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警察显然事先就得到了关照,知道虽然赵磊不是京城本地人,但在这里的关系可是够硬,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
眼看赵磊皱起眉头,其中一位警官连忙向他解释:“赵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找他们几个来,只是为了澄清一些事实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我没有误会,只是有些不满。”赵磊也没隐瞒自己的情绪,拉着李倩的手在警察对面坐下道:“两位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
在这种情况下,警察当然不会要赵磊请客,全都礼貌但坚定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知道警察这么做也是在遵守原则,所以赵磊也没有坚持,只是给自己和李倩点了两杯饮料,然后正色道:“两位有什么事可以开始问了,时间也挺晚的了,早点把事情办完,两位也可以下班。”
见赵磊还算配合,那两个警官也暗暗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拿出本子准备记录,另一人公事公办地问:“请问赵先生,白天在松林狩猎场里,是不是和何智伟有过冲突?”
“对!”这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赵磊也回答得十分干脆。
接下来赵磊又在警方的要求下,大概说了一遍发生冲突的经过。他也知道,袁怀文和其他人肯定已经把整件事都告诉警方了,所以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完全就是照实说而已,就连旁边何智伟的那些朋友,也找不到丝毫的问题。
警察记录下赵磊的笔录,然后严肃地问赵磊:“赵先生,你知道何智伟死亡的事情吗?”
何智伟在五星级酒店跳楼自杀,已经上了当地的新闻,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赵磊立刻坦诚地回答:“知道,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了。”
警察接着问:“那么……你和这件事有关吗?”
“当然没有关系!”赵磊立刻回答:“新闻里都说了,何智伟是自杀,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何智伟的一个朋友忍不住了,对赵磊怒目而视道:“别装了,这件事肯定和你有关,何智伟就是你推下去的!”
赵磊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警告那人:“你这么说有证据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找律师告你诽谤?!”
警官也对那人十分不满,瞪了他一眼道:“王赟先生,我们同意你们来,只是让你们甄别赵先生的话是不是符合事实,不是要你们来胡乱猜测案情的。如果再这样妨碍我们工作,信不信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被警官当面警告之后,那人立刻不敢说话了。这里可不是南方,不会让他们由着性子乱来的。
警官则和颜悦色地对赵磊道:“赵先生,不要把他们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能不能问你一下,今天晚上的六点半到七点半之间,您在干什么?”
见警察一直在盘问赵磊,李倩也忍不住了,气呼呼地道:“你们不是说赵磊不是嫌疑犯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审问他?”
“李小姐,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并不是审问赵先生。”警官耐心地向李倩解释:“有些人认为赵先生和这件事有关,我们这样其实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早日洗脱他的嫌疑而已。”
赵磊在桌子下轻轻握住李倩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告诉警察:“六点半到差不多七点,我应该在回酒店的路上。接下来的半小时嘛,在酒店的中餐厅吃饭。”
说到这里赵磊装着想起来的样子道:“对了,在餐厅的时候,我中间大概离开了五、六分钟,去了趟卫生间。”
警官记下赵磊的话,然后问赵磊:“有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赵磊边想边告诉警察:“路上有李倩和出租车司机可以作证,在餐厅里的时候李倩和服务员可以作证,不过……在卫生间的那段时间我就没证人了,毕竟上厕所的时候谁都不会找人盯着自己吧!”
赵磊把这段时间的去向说的清清楚楚,还有证人可以证明,让两位警官暗暗点头,觉得他和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
而赵磊在卫生间里的那几分钟,则完全被警官忽略了。毕竟人在卫生间没有证人也很正常,而且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从这里赶到何智伟住的希尔顿酒店都不够。更别说还要骗开门,砸破窗户然后把他扔下去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除非是神仙才能做到。
至于赵磊是否会撒谎,警察根本就没考虑过。就算排除可能会帮赵磊的李倩,还有出租车司机、酒店餐厅服务员等很多人,还有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这些都能证明赵磊是否撒谎。如果他在这种事上说假话,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更何况一切迹象都表明,何智伟完全就是自杀。要不是他的那些朋友一口咬定说赵磊和此时有关,警方根本不会来找他了解情况。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警官也没有久留,向赵磊表示了感谢之后,表示他可以走了。
等赵磊离开之后,警官才对何智伟的那几个朋友道:“你们都听到了,先别说赵磊先生到底有没有作案动机,他甚至连作案时间都没有,跟何智伟自杀的事完全没有关系。”
何智伟一个叫张宏葛的朋友不服气地道:“他说什么你们警察就信什么,要是撒谎怎么办?”
那个警官看了他一眼道:“你当警方傻还是赵磊傻?警方肯定要调查这些事的真假,他要是撒谎不是自投罗网吗?”
教训了张宏葛一通后,两个警官就匆匆离开,回公安局向上级汇报去了。
何智伟几个一起来的朋友则都留了下来,张宏葛气呼呼地对王赟道:“王哥,我还是觉得智伟他不会自杀!”
“就是,智伟多惜命啊,连下水游泳都不敢,怎么可能自杀?”另外一个叫高俊发的家伙皱眉道:“出事的时候,他正在给我打电话,还说要对付那个小妞来报复赵磊呢,根本不可能会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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