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记忆画面播放完。
牧尘方才再次开了口。
“我的继承人，告知你这些，并非是想让你为我复仇。”
“对鸿蒙，我从未有过恨意，只是我们的道不同罢了。”
简单的两句话，在林恒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道不同？
何为真正的道？
自己过往追寻的道，又是否正确？
林恒的本心已乱作一团。
牧尘看到他皱眉的表情，似猜出了林恒心中所想，淡淡的说道：
“道从未有过定义。”
“每个人的道都不同。”
“年轻人，记住，只要你秉持自己的初心走下去，那便是你的道。”
牧尘的解释让林恒思绪更深。
若是没有他今日之语。
林恒认为的道之尽头。
就是生命的主宰。
那在所有修士的眼中。
属于无上的天道。
只有真正能掌控天道的人。
方才能够以天道压镇无尽的生灵。
又或者说，所谓的天道，实则就是生命主宰的意志。
天道，并没有明确的定义。
然而现在的林恒，便是为此感到困惑。
牧尘口中没有明确定义的天道。
也让林恒失去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就在这时，牧尘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林恒的肩头。
林恒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牧尘和煦的笑容。
“今后你去往上界。”
“鸿蒙并不会为难于你。”
“但你千万要小心命运。”
提起‘命运’，牧尘的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无奈。
这也让林恒更为不解。
命运即为天数。
按理说，以牧尘当初的实力。
应该是已经摆脱了鸿蒙世界的命运。
毕竟若还在鸿蒙的天命掌控之中。
牧尘又岂能与鸿蒙灵魂论道。
那可是需要达到同一个层面的强者，才能够做到的事。
可惜，对此牧尘并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
“虽然你得到了我的传承。”
“但未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年轻人，希望未来你可以比我走得更远。”
林恒闻言看向牧尘，问了一句。
“不知你还有何心愿需要我帮你完成？”
自来到九天以后，牧尘所留，对林恒帮助甚大。
对方既留下残魂在此等待自己。
除了交代鸿蒙的事外，林恒料定，牧尘定然还有事需要自己去办。
牧尘见林恒主动开了口，当下也是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递给林恒。
“我这一生，都在追求道之极致，忽略了身边的人。”
“他日你去到上界，见到了月瑶，帮我将此物转交给她。”
“并告诉她，此生是我负了她。”
林恒接过香囊，点了点头。
“此事我定会为你办到。”
林恒将手中香囊收起，隐隐有些好奇。
能让牧尘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还挂念着的女人，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随着牧尘的残魂消散，林恒也是成为了天府的新主人。
但林恒并未急着返回九天，而是找到了帝江，询问起了关于上界的事。
对那最高一界，林恒多少也是有些向往。
过去林恒问起此事，帝江总是不肯说。
那时的帝江是不确定林恒是否能通过最后的考验。
现如今林恒马上就要前往上界。
帝江自然也没有了再隐瞒的必要。
“上界，有人将那里比作世外桃源。”
“可在我看来，那里根本就是一个充满无限危机的死亡之地。”
说着说着，帝江进入了回忆当中。
他讲述起了当年陪伴牧尘飞升上界时的景象。
飞升过后，一般会在飞升地点待上一段时间。
要知道在上界，法则压制可是和九天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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