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楠本就虚弱，这一巴掌扇得她倒在地上。
“小姐，为什么？”
她眼含热泪，满目不解之色，“我哥，还有曹叔，都是为了我们石家的荣誉啊！难道，他们真的错了吗？”
“况且，人死为大，岂容一个侍女胡说八道？”
“呼！”
石琼气息微弱，根本不想与她多费唇舌。
“咳咳。”
她忽略了张若楠，目光灼灼地望着姜凡，“姜先生，你到底想如何？”
“石小姐，这话应该问你们吧？”
姜凡冷笑道，“我本就打算近期为你治病，可你们的人呢？都干了些什么？”
“杀了杨秘书，打伤了我的朋友。”
“要不是我实力强劲，怕是也遭了毒手。”
“对，对不起。”
事到如今，石琼的骄傲不断被踩碎。
“我处在昏迷的状态，没有约束好手下，我向你赔罪！此事儿，到此为止吧，咳咳……”
她无力地嗫喏道，“况且，你已经杀了张浩东，算了为杨秘书报仇了。”
“那我哥岂不是白死了？”
张若楠顿时急了，神情怨毒，“小姐，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马上打电话调集石家高手，为我哥报仇！”
“小姐，她可是你的义兄啊！是您父亲的义子，他的死，绝对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哼！”
曹正斜睨道，“这么说，张小姐是要治老夫的罪咯？你哥，是我杀的。”
“曹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被姜凡给骗了，罪魁祸首都是他。”
张若楠连忙摆手，“这个人必须死，要不然，别人都以为，我们石家是软柿子！”
“闭嘴！此事休要再提。”
曹正沉声道，“一切以小姐的安危为重。”
他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冲姜凡一拱手。
“姜大宗师，有劳了！老夫之前有眼无珠，还请您见谅。”
“跪下！”
姜凡瞪了他一眼，“你当老子是什么？你这老东西，刚刚可是想杀我，一句道歉，就想了结吗？”
“你……”
曹正断然没想到，此子居然咄咄逼人。
“姜大宗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是宗师，可曾听闻宗师不可辱？”
“搞笑。”
姜凡嘴角闪过一抹戏谑，“你方才知道我也是宗师，还敢让我跪？”
“宗师不可辱？你可以辱我？我怎么就不可以？”
“我……”
事实摆在眼前，曹正百口莫辩，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无奈，他只好摇头叹息。
将身体凑近了些，小声说道。
“姜先生，你已经占尽了便宜，差不多得了吧？你今天放我一马，来日，我肯定备上厚礼，亲自登门拜谢！”
曹正一脸期待，试探性问道，“如何？”
“不怎么样。”
姜凡耸耸肩，“我只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等你回去养好伤，恐怕不会来报恩，而是会带着更多的高手，来杀我！”
“你，你我都是宗师！难道，人与人之间没有半点信任吗？”
曹正老脸憋得通红，面色苍白如纸。
“信任？呵呵！我对人的信任，早就被一对姐妹给消磨殆尽了！”
姜凡神色一凛，“老曹，倘若今天你赢了，你会放过我吗？”
“我……”
曹正愣在原地，的确！他要是赢了，怎么可能放过姜凡？他不但会逼迫对方治病救人。
等榨干价值后，会将其折磨致死。
“我会，我当然会！我们都是宗师，而且，你这么厉害，我怎么敢杀你？万一你的师门找我报仇怎么办？”
可转瞬间，曹正就陪起了笑脸。
“你年纪小，有所不知，其实宗师之间的斗争，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罪不至死。”
“哦？是吗？”
姜凡阴恻恻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就等于没有！”
“你……”
倏然间，曹正一记撩阴腿，凶狠毒辣，志在必得。
可姜凡早就有所准备。
“灵魂冲击！”
刹那间，曹正口鼻溢血，跪倒在地，姜凡毫不犹豫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下辈子，注意点！”
“啊……”
曹正突然惨死，引发了群体范围内的恐惧，兹事体大，就连凌汐雪都吓得花容失色，娇躯狂颤。
头一次，竟然久久说不出话。
“姜凡，你，你好狠啊！”
石琼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你先害死我义兄，如今，又杀我父亲的亲信！你真的不怕石家的怒火吗？”
“我们石家，可是有炼气老祖坐镇！要你命，如探囊取物！”
炼气老祖？
姜凡面露惊愕之色，果然，先天之境之后那些类似修仙的法门，真的有人做到。
石家，居然就有炼气期的高手！
“所以呢？”
姜凡耸了耸肩，“他们该死！”
“你好大的胆子！”石琼怒火升腾，颤抖着双手掏出了手机，交给了周茹，“马上打给我父亲，让他亲自过来！”
“这个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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