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头痛欲裂,无力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片刻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吓了一跳。
她出宫时候穿的那身裙衫已经不见了,此时穿在身上的,竟是绣着彩凤的大婚凤袍!
这是怎么回事?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突然被旁边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唔……”她有些吃力的撑着身子,转头看了旁边一眼。
只一眼,便呆住了。
在她身侧,躺着同样身穿一身大红婚服的顾南封!
“南封?!”六兮惊的差点从石床上滚下去,“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南如风见她醒来,伸手将她搂了过去。
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道:“刘玥,我们成亲吧,我等不及了。”
“不行!”六兮急了,脱口而出。
听到她这话,顾南封顿时变了脸色。
他一个翻身将六兮压在了身下,因为顾忌她的肚子,双手撑着石床,一双眼瞳却深邃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此时没戴面具,脸颊被火烧过的伤疤清晰可见,六兮忍不住抖了抖,背后升起一股骇人的寒意。
她猜测顾南封此时的异常是因为之前鸳鸯给他灌了药,而现在药效发作了。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她脑中正飞快的想着,顾南封却已经开始了动作。
身上的婚服被他动作粗暴的撕扯,很快就露出了里面素白的里衣。
“南封!顾南封你醒醒!”
六兮拼命挣扎,但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自然不是顾南封的对手。
顾南封不语,面色冷峻的将她挣动的双手按在床上,然后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六兮咬紧了唇角,却不敢太大动作的挣扎了,生怕顾南封动作太猛,伤到自己的肚子。
而且她发现,顾南封此时的眼瞳又变得混沌了起来。
她此时的安静,似乎让顾南封放松了警惕,他的动作也跟着轻柔起来。
但六兮就趁着此时,突然挣脱了一只手,猛地朝顾南封的脸上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顾南封的动作停住了。
六兮松了口气,正想推开他起身,却不料,突然又被他压回了石床上。
“别动!”
低沉沙哑的嗓音中似乎透着一丝清醒,让六兮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但,她此时身上的衣服以及被扯破了,顾南封俯下身开始沿着她雪白的脖颈细细的亲吻。
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六兮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她再也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救命啊!来人啊!”
她拼命的大叫着,希望如果鸳鸯还守在门外的话,可以进来制止这一切。
虽然她知道即便鸳鸯真的听到了,也不一定会进来。
但仅有的这一点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眼看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薄里衣,也要被顾南封扯破了,六兮无力的扭动了几下身子,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她哭喊道:“顾南封,顾南封我求你了!醒一醒!你快点醒过来啊!”
不知是不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唤回了顾南封的一丝神志。
他眉头紧皱,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神志瞬间回笼,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渐渐恢复了神采。
“刘玥?我……对不起!”
“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到你?”
他有些紧张,慌忙检查六兮身上的有没有伤痕,却见她雪白无暇的脖颈上看到了几个淡红色的吻痕。
心中一阵抽痛,抬手就朝自己脸上扇去。
但,石室外突然传来微小的脚步声。
他的动作顿时停了,复又俯身下去,在六兮的身上吻着。
六兮被他这一变故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刚要大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顾南封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嘘,他还在外面。”
六兮顿时明白了,口中断断续续发出呻吟的声音,配合着顾南封。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封的动作停了下来,六兮松了口气。
就听顾南封轻声道:“他走了,不知什么会再回来,你快点离开这里。”
“他?他是谁?”六兮问道。
顾南封却没有回答,只是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仿佛浑身脱力一般,仰躺在了石床上。
见他不愿说,六兮也不好再问,她抬起已经被撕扯的破碎的衣袖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痕,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想要离开这里。
“甄六兮!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六兮被这一声低吼吓的停住了动作,抬起头,就看见本该在皇宫里的寅肃,一身银色软甲,正一脸愤怒的站在石室里。
他的铠甲上溅了些许血迹,手中还握着佩剑,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怪不得刚刚那个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人突然就走了。
“阿肃?”六兮颤抖着唇瓣,轻轻唤出这个名字。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
“走,跟我回宫!”
