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以为他已经忘了呢,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样清楚。
但这明显就是无赖行为啊。
季棠渊指了下自己的脸,“愿赌服输,就让你占了这个便宜吧。”
闻溪失笑,心底却泛起层层蜜意。
她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而她站在他的面前。
“你闭上眼睛。”她也会难为情的啊,她可是第一次主动亲人。
“不要。”季棠渊拒绝,“我要看着。”
“赢的是我,你一个手下败将,就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闻溪威胁他:“我不亲了啊。”
季棠渊生怕她反悔,立刻乖乖的合上眼皮,下巴微微抬起,方便她亲上去。
闻溪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精雕细琢的好像是件艺术品,要不是她也是天生白皮肤,真要被他给比下去了。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就被狠狠惊艳了一下,仿佛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男主都有了脸。
可她那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吧,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属于她。
无可挑剔的外表,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嘴巴毒一些,性格傲娇一点,还非常喜欢对她说教,可这些在她的眼里,丝毫算不上缺点啊。
相反,因为是他,她觉得这些所谓的缺点也在闪闪发光呢。
从前的她,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
现在,看到面前这个人,就会心潮澎湃,就会无故欢喜,就会情不自禁的对着他的脸庞亲下去。
闻溪反应过来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在感情方面向来都不是奔放的人,可她就这样亲在他的脸上,感受到了他薄薄的皮肤散发出的温度,任由他的气息在她的身边缠绕。
季棠渊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攥住了她的腰身,在她的唇离开他的脸时,也迅速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在灯烛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泛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光泽,将她的肌肤衬得愈加细白,宛如浮在鲜奶上的那层油脂。
这层细腻的油脂此时染了层粉色,让人欲罢不能。
闻溪戳了一下他的胸膛:“督军耍赖。”
季棠渊大笑:“要是觉得吃亏了,再亲一下找回来?”
“才不要。”闻溪皱了一下鼻子,“我不会再上当了。”
“你亲我的时候,可是亲得心甘情愿啊,一点也没有吃亏上当的感觉。”季棠渊将她抱紧了,心情大悦:“是不是心里早就想亲我了,毕竟别人都说我长得好看。”
“嗯,不但长得好看,脸皮也挺厚的。”闻溪捏了一下他的脸,“你自己看,厚不厚。”
“我要是脸皮不厚一点,怎么能亲到你?”季棠渊很满足。
“十点了,督军该回去了。”闻溪说不过他,只好撵人。
季棠渊不喜欢时间过得这么快,他想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她,而不是这样匆匆的相处一会。
“你家里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允许你嫁人?”
闻溪摇头:“我之前跟他们说现在是以事业为主,不想那么早结婚。”
不想那么早吗?的确,她现在还小,或者说,她想嫁给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迫切。
就在季棠渊微微失落的时候,又听闻溪说道:“不过,这是我敷衍他们的借口,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安排我呢,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那现在呢?”季棠渊用手指蹭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睛锁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的情绪逃离。
闻溪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唇:“现在,现在就是顺其自然呗。”
她不是不想嫁他,只是觉得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短,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长。
她想,一段幸福婚姻的基础,是需要在婚前相互了解与相互依赖吧。
反正他就在那里,她也会在原地,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好,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季棠渊笑了。
“谁说要和你顺其自然了?”闻溪一歪脑袋,“督军别想当然了。”
“闻溪。”季棠渊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如果你身边那个人不是我,我想……。”
他将她按入怀里,幽深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我想我会杀了他。”
闻溪心中一凛,但很快就释然了。
她圈住了他的腰,“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或许有一天,督军变心了呢?”
“我不会。”季棠渊很坚定。
“如果督军不离,闻溪必当不弃。”她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我们就这样约定了,好不好?”
“好。”季棠渊笑了,“就这样约定了,别想有机会看到我违约的样子。”
~
洛向阳被关在旗营下属的一座监狱。
旗营历代效忠于季家,从季家老太爷创建了这支军队开始,它就是季家最出色的左膀右臂。
虽然季东礼将旗营的权利移交给了季棠渊,但旗营依然还会效忠季东礼,完成季东礼之前下达的任务,比如说关押洛向阳。
季东礼下达的任务,就算是季棠渊也没有权利更改。
一辆汽车缓缓停在了监狱门口,车门打开后,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
那女子身材娇小,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上扣着大大的风帽,虽然挡着半张脸,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红唇娇艳,琵琶半掩之下,让人对她的美貌浮想联翩。
“督军。”门口的守卫立刻扣靴敬礼。
季棠渊带着闻溪进入监狱大门,监狱的典狱长很快迎了出来。
“督军。”典狱长敬完礼,又向一边的闻溪点了下头。
季棠渊没说这名女子是什么身份,看她的衣着打扮,似乎也不想别人关注,所以,他只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带路吧。”季棠渊面色沉肃。
典狱长带着两人进入到关押犯人的暗室。
所谓暗室,就是终日不见光亮的牢房,夏天酷热,冬天阴冷,平时能见到的活物就是蹿来蹿去的老鼠和蟑螂。
这里的犯人都是分开关押的,重犯和普通犯人又在不同区域。
闻溪一路走来,看守人员的数量在一点点增多,地形也逐渐变得复杂。
如果没有人在前面带路,很难从这座监狱里逃出升天。
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惨叫,闻溪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一只湿热的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定。
宽大的披风盖住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直到前面的典狱长停下来,闻溪才把手从他的手心中抽出来。
“督军,就是这里了。”典狱长吩咐一边的看守,“把门打开。”
看守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大门,同时点亮了一盏不太明亮的煤 油灯。
“你们下去吧。”季棠渊吩咐。
典狱长道:“我们就在外面,督军有什么吩咐就喊一声,我们马上就到。”
典狱长带着看守退出去后,季棠渊才身子一矮,进入了牢房之中。
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危险,他才向后伸出手,让闻溪牵着他的手进来。
借着那盏煤油灯的光亮,闻溪看到靠墙的草席上,脸向里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衣衫褴褛,隐隐能够看到血迹干涸后留下的污渍。
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就算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也是无动于衷。
闻溪担心的看向季棠渊,季棠渊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洛向阳的情况,他在来时就已经让人汇报过了,身体上没有大毛病,只是有些心理创伤。
洛向阳刚入狱的时候的确受了些苦头,不过后来督军病重,这里也无人再过问他,倒让他少遭了不少罪。
“洛向阳。”季棠渊的声音在小小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的家人来看你了。”
本来还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他整个人枯瘦不堪,眼睛无神,可在看到闻溪的时候,眼中难得泛起光亮。
“你是……溪儿吗?”洛向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舅。”闻溪见到这样的洛向阳,眼里也泛起湿意,她上前蹲在他面前,“我是溪儿。”
“真的是溪儿啊。”洛向阳又哭又笑的,“长这么大了啊,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这么高呢。”
季棠渊坐在一边破旧的椅子上,点了根烟抽起来。
“二舅,这是督军。”闻溪知道这不是他们叙旧的时候,急忙向洛向阳介绍道,“是督军要求重查您的案子,我才有机会见到您。”
“多谢督军。”洛向阳感激的看向季棠渊,激动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督军明察,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郑卫先的死,跟我毫无关系。”
因为太激动,洛向阳的整张脸都有些抽搐。
闻溪急忙按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道:“二舅,您控制一下情绪,督军既然决定重查此案,就不会冤枉好人,让坏人逍遥法外,您有什么冤情,尽管告诉督军。”
“好好好。”洛向阳眼泪纵横。
刚才听到开门声,他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已经心死了。
每次这个声音响起,他都以为是要带他去刑场,过完他人生的最后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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