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雪不耐烦的冲他挥了挥手,态度轻慢随意,“我们就在大堂看看别人玩就好了。”
店小二点点头,便退到一旁,招呼后面的客人去了。
睦元居堂内的装潢虽然不至于极尽奢侈,但也算得上很是精致大方。
堂中一共有两拨人在玩木射,两拨人的中间有高高的隔板隔开,互不干扰。
很多人围在外圈来观看那两拨人,连二楼也围了一圈的人。
其中,男女各一半,这睦元居的生意着实有些火爆,季倾歌四下扫了一眼之后,在心里面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所谓木射,就是在地上竖着十五根木桩子,木桩呈尖笋状,上窄下宽,十根红色五根黑色。
十根红色的木桩象征“美德”,美德分别叫做: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五根黑色的象征“恶德”,恶德叫做:慢、傲、佞、贪、滥!
十五根木桩相间排成一行排放着,竖于场地的一端,作为“目标”,玩家们以球作为“箭”,分别将球从场地的另一端着地滚出,最后击中红色木桩多者获胜。
不得不说老百姓们还是很有智慧的,想出的玩法都是十分的标新立异。
三人在一处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季倾歌对这些未知的事物还是抱有很高的兴趣的,看的很是认真,甚至还有些入迷。
这木射倒也是个有趣的游戏。
场上的双方都是年纪轻轻的富家子弟,尤其是靠近她这一边的这个男子,穿着大红色伫丝直裰,样貌却斯文清俊,扔球的动作做的熟练又赏心悦目,透着股张扬之意。
数木桩的下人对他和另外一个公子点了点头,“本局木射中,段少爷获胜!”态度竟是意外的恭敬。
像是有某种感应一般,季倾歌的目光从那名男子的身上移开,望向了对面二楼的某个方向。
气质风光霁月的男子,俊美的脸上闪着莫名的情绪,一双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望着场中那名红衣男子,似是察觉到自己在看他,封玄尧悠悠的转过头来。
对上了季倾歌的视线,他漫不经心的勾着唇笑了笑,对着季倾歌礼貌的颔了颔首,季倾歌却是无动于衷,没有要回礼的意思。
她将视线从他脸上偏离一分,但眼角的余光仍是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动作。
心里面不禁打起鼓来,封玄尧怎么也在这里?
他来睦元居,一定是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季倾歌坚定地想着,因为她,实在是足够的了解他的为人。
封玄尧见季倾歌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却也没有什么恼的表情。
事实上,原本他只是想在过一段时日,设计让季倾歌嫁给自己,至少也要等到她及笄。
虽然她生的很出色,但他也只是打算让她做自己后院里的一个透明人而已。
但经过这半年的观察,却被他发现这女子其实也很有趣。
向来只对皇位感兴趣的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或许如果她够乖,自己可以宠宠她也不一定。
但眼下……拉拢眼前之人还是极其重要的,封玄尧深潭一般的眸子,复杂的看了台下的红衣男子一眼,随即起身,下到了一楼。
直直的就冲着已经来到椅子上休息着坐下的红衣男子而去。
季倾歌眸光一紧,正巧此时睦元居的一个伙计从她面前经过,季倾歌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叫住了他,“小二。”
“唉,这位小姐,有何吩咐?”
封凌雪和封誉的注意力,从场上的比赛转移,望向季倾歌,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季倾歌指了指对面的那位红衣男子,挑眉问他,“请问那位是?”
封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是方才那个在场上大放异彩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头疼。
虽然他知道季倾歌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的就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产生什么兴趣与爱慕之情。
但……怎么就这么的不舒服呢?
“哦,小姐你说那位啊,”小二恍然,“那可是咱们睦元居的少东家,段月白少爷,别看咱们少爷这么富裕,咱们少爷的学问可是一点也没落下,之前的科举中还考取了一个名次呢!
现在在光禄寺任着官职呢!”
小二说到最后,忍不住脸上就是一阵骄傲的神色,很是与有荣焉的模样。
光禄寺,掌管祭祀、朝会等一系列的事情,但即便是其中的一个很小的官职,小二依然十分的骄傲,毕竟段家可是商贾之家。
季倾歌眼珠转了转,有些清楚封玄尧的心思了。
拉拢段月白应该是看中了他背后的段家吧!季倾歌虽然不知道段月白,但却听说过段家,段家的家主可是这京中为数不多的富商,富可敌国,倒是很有拉拢价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倾歌笑的顿时有些讽刺。
封凌雪和封誉不约而同的就对视一眼,均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季倾歌现下是在想些什么。
而封誉则是有些放下心来,瞧着季倾歌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对那红衣男子感兴趣的模样,反而不知道是在纠结着别的什么事情。
虽然封誉不知道她是在纠结着什么,但还是莫名的就心情好了一些。
季倾歌心烦意乱,脑袋里面乱成一团,良久之后,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再望向对面的位置,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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