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调侃道:“云衾,你确定你与宁惠郡主闹了矛盾?”
瞧这气氛,倒不像是闹矛盾了似的。
对于封沁抒不告而别一年之久的这件事情,段景河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再深一些的原因,慕辞非倒是没有与他说。
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慕辞非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段景河一直以为两人是有闹矛盾,才使得骄矜任性的封小郡主,负气离开了这么久。
“没闹矛盾,”慕辞非淡淡道。
“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瞧封小郡主,都要请咱们吃饭了,”段景河笑眯眯的道。
他觉得,自己今日出来一次还真是出来对了。
不仅取到了云雀楼经营的“经”,还免费的在云雀楼用了一顿膳。
毕竟,云雀楼的一顿膳食,可比他的睦元居的膳食贵多了。
不得不说,段景河到底是商人,遵循的也是利益至上的原则。
“仿佛只是请我……”慕辞非淡淡道,段景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想着慕辞非这厮还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若不是他,他还能有与封小郡主说话的机会?
他们一行人离开不久,慕辞非与段景河下了楼。
待走到楼下结账的柜台前,听着店铺的伙计说着他们二人一共消费了多少两银子,慕辞非摸向腰间荷包的手一顿,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收了回来。
他淡淡道:“宁惠郡主说……可以记在她的账上。”
其实说是记在她的账上,倒不如说是“免单”。
因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云雀楼这背后的老板就是逍遥王爷,宁惠郡主的父亲。
她在云雀楼,哪里会有什么“账”?
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慕公子稍等,待小的去问一下郡主,”店铺的伙计当然不敢听信慕辞非的一面之词,恰好他又知道封沁抒此时就在二楼,所以打算去问一下封沁抒。
于是,他问了慕辞非姓什么。
慕辞非不置可否,说了自己姓慕,于是,店伙计就快步的走上了二楼。
“郡主,楼下有一位姓慕的公子,说要免单,记在您的账上面……”
封沁抒再一次怔住,她方才会那么说,其实也是随口那么一说。
她以为,慕辞非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他如今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一个月那么多的俸禄,居然真的会看中她的这一顿饭?
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听进去了她的话,并且打算听她的!
封沁抒觉得,时隔一年,慕辞非不仅是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这脸皮可能也越来越厚了。
“免吧,”封沁抒在说出来这两个字之后,心里面升起来了一种感觉。
她还真是一个,以德报怨之人啊。
一年前慕辞非在说喜欢她的同时,还与另外的女子暧昧暧昧不清,她居然还给他酒楼用膳免单。
店伙计得到了封沁抒的话,便小跑着下楼去了。
“慕公子,您可以离开了,郡主同意了。”
慕辞非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一个位置眼眸中的色彩讳莫如深,
“云衾,不走吗?”段景河将走神的慕辞非,给叫了回来。
慕辞非没有理会段景河,而是对店伙计道:“小兄弟,麻烦你再去与郡主说一声谢谢,再说一声在下日后会请郡主用膳,来报答她的今日的‘免单’。
”店伙计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又上楼去了。
“你怎的又过来了?”
看见店铺伙计去而复返,封沁抒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店伙计来到封沁抒的身边,仍旧是压低了声音,与封沁抒道:“郡主,慕公子让小的再来与郡主说,他说让小的与郡主说声谢谢,并说日后会请郡主用膳,来报答郡主让他‘免单’”。
原是如此,封沁抒不以为意的笑笑,只当是慕辞非的客套话罢了,便让店伙计下去了。
在店伙计离开之后,段景河望向慕辞非的神情有些许的变化。
他意有所指,“云衾,你倒是一个聪明的,还知道请封小郡主用膳,来为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原本没有这个想法的慕辞非,在听见段景河如此说之后,面色微变,他冷睨段景河一眼,“不要乱说。”
段景河不语,自己到底是不是乱说,想必云衾的心里面清楚的很。
接来下的几轮游戏,被传到花的人,都十分识趣的选择了“罚酒一杯”。
实在是他们太清楚了,楚轶惯会提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来捉弄他们。
所以就又玩了几次,大家兴致缺缺,也就打算散了。
季谨初找封景时还有些事情,封景时便跟着季谨初走了,而罗绘锦又去赴聂不疑的约了,其他的人都不与封沁抒顺路,所以封沁抒便只好自己回府。
在街上走着走着,封沁抒走到了上次与罗绘锦看到有人摔跤的那个地方,这里今日依旧有许多表演杂技的人。
其中,有一男孩,正在表演着高难度的杂技。
高空中,横着几根细细的钢丝,男孩脚尖灵巧的点在上面,在上面一点一点的走着,偶尔还跳起来,身姿优美。
再落下去之后,身子还是稳稳的。
封沁抒来了兴趣,站在围观着的百姓们后面,聚精会神的观看着。
表演的男孩长相还是比较漂亮的,大概六七岁的模样。
小小年纪,做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高难度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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