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整个人如遭电击。
为何一向谨慎的我会跟老马回家,并且很快跟他成为朋友?因为老马是梅花术的狂热爱好者,他见过那个跟我长的七分相似的王乾之。
找到我的父母,是我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执念也愿望。
所以任何跟他们有关的事情都会带给我极大的触动。
“爷爷,这上面的四个字,您是不是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几乎是带着颤音问道。
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认得。冬青,我这么跟你说,当天夜里冯成把你娘送了过来,你娘的尸体是被人给缝上的,冯成受王家所托要拆尸,他不敢,所以千里迢迢的把尸体给我送了过来,冯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不用去考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娘是被人缝合起来的,用的是二皮匠的缝尸手法,那缝尸的人是谁?盖印的人又是谁?二皮匠要盖封官印,盖的是百无禁忌,可二皮匠的封官印,不用印泥朱砂不留痕迹。这道印显然跟封官印是不一样的。”
说了一堆,爷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这更说明爷爷内心此刻是慌的,作为孙子,我肯定不想看到他这样,更不想逼迫他什么,就赶紧道:“爷爷,没事,您怎么说冬青就怎么做,不管我多大,我都听您的。”
我这么一说,反而是让爷爷安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冬青,爷爷虽然没有大的本事,可当年在京城厮混,三教九流也有不少朋友,这辈子爷爷见过的玄乎事数不胜数,唯独你娘的事儿,爷爷想了大半辈子都想不明白,尸体缝了拆,拆了缝,她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了?那些纸人纸马,到底是戏法还是傀儡术亦或者是其他爷爷没有见过的异术,爷爷也说不出来,越是把握不住的事儿就越是可怕,爷爷把你那口封十八年阳寿的因果送出去之后,爷爷最怕的,其实就是有一天他们找上门来算账。”
“爷爷,我知道您的苦心,那个因果在我身上,他们可能是我的靠山,我们不经允许把这个送出去了,就有可能变成我们的敌人。”我道。
爷爷点了点头道:“你不怪爷爷过分小心就好,你的父母若是普通人,爷爷肯定不会这么担心,可他们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就不能以常理来度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个结,一直都想找到他们,可是。。”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让我们爷孙俩早已有了默契,我抓住了爷爷的手道:“爷爷,您不用说了,冬青心里都明白,冬青还有一个东西要给爷爷看,这件事也需要爷爷帮忙拿主意。”
说完,我把手机拿了出来,马老头已经把那张跟王乾之的照片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当我把照片递过去的时候,爷爷看完眉头直跳,他问道:“这是谁?”
“梅花王当今的家主,山东国学协会副主席,王乾之。”我道。
我以为爷爷看到这个之后会更加的震惊,可是恰恰相反,爷爷在看到这个之后反而脸色平静了不少,他道:“如果看你俩的长相,再推算年纪的话,这个王乾之有可能是你的生父。”
“这你就不担心啦?”我道。
爷爷拿烟袋锅子敲了我一下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担心的从来都是你娘,因为你的那个娘亲,她明显的不是常人,这王乾之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王家在当年你的事情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如果真的是血缘至亲的话,爷爷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爷爷放松了下来,我也舒了一口气,我继续说道:“爷爷您隐退江湖的太早,当年阴阳门的事情您是活化石一般的人物,可随后各家的事您了解的就不多了,而这个马老先生,之前是个国内知名的教授,在学术圈里有点人脉,退休之后钻研梅花术,对山东王家的梅花术十分推崇,因此也了解了一些王家的近况,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我说说您听听,他说梅花王的上一任家主,在十八年前,王家的上一任家主王德水,违背了王家的祖训,开了第十局,逆天而行惨死。”
“王德水。。”爷爷轻声念叨道。
爷爷可能不认识王乾之,但是他一定是知道王德水的,我连忙问道:“爷爷对这个王德水了解的多吗?”
爷爷摇头道:“不多,这王家的子弟向来高调,阴阳门也分上九流下九流,人家在那个时候也未必会把缝尸匠放在眼里,不过这个王德水我还是听说过一些事的,王家的九局密法很厉害,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王家最顶尖的九局密法,在故事会除了皇家别人是不能去借用的,除了皇家的人,哪怕你权势滔天,最多也就调用十八子,而且这王家的梅花术跟传统的梅花术不一样,他们讲究的是入局,具体怎么操作的外人不得而知,阴阳门里也只有一些散碎的只言片语,可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王家的九局之术,很多时候都未开过一局。”
“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王家的很多家主,梅花术大成,可是一辈子都没有给人算过一次,寻常人想算没这个机会,皇家却不会去用。宁可浪费了,也不用。”爷爷道。
“这是为什么啊?难道皇帝对这个没兴趣吗?就不想测测自己的未来,王朝的命数?”我道。
爷爷重新点燃了旱烟道:“具体我不清楚,可是根据阴阳门传出来的说法,这跟王家梅花局的秘密有关,如果在行局的过程中出现意外,不仅布局的人会死,入局询问的人也会因为反噬而死,可不是你上去问什么就一定能够得到答案的,这各家的看家本事都神秘的很,外人肯定不得而知,这王德水就是一个意外,因为王德水当家的时候,恰好是皇权崩塌的时候,这个时候皇家也要冒着危险去起卦问询,据我所知,王德水奉召进宫有三次,如果每一次都行局,那他就用掉了三次,随后思想开放之后的特殊年代,我也知道有几次王德水被几个当时的大人物叫去行局。”
顿了顿,爷爷道:“我对王德水最后的印象,还真的就是他金盆洗手封卦闭局的那次,对,没错,王德水的最后一局,就用在了他金盆洗手的那一天,他的最后一局是当年小日本打过来残害无数同胞的时候,他用最后一局,求了一道国运,得到的结果是贼寇必清华夏当兴,这件事当时炒的沸沸扬扬,因为那时候一开始打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根本不可能打得赢,很多的投降派悲观派,王德水的这一局,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一些人的信心,那时候还有投降派说他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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