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回想这一个月在乌拉那拉府的经历,简直可以这一本血泪史,他从未见证过如此麻烦的病症。
每当他以为开始转好时,老夫人的病情又瞬间急转直下;每当他以为老夫人就要不行,甚至思索如何建议乌拉那拉氏的人准备丧仪时,老夫人的病情又渐渐转好。
反反复复几次后,江与彬彻底佛了,即使老夫人的病情如何变化,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处理。
在海贵人提起老夫人的病情,好险他控制住了表情,没露出不该露出的神色来。
“江太医,本主儿的胎像如何?”
在海兰的问询声中,思想抛锚的江与彬瞬间回过神,他装作刚才正在思考的模样,面不改色道:“回贵人,贵人胎像稳健,之前开过的安胎药也不必喝了。”
海兰神色不变,一直在一旁候着的叶心没心没肺道:“江太医,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刘昌吉刘太医替我们主儿请平安脉,是药三分毒,刘太医也说我们主儿胎像稳固,我们主儿已经许久不吃安胎药了。”
江与彬一愣,他倒是忘了,自己不在太医院一个月,自是有别的太医顶替自己的位置。
海兰轻斥叶心一声,然后满怀歉意的对江与彬道:“江太医,你不要放在心上,从前是你不在,本主儿才不得不另寻他人,如今你回来了,本主儿和腹中的龙胎还是交由你照顾。”
江与彬心里一动,脑海里浮现着惢心温柔又娇媚的模样……
“刘太医独擅长妇人安胎之术,贵人有他看顾,微臣也能专心照顾冷宫的娴主儿。”若是辞了海贵人,他也能时常前往冷宫。
江与彬并不怕自己的请辞海贵人生气,因为在海贵人心中,娴主儿比任何人都重要。
“对,姐姐的安危很重要,江太医,日后你不必看顾我了,只安心照顾姐姐就好。”
江与斌毫不愧疚的接受了,然后从延禧宫出来。
等江与彬离开后,叶心立马开始抱怨:“他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敢拒绝主儿的好意,一心想往冷宫跑,还真是一条好狗。”
海兰笑着看她小嘴叭叭个不停,并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出声呵斥。
叶心凭着一口气将江与彬骂了个狗血喷头,等骂完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小主儿没有像以前一样制止她,也没有出声维护冷宫那位。
叶心心里一喜,自觉自己的锄头挥的好,竟然将郎心似铁的小主儿稍稍从冷宫那位的破船上挖了下来。
虽然效果不明显,可叶心有毅力啊。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了。
从这一日开始,叶心每日的目标就是让自家主儿意识到冷宫那位靠不住,就连一个太医都敢仗着他欺负主儿。
叶心一日日的努力挖着墙角,而海兰一日日看着她努力挖墙角,然后稍稍露出一丝被她说动的意思,叶心就兴奋不已。
海兰觉得好玩,就陪她演着这这场戏。
没有了江与彬,已经是海兰心腹的刘昌吉就顺势开始出入延禧宫替海兰请平安脉。
至于刘昌吉为什么会衷心海兰,只因为他是一个医痴,海兰偶然间在他面前露出一本已经消失许久的古医书,刘昌吉就自动自的贴了上来,在知道海兰还有许多失传已久的古医书后,刘昌吉自动认海兰为主,只为了可以从海兰手里借出几本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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