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在黑眼窝偷袭之下吃了个暗亏的纳兰敬德有些恼怒,他在撞飞了黑眼窝之后,又以极快的身法对着那三个人冲去,那三个人眼看不低就要转身逃去,可纳兰敬德却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转瞬之间,他贴近三个人,我根本就没看清楚他如何动作,下一刻,那三个人已经全部摔倒在地。
直到把他们三个全部打倒,纳兰敬德道:“回去转告一下李神通,在下纳兰敬德,三年之内,那口鼎在李冬青的手里,他的因果我接了,从今日起,来一个我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他们齐刷刷的对纳兰敬德抱了抱拳道:“多谢前辈。”
随后,五个人钻上了汽车,恨不得开到一百八十迈火速的离开。
别说是马老头了,此刻我看的都是双眼发直。
阴阳门跟玄门还有些不同,因为算是民间法脉传承复杂,所以阴阳门与江湖从来都是分不开的,而在这个世界里,往往就是强者为尊!
我李冬青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样的以一敌五杀人于无形?!
纳兰敬德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观望的众人,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杨师傅那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纳兰敬德,似乎不相信这个老者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我猜不错的话,杨师傅他们等下肯定会缠着爷爷要爷爷讲关于纳兰敬德的故事。
纳兰敬德对着爷爷抱了抱拳。
随后他竟然看向了刘大伟,同样对刘大伟抱了抱拳道:“辛苦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走向了车。
“走吧。”纳兰敬德道。
“好嘞纳兰爷爷。”林莫言放下手里发动了车,马老头给了他一个地址,车子缓缓的开动,好再来殡仪馆逐渐的从我眼前消失,纳兰敬德一上车就开始了闭目养神,马老头对他有千般的崇敬可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人也不敢贸然说话,只能悻悻然的跟我坐在了一起。
一路无话,林莫言的车开的也是极快,我们还在夜里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下,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到达了安徽阜阳的一个小山村,到村口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在那里等着,马老头说那人是他的一个学生,爷爷跟他说了接下来的目的地之后他便安排了学生先过来探路。
我们下了车,那个年轻人快步的跑了过来,看到马老头之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师,在相互介绍之后,我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姓魏,叫魏峰,界首人,目前在当地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上班。
魏峰很腼腆,他道:“情况跟老师说的一样,那个木匠姓于,叫于松柏,这个人性格比较偏执古怪,爱跟人生气,跟整个村子里的人相处的不太好,一个人住在村外的山岗上,他的那个徒弟姓王,叫王小天,人非常老实,至于同时死的那几个人,都是两个是王家的宗族之人,还有一个是跟木匠同姓姓于,王姓跟于姓是这个村子里的大姓。”
“李家的赔偿款到位了吗?”马老头看着眼前的山村道。
魏峰点了点头道:“到位了,一人四十万,连于松柏的都给了,于松柏无儿无女,王小天算是他的徒弟,这个钱李家也一并给了王家,王小天家里很穷,父母也都非常老实,这王小天结婚没多少天,补偿款到位之后家里反而是闹腾的不轻。”
“怎么回事?”我问道。
魏峰不好意思的道:“补偿的钱款被王小天的媳妇儿给拿走了,而且她一回娘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实际上这个钱王小天的父母一毛钱也没拿到,老两口去儿媳妇儿家要了几次,她的娘家人很强势反而是把这老两口给揍了一顿。”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年丧子本就是悲伤之事,用来养老的赔偿款又被拿走,这两个年迈的老人该有多凄惨?
