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37米:盛绾绾愣住,条件反射的觉得应该回一句我也爱你 他们没聊多久,吃完早餐后薄锦墨还是开车送盛绾绾去公司上班,盛西爵是坐飞机过来的,到安城的时候刚好早上,离开南城别墅区后他就找了个酒店下榻。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盛绾绾坐在副驾驶上,偶尔侧首看他。
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到他极端压抑的情绪,所有的忍耐也全都压在了方向盘上,手指抓着它,过于的用力。
她低声道,“我哥那里,你不用在意……我会跟他说……”
她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已经被男人冷声打断,“你不用管,我会解决。”
盛绾绾一怔,她意外的看着他,刚才那句话,他说的极其的冷漠,甚至有一丝的冷厉。
半响,她收回视线,“哦。”
薄锦墨听着她低下去的声音,心头瞬间涌上一阵一阵的懊恼跟挫败,仿佛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抓着他的心脏,让他刺痛更让他暴躁。
他凶她干什么?
如果不是他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让她哥哥放心,她怎么会夹在他跟盛西爵之间左右为难。
是他太无能,所以盛西爵才特意飞了回来,因为不放心把妹妹交给他这样一个男人。
所以他才总是需要女人来顾虑他的情绪跟心情,好像他随时都会被刺激,会失控。
这次薄锦墨把车停在她公司的楼下。
她低头解安全带,边神色自然的道,“那我先上去了。”
男人动作比她快,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抱住了她,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一般,极其的用力,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不是故意凶你,对不起。”
她仰着脸看他,歪着脑袋问道,“你凶我了吗?”
薄锦墨静了静,低头亲了下她的脸,“上去吧,别迟到了,”末了,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嗯,我爱你。”
盛绾绾愣住了,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么一句话,条件反射的觉得应该回一句我也爱你,可是这四个字到了嘴边却像是是卡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口。
再对上男人深暗浓稠的眼眸,她话已经先说了出来,“快迟到了,我先上去。”
说罢就伸手去推车门,下车往写字楼里面走去,她脚步不算快,但薄锦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仍然看出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不奢望她能回给他同样一句我也爱你,但她这样的反应……被吓到了吗?
一直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他才收回视线。
男人需要缓解情绪的波动时一般都会选择抽烟,这一点薄锦墨也不例外,他静静坐在车里,目光偶尔掠过早上来上班的形形色色的人。
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抽着。
可这尼古丁的味道非但没有压下他心里焦躁跟阴郁,反而将潜藏的更深的东西勾了出来。
青白的烟雾中,一个噙着薄笑的俊美男人仿佛坐在副驾驶上,他没抽烟,亦没有戴眼镜,穿着的也是一件浅色的米白衬衫,显得温和而儒雅,又带着眼角眉梢溢出来的阴邪,跟他对视着,那点并不明显的嘲讽意味却是肆无忌惮的很。
他低低长长的笑着,“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得意,她现在对着你像是照顾一个玻璃水晶,莫名其妙的吼她,她还会反过来安慰你。”
“回答盛西爵的话,如果是你女儿爱上你这样一个男人,你肯让她嫁吗?”
“何况……她还不是爱你。”
“她现在答应你了,你满足了吗?你觉得她跟你在一起是这的开心吗?”
“本来就是你哄她还来不及,现在还全都变成了她哄你,你是男人吗?”
“她心软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因为你把自己弄成那样给她造成太重的心理负担,她才跟你在一起。”
“整天看她冲你笑,你觉得她是真的看到你就笑得出来?”
“……”
恍恍惚惚的,高高低低的,快慢不一的声音在重重叠叠的响起,好似有好几个人在他耳边聒噪的说些什么,但实际上那又都是同一个的声音。
头痛欲裂,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扒开他的脑袋从里面冲出来。
强行冲突,强行抽离。
有些画面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
是他觉得熟悉的画面,他十点多驱车去她家门口,打电话让她出来,她如他所愿披着外套下来了。
但又似乎不一样。
画面不清楚,摇晃,断片,有时甚至很模糊。
他记得他那天没有吻她,她也没有冲他笑。
亲吻过后,他拉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个购物袋出来,递给她,她有些讶异,但伸手接了过来,仿佛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甜蜜。
是真的甜蜜?还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晚上去找她的前一天晚上,那不是他,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但又属于他大脑的记忆。
于是,那点甜蜜好像更真实了,轻而易举的刺得他生痛。
为什么要给薄祈这个机会,如果他在听导购说暂时没货就打电话让郝特助去找一条过来,就没薄祈的事情了,就没有让他讨好她的机会了。
头越来越痛,比痛更甚的是尤其的重。
呼吸一下比一下的沉重而紊乱,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亦是一突一突的跳着,他突然睁开眼,极快的发动引擎,将油门踩到最下面。
他没去公司,一路飙车回了银滩,中途几度违反交通规则。
…………
傍晚,盛绾绾依然是刚下班手机就响了。
她听手机震动的声音唇上便扬出弧度,心头萦绕着淡淡的却也难以忽视的雀跃,她很快的腾出手接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薄锦墨。
手机那头是郝特助笑着而恭敬的声音,“盛小姐,您下班了吗?”
“刚下班,他让你替他来接我吗?”
“是的盛小姐,我已经在您公司楼下了,薄总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应酬,所以来不了,特意吩咐我过来接送您回家。”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你等我几分钟,我很快下来了。”
来不了啊,那也挺正常的,原本他好像就日理万机,整天亲自过来接送她她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这么闲还是耽搁了不知道多少工作。
只不过,忙的不能过来……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好的盛小姐,您慢慢收拾,不着急。”
盛绾绾下楼就看到郝特助站在车旁冲她招手。
上车后,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你一个堂堂特助,你们薄总应酬的时候不带着你吗,随便派个司机保镖过来接我就行了啊。”
郝特助从后视镜里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干咳一声,“这个,正因为我是堂堂特助,所以薄总新任务才派我过来接您,毕竟您才是薄总最重要的人。”
盛绾绾笑,“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啊。”
“不然您给我美言几句,让薄总给我加点工资。”
盛绾绾一边跟他说笑,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电话。
郝特助看到她这个动作连忙道,“您给薄总打电话吗?薄总今天的客户好像很重要,不知道会不会接电话。”
盛绾绾握着手机,抬头往前看,刚好看到正从后视镜看她的郝特助,视线尴尬的撞到了一起。
郝特助一副被捉了个正着的心虚慌忙避开了。
她一边拨电话,一边慢斯条理的笑着,“他本来接我,电话也都不给我打一个,郝特助,美言的话好说,你得别让我发现你骗我才好。”
银滩别墅的卧室。
俊美阴鸷的男人微微垂首,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修长的腿笔直的伸着。
他死死的盯着被扔到了墙角的手机,屏幕亮起,隐约可以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
绾绾。
那手机每震一下,都仿佛震在他的心上,于是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自己处境一般,想起身过去拿。
冰冷坚硬的手铐重重勒在他的手腕上,强硬的阻止了他想过去捡手机的动作。
显然除非他把手铐挣扎断,否则手机离他至少一米的距离不止。
但他还是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震动的手机彻底的静了下来。
手机响了一分钟,果然没有人接,盛绾绾看着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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