寅肃神色冰冷,还剑入鞘,大步走到石床旁边,一把将六兮从床上拖了起来。
“你轻一点!”六兮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吓得赶紧护住了肚子。
“怎么?刚刚举动的太猛烈,都站不稳了?”
寅肃眼中波涛翻滚,死死盯着躺在床上一身婚服的顾南封,果然是这个人,果然是这个人拐走了他的阿兮!
“阿肃,你在说什么?我和南封什么都没有!”六兮焦急的解释。
可寅肃却甩开了她的手:“婚服都穿上了,是不是我来,打扰到你们?你若不想跟我回去,那我立刻就走!”
“不是的!阿肃,你听我解释!”六兮急的流出了眼泪,“南封被人做成了药人,方才……方才我们不过是为了骗过背后之人的眼睛。”
“况且我如今怀有身孕,能做什么?!阿肃,你要相信我!”
寅肃不过是一时气愤,他千里迢迢赶来,又同那些黑衣人厮杀,好容易寻到了自己心尖上的人,可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登时一个控制不住,说的话便重了些。
“啊,好痛,阿肃,我的肚子……好痛。”
耳边突然传来六兮呼痛的声音,寅肃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焦急的上前扶住六兮,让她在石床上坐下来。
然后伸手轻轻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着:“怎么样?痛的厉害吗?”
六兮紧咬着嘴唇,脸都白了。
但她深呼吸了几次,还是强忍着将痛意压了下去。
“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那我先带你回宫,就马上传御医!”寅肃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就大步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六兮突然道。
“怎么了?”
“我们不能把南封自己丢在这。”六兮道,“带他一起走吧!”
寅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恨不能直接杀了顾南封!这女人竟然还让他将顾南封带回去?!
“不行。”他的声音不禁带上些冷意,“你的身体耽搁不得,我们得立刻回去。”
“阿肃,带上他吧!他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他们会要了他的命的!”
六兮脑中又闪出那天鸳鸯给顾南封灌药时的情景,顿时担心起来。
可听在寅肃耳中,却是六兮满心满眼都是顾南封,他醋的很。
“闭嘴,这个事情没得商量!”寅肃冷冷道。
“寅肃!我求你了!”六兮环着他的脖颈,一脸的祈求。
但寅肃却没在理她,径直抱着她走出了石室。
石室门口,鸳鸯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想必是寅肃的杰作。
六兮趴在寅肃的肩膀,望着倒在床上丝毫没有动作的顾南封,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因为不管顾南封是不是清醒,得知她被带走,都肯定会追出来的。
“阿肃,放我下去!”六兮焦急道,“就算不带他走,起码让我嘱咐他几句话!”
“休想!”寅肃冷冷丢给她这样一句话,便抱着她径自进入了甬道。
六兮知道他说到做到,心中仅剩的意思希望破灭,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不在出声也不再闹了。
寅肃察觉她的异样,在心中暗暗叹气。
半晌后,抬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碎发:“阿兮乖,等回了皇宫,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六兮窝在他怀中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自白,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寅肃抱着她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山洞,他小心翼翼的攀爬下来,之前跟他一同出宫的两个侍卫,正牵着马等在那里。
“皇上,您没事吧?”
其中一个侍卫,见寅肃板着一张棺材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事,”寅肃将六兮放在一片僻静的树荫下,吩咐道,“她怀有身孕,恐受不了行马的颠簸,你去寻辆马车来。”
“是。”那侍卫应道,便很快转身离开了。
另一个侍卫见状,十分有眼色的去附近寻找野果和泉水了。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寅肃望着倚靠在他怀里,面色苍白的六兮,只觉得心疼。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突然动作僵住了。
就在六兮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那雪白柔嫩的脖颈上,有两个浅红的,明晃晃的吻痕。
一股怒意顿时涌上心头,寅肃暗暗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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