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应乐萱,就是周侍郎那儿媳,上次因着应文淼与之妹妹的那件事情,应乐萱在周家,从正妻被贬为了妾室,她一直就想摆脱这周家的一家人,与周继阳和离,可那周继阳却根本就不放人,这两人……生生成了一对怨偶。”
封凌雪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人当真都有趣的很,应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封凌雪想了一会儿,才笑了出来,道:“我这记性啊,近来也愈发的差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倒也有缘分。”
她眉眼温婉,唇畔染着柔和的笑意。
季倾歌心里面有些感叹,那些前尘往事,就仿佛是一桩旧梦一般。
两年多了,她的生活,他们的生活,都有条不紊过着,早已经步入正轨。
表姐现如今看周家的事情,如同看场笑话。
孰不知,这样的结局,其实都是这家人的咎由自取。
只有她清楚,上辈子的应乐萱与周继阳,是如何将表姐与表哥,送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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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即将临盆的季若璃,是在又过了二十多日之后,才终于发动了,要生产了。
她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下,诞下了一个男婴。
萧夫人抱着婴儿,笑得合不拢嘴一般,她看了一眼身旁同样噙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怀中孩子的季倾歌,然后道:“婉婉,你瞧这孩子,是不是生的很漂亮?”
季倾歌被她问的哭笑不得,刚生下来的婴孩,还没有张开,哪里会看得出来他长得漂亮?
不过季倾歌看着皱巴巴的小外甥,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是,长得像姐姐和姐夫。”
孩子朝她望过来,即便还未张开,不过一双大眼睛倒是当真漂亮的很,两只黑色的眼球就仿佛是两颗黑葡萄一般。
季倾歌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他的这一眼给看化了,忍不住伸出手,从萧夫人的手中,将孩子给抱了过来。
季倾歌抱着孩子,望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柔软,甚至还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与阿誉成亲……也有四五个月的光景了。
封誉他平日瞧着虽然像是谪仙,正派的很,但一到了夜间,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索求无度,“花样”百出。
按道理来说……自己是不是也该……
却并无半点消息。
季倾歌忽然觉得,自己是应该让阿誉给自己瞧瞧自己的身子了。
莫不是又哪里出了些问题?
她还记得两年前,自己在去汝南的时候,就受了凉,小日子的时候疼得不像话,后来还是封誉他给自己的药材,自己才没有那么疼了。
季倾歌将怀中隐隐有要哭迹象的孩子,送还给了萧夫人,紧接着便去瞧了瞧季若璃。
季若璃躺在床榻之上,此时屋子里面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床榻也已收拾干净,季若璃此时穿着一身白色丝绸中衣,乌发披散着。
脸色有些苍白,但却依旧不减半分美感。
“婉婉,”她听到门开的动静,缓缓睁开眼,见是自己的妹妹,唇角扬了扬。
季倾歌却在她的眸中,隐隐看到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失落。
季倾歌将门带上,走到季若璃的床榻前,坐了下来,帮着季若璃掖了掖被角,季倾歌狡黠的看她,“姐姐可是思念姐夫了?”
季若璃成亲这么久了,连孩子都生了,自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害羞脸红了。
她望着季倾歌,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比起思念瑾墨,我更担心的是他有没有受伤。”
季倾歌方想道姐夫传来的书信上面,难道没有说吗?!
但转念一想,萧瑾墨出门在外,自然也惦记着在家的妻子,尤其是妻子还身怀六甲,他就算真的受伤了,也是不敢告知姐姐的。
季倾歌沉默了一阵子,忽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大军还有三日便到达京城?”
“什么?”季若璃颇感意外,不可置信的问道。
“也是,姐姐这两日应当是一直阵痛了,所以萧夫人才没有及时将消息传到你这里,姐夫他呀,还有三日便回京了,若是幸运,还能赶上小外甥的洗三礼呢,姐姐你就放宽心吧,届时,姐夫有没有受伤,姐姐亲自检查便是。”
而大军归来的那日,不多不少,正是正是三日之后。
还是封誉与封玄奕二人,亲自驾着马,来到了城门口的位置,迎接的众将士们。
封誉首先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面,腰部似乎有些僵硬的季遥之,挑眉问道:“遥之,你是不是受伤了?”
季遥之有些尴尬,自己并非是外出行军打仗的,居然也会受了伤,但仍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封玄奕则是看着萧瑾墨明显有伤的那只手臂,担忧的问他,“瑾墨,莫不是手上有伤?”
都到了这个时候,萧瑾墨自然也不能再瞒得住自己曾经受伤的事实,当然,也瞒不住了。
萧瑾墨道:“的确有伤。”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便一同向着京城内的皇宫中而去。
路上,封玄奕对萧瑾墨与萧承武道:“爹,瑾墨,父皇说你们可以先回府去,今日是孩子的洗三礼。”
闻言,父子二人的眼眸都隐隐闪着激动。
萧承武抚着下巴上的胡须,朗声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老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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