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跑出来的十几人都在探讨这个奇臭无比的屁。我对那脸已经成了酱紫色的李彪说:“把窗户都打开,放放空气,一会儿你儿子能恢复点神智,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他儿子放出的臭气就是侵蚀在了他身体内的妖气。
相术分辨妖、鬼、仙都是按照不同颜色的来确定,印堂发绿摆明是撞到了那些修炼成精的妖,假如是黑气那才是撞了鬼。
等到屁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我和李彪进了房间,那些群众估计是被熏怕了,竟然没一个人敢在上前儿。
他就一边哭这一边问我到底是咋回事。我画了一道驱邪化煞的符咒给他儿子冲了符水,短暂的回了阳气,趁着还清醒我就问:“长话短说,你记忆里最后一次画面是干什么?”
他儿子有点愣神,怯生生躲在李彪身侧,缓了足足半分钟,眼神一阵阵迷茫一阵清醒。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好时候,估计以后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天还算清醒了。
青年紧张的左顾右盼,他爹满脸眼泪的说:“咋回事,快和师傅说说。”
他儿子告诉我,那天在邻村喝完酒,路过土地庙撞见以前的同学高博,高博说好久没见,聚在一起也是缘分,拽着他去附近的一处饭店。
当时李彪的儿子已经喝高了,还说饭店什么时候开的,他一点没印象,不过,他发现服务员长得特别漂亮。
俩人边喝边聊,中途高博出去上厕所,就剩下他和服务员在店里,当时酒壮色胆,竟掐了服务员的屁股。
服务员故作娇羞,指了指里屋包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猴急般的跟着服务员走进了小屋。
他说那间屋子特别黑,一点光都没有。
很快,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提到高博的时候,李彪惊呼道:“你说的是高老二家的孩子吗?”
“对对对,咋啦?”他儿子一脸迷茫。
“那孩子去年就死在外面工地了,你确定没有看错?”
他连连点头,还想再说一些,却打了个哈欠,告诉李彪他困了,话到一半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不管怎么叫也没用。
李彪看着我,脸色很难看,他和老婆抱着儿子开始痛哭。
回光返照的时间过去,再度醒来,智商将会回到三五岁的年纪。
我说:“先别忙着伤心,命虽然保住,谁又能保证那妖怪不会再来呢!”
“大师说的有道理,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说的饭店在哪啊。”老百姓感慨道。
我问李彪,土地庙除了那个老太太以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包括,那个叫高博的人死后有没有葬在村里?
李彪说:“高博是村里的人,落叶归根,人死了以后都得回村的,不过,那老太太深居简出,很少看见她在外面,有时候不穿衣服乱跑,我们都怕吓着孩子,几乎都躲着点走。”
记得爷爷以前告诉过我,这世上越是看起来干净的地方越黑暗,邪魔外道往往躲在神佛脚下。
就像是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天使,教师不一定是园丁,白昼下隐藏的黑暗往往更加致命。
我觉得,法殊寺十二煞尸应该是庙里原有的和尚,后面的人都是背后老板派来的职工看守油鬼。
这俩地方相距不远,我问了李彪知不知道法殊寺的事情?
李彪说:“那个和们这里的土地庙差不多,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点点头,世上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李彪儿子在昏迷前经过土地庙,二者一定有关系!
为了斩妖除魔,永绝后患,我说:“这样吧,你去召集村民,带上家伙事儿找到铲车,跟我去拆庙!”
李彪说:“使不得啊,以前有人想把那里拆了修路,结果当天就死了人。”
我说:“放心吧,死人和拆庙的关系不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面有别的东西,你就放心去招人,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告诉李彪一份物品的清单,让他们着手准备,撞见撞鬼这件事在农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毕竟神鬼怪传说从古至今都是由乡土民间流传出来。
那天去土地庙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到了,有的胆子小的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有的人喜欢凑热闹就距离我近一点。
此时庙门紧闭,门外院墙有些破损,到处都是杂草乱枝,看不出一点神仙该有的样子,而庙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古怪的声音,却在挑动着大家神经。
但除了庙以外,旁边一座漫水桥却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李彪说:“先生,东西都备至齐了,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左右看看,又低声说:“给加钱也没人敢推啊,有啥办法能搞定?”
我指了指桥梁说:“庙先不拆,破那个漫水桥,一会儿我要妖怪显形!”
听我说完,李彪连忙摇头:“拆桥干什么?有个桥大家伙出行也方便啊,真要是拆了,恐怕就得趟河了。”
我停了下来,问他一句话“今年这桥死了四个人了吧?”
周围一下子炸了锅,更有几个农妇更像是被我说中了伤心事儿哭了出来。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我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李彪问我咋知道?他说今年从六月份开始,一个月死一个,特别邪门,桥下的水还没不过膝盖,可那四个人却都是溺水而亡的。
先说说这个桥,桥体青砖搭建,下方四个用青砖垒砌成的桥墩子,整个桥面都布满了青苔。要说这么搭建的桥倒也没啥,只是巧就巧在这个水面居然是池塘,一潭死水散发着泥土的腐烂气味儿。
麻衣相地术称呼此桥为‘天罡十二地煞落四局’,通俗点叫‘过尸桥’,伤青龙破白虎,尤其断桥更是冲玄武。
下方的四个桥洞子很像是古时候用来存放尸体的停尸洞。
不过事无绝对,此桥若是搭建在旱地,倒也是大吉大利。
现在远观此桥像牢笼,更有句俗语讲‘四洞丧桥安水上,不是生病是哭丧’
听我说完了,李彪也不在出言阻止,大手一挥,开始拆吧!
于是乎,铲车浩浩荡荡的开了过去。
这桥距离土地庙不远,桥头正好对准着庙门。
土地庙在村子里的作用是六畜安康,并主管着全村生魂投胎,死者归阴曹。
如今,这座桥上来来往往皆是过路的活人。
活人走阴路,又怎么能有不出事儿的道理?
看他们去拆桥,我这边也不闲着,围绕着寺庙走了好几圈,身后跟着几个力气大的村民帮我拖着麻袋。
这些东西都是李彪帮忙提前准备的。
仙选了一个地方后,我开始拿着木桩狠狠的向下砸,这次选木很有讲究,一个阴木一个阳木,比如我这个乾为阳,就砸下桃木桩。
坤为阴就砸下槐木,以桃、柏、松、枣、柳、榆、槐、梨,这八种树木一阴一阳,阴阳相生布下木桩。
落地六寸,每一下都是我亲自下手砸的。此法名曰‘八卦钉魂桩’,为的就是困住这庙里的脏东西。
就当忙忙碌碌一切准备就绪,突然间,土地庙的大门开了。
一位光着屁股的女人疯疯癫癫跑了出来,奇怪的是,她脸如老妪,肌肤却宛如二八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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