
虽说他并不认识面前的两男一女是何人,但能让傅县丞都匍匐在地上……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身份低的小人物罢了。
虽然不知晓此前发生了何事,但跪下来总是没有错的。
季翎思考了一瞬,然后翻了翻手中的赈灾银票,抽出一张二十两面额的银票,递给小厮,“拿去给那户人家。”
小厮哆哆嗦嗦着手接过,道了声“是”,便站起身,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季翎转而看向傅县丞,儒雅的面容上隐隐显出了几分怒气,他扯出了一丝冷笑,“来人!”
“是,”这一次,出现的是两个侍卫,而且是朝廷专门派给季翎一同来赈灾的侍卫。
季翎面色严肃,一国丞相的派头尽显出来,“傅县丞,身为县丞,当为百姓鞠躬尽瘁,却中饱私囊、贪污赈灾款、将我凤邻的律法律例视为儿戏,罔顾百姓的生死……
现革去县丞一职,家财全部充公,将傅县丞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关进大牢!”
听到这里,傅县丞顿时涕泗横流,磕头磕的愈发起劲了起来,“饶命!饶命啊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
随着他被侍卫们拖得越来越远,求饶声也愈发的小了。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夹杂着木板打在身体上面的敲击声。
“老爷……老爷……”
“老爷啊!”
屋内的姨娘们与傅夫人均是梨花带雨的,哭天喊地,一副欲与君共赴黄泉的壮烈模样。
季翎看着手中的银票,眉头微微蹙起,面色为难,余光扫到自家女儿安静的站在一旁瞧着热闹,他道:“婉婉,爹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呢!”
季翎的语气颇有几次抱怨的色彩。
季倾歌想了想,才询问似的问了一句,“那……交给女儿吧!城东那几家女儿去把银子分发下去。”
“你……行吗?”季翎还是有些为难。自家女儿冰雪聪明他倒是知道,只是分发赈灾款这种事情,他倒不太放心婉婉,婉婉再懂事也才不过十三岁。
“本王和她一同去吧。”一直默然着看戏的封誉在此时出了声,却是解了季翎的燃眉之急。
“好,太好了,那多谢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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