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问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
他对他,已经尽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而他对于封玄尧的不喜,庆宁帝不知晓原因,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不喜。
却没有想到,竟养出了如此狼子野心的他。
庆宁帝想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为何要如此做……
封玄尧心中冷笑,真正的原因,自然不能说,他想了想,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道:“人人都想做人上人,儿臣也是个俗人,不能幸免。”
庆宁帝“呵”了一声,“人上人?难道朕给你的还不够吗?将来,朕会封你与玄睿为王爷,这难道还亏待你了?就非得是做皇帝,才是人上人吗?”
“父皇,人各有志,对于三皇弟来说,这样便可满足,但对于儿臣……儿臣志不在此。”
庆宁帝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的容颜,却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的。
庆宁帝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儿子,他问他,“你府中的密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成的?”
封誉挑了挑眉,心道绝非是一朝一夕。
这个密室不比般若寺中的那密室那般简陋,这个密室一眼望过去,很显然就是建成了很久了。
封玄尧稍作沉默,道:“三年。”
事实上,根本就远不止三年,最初的时候,这个密室还是应文淼派人建的。
庆宁帝眼眸越发的冷,三年前,封玄尧才多大,就已经有了要谋权篡位的想法了……
但转念一想,那个时候,虽然封玄尧年纪还小,但应文淼却年纪不小了。
此事必定是与应文淼脱不了关系,只可惜那个贼人已经被处以绞刑,不然定是又能牵扯出他的其他罪孽来。
“你可知晓,谋权篡位,要受到怎样的处罚?”庆宁帝问他。
封玄尧神情坚毅,“父皇要杀要剐,儿臣悉听尊便。”
“朕再问你,之前在朕宫中发现的蛊虫,可是你所为?”
封玄尧勾了勾唇,“父皇又何必再多此一问,是不是……不是已经十分的清晰明了吗?”
庆宁帝又将眼神转向了封玄尧的身后,跪在他身后的那两个苗疆之人,“那两个苗疆之人,朕问你们,你们是如何与封玄尧相识的?”
两个苗疆人战战兢兢的,生这么大也从来都没有如此如此近距离的与天子交谈,一时之间都有些胆战心惊。
更何况他们还是在做一些违反律法的事情。
两人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闪烁着撒着谎话,“回……回皇上,小的们是与殿下偶然……偶然相识的。”
庆宁帝自然知晓,这两个人没有说实话。
若当真是偶然相识,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帮着封玄尧制作蛊虫,私自制作蛊虫,这可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不过庆宁帝没有再问,他也知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来人,将这些人全部给朕带到刑部去,严刑拷打。”
“是,”之前的那些金吾卫们还没有离去。
庆宁帝又看了一眼封玄尧,道:“朕二子玄尧,勾结苗疆人,意欲谋害亲父,弑父篡位,即刻起贬为庶人,关进大牢,待秋后处斩。”
封玄尧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庆宁帝,想不到,他竟真的要杀他。
但他仍是没有说话,没有求饶。
毕竟,他还有一条后路……
“你可有异议?”庆宁帝问他。
“儿臣,没有,”封玄尧实在是太过于平静,有些不正常,庆宁帝眯了眯眼,但却想不明白他如此平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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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内,应乐蓉满心欢喜的亲自炖了一蛊汤,好不容易等到汤凉了,她端着汤蛊,就来到了封玄尧的书房外。
她现在满心都是封玄尧,满心都是如何的讨他欢心。
即使两人刚因为周文茵那个贱人失去的“孩子”而闹了一些不愉快。
她如今住的院子里面,与府中其他的院子相距甚远,所以消息也十分的不灵通。
没有人会刻意的将府中发生的事情,特意去到她这偏僻的院子这里,告诉她。
所以直到此刻,应乐蓉还不知道二皇子府内早已经天翻地覆。
一些有眼色的下人,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毕竟方才可是逍遥王爷与镇北侯爷亲自带人来将殿下押走了。
一个是陛下最宠爱的弟弟,一个是最近刚打了胜仗风头正盛的将军,他们来亲自将二殿下押走了,想必定是殿下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众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其实他们也是想多了,此事完全是封玄尧自己狼子野心,庆宁帝又如何会是非不分的牵扯到府中无辜的下人。
那密室的存在,就已经证明了,封玄尧密谋的事情,与旁人是无关的。
书房的门没有关,应乐蓉直接就端着汤蛊走了进去。
却在看见面前的场景时,愣了愣,大敞开的密室门……
应乐蓉嫁进二皇子府,还是第一次知晓,原来在封玄尧的书房里面,其实还是别有洞天的。
她将汤蛊放在书房中的桌案上面,小步小步的挪到了那间敞开的密室之中。
密室中横七竖八的摆放着椅子,屋子在阴面,光线有些暗。
与封玄尧成婚以来,应乐蓉也没少来过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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