“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吧。房子都安排好了吧?”马老头道。
魏峰点了点头道:“我初中同学离这个双鱼沟不远,他找人找到了这个村子的村长,买下了李松柏的房子,咱们过去吧。”
我们三个步行,林莫言开着车拉着纳兰敬德走在后面。
我们的到访让村子里的很多人都纷纷注目。
这个叫双鱼沟的村子,跟水坑陈相差无几,甚至看起来比水坑陈还要落后许多,穿过了村子,我们来到了西边的山岗,一个三间瓦房的院子孤零零的落座在上岗边上,院子前还有一个菜园,只不过菜园子里面已经长满了杂草。
打开了门,院子里面更是没有一点生机和人气,本来就残破的院落几个月没主人更显荒芜,好在这个于松柏自己本身就是个木匠,房子的门窗和屋子里的家具虽然老旧却还是收拾的非常整齐。
中堂柜上,摆着两张黑白遗照,看样子是于松柏的父母,在遗照的边上,则是一张结婚照,在结婚照上,于松柏站在王小天和她媳妇儿的中间,木讷的脸上洋溢的灿烂的笑意。
“我们就住这里?”林莫言捏着鼻子道。
“对。”纳兰敬德说道。
“我不住,我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跟着过来?而且您今天报了名号了,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杀这小子!我不住这,绝对不住,你看看,信号都没有!”林莫言道。
“每天跟着我练功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纳兰敬德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这人大约五十岁上下,进来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眼神里有着几分戒备,他道:“小魏,这几位就是你说的那些朋友们?”
魏峰点了点头,介绍道:“这里便是双鱼村的村长,于国力。”
介绍了一番之后,这个于村长道:“小魏介绍的,咱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说外话了,小魏说你们跟于松柏是相识,知道他死了以后要过来为他守孝三年,按辈分我得跟于松柏喊一声叔,俺们两家是没出五服的近亲,我咋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呢?”
马老头过去给于村长递了一支烟道:“不是亲戚,于师傅当年给我们家做过家具,我跟于师傅对脾气,他在我家干了仨月,后来分别的时候我们就拜了把子,这次他出了事儿,我知道以后心里难受,加上我退休之后在城里无聊,就想来乡下透透气,顺便给老于守个丧。”
“你还能跟松柏叔对脾气?他可是头犟驴!而且他那木工活做的好是不假,可他会点法术呢,一言不合就害人,在俺们这块都没人敢用他。”于村长道。
“一般倔的人是心眼子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指不定谁跟谁对了脾气。”马老头道。
马老头说瞎话脸是一点都不红,几句下来于村长也没了戒备之心,他道:“那成,你们就在这住下吧,在村里有啥事儿找我就行,村子里面混球多,你们外地过来的尽量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免得干起来。”
又交代了几句之后,马老头塞给于村长十几张百元大钞,让他找几个村民过来收拾院子,说是找人干活,其实这个钱是远远用不完的,于村长得了好处,自然是笑眯眯的离开,不一会儿便领着几个村里的女子过来帮忙。
这些人天天干农活,对付这些自然是手到擒来,院子里的杂草,连同着院外的菜园子都在几个小时之内收拾干净,趁着他们干活的功夫,我跟魏峰两个人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物资,走的是一条村子里的近道通往村中的超市。
超市不大,在旁边有一棵大柏树,在走过这棵大柏树的时候,背包里的黄如意就开始躁动,随后在走出超市的时候,黄如意忍不住探出了脑袋向着柏树望去。
魏峰看到黄如意,稀奇的道:“这是黄鼠狼吧?你还养了这个当宠物呢?”
“对,我不仅是宠物,更是主人的奴仆,主人走哪我跟哪!”黄如意道。
魏峰楞了一下,之后双眼圆瞪嘴巴长大,哆嗦了好半天才道:“我的老天爷啊!它竟然会说话?!”
“嘘!”我赶紧嘘了一声,随即拍了一下黄如意的小脑袋道:“我们刚才这里,别闹成吗?你咋了,这棵柏树有古怪吗?”
“没啥,这棵树上以前住过仙家,而且道行还不低。现在它们已经不在了,但是气息却还在。”黄如意道。
“什么仙?”我问道。
“大概是兔子吧。”黄如意的鼻子嗅了嗅道。
这时候魏峰已经是彻底瞪大了双眼,他道:“冬青兄弟,你的这个灵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棵柏树上闹兔子的事儿它都知道?我也是听我同学说的,说这棵柏树早年间闹鬼,而且闹的非常凶,后来一道雷电把树给劈了,随后才消停了下来!而且这棵树上有兔子的事儿,在这里方圆几个村子可谓是人尽皆知。”
“我的这个灵宠啊,就是你们眼中的黄大仙。它知道的多也不奇怪。”我道,说完,我看到超市门口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在看我们,就把黄如意塞到了背包里,拉着魏峰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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