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宫紫商在徵宫又蹭了一顿晚饭,在宫远徵阴恻恻的眼神中离开。
问徵抬头看了眼天上,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那人也该回来了。
徵宫的廊下,一个身影慢慢走近。
上官浅手提着灯笼,慢慢靠近,下一瞬,熟悉的感觉,她的下巴又一次被捏住了。
“宫二小姐。”
问徵冷冷道:“上官小姐来此有何目的?”
上官浅垂眸,露出犹豫的神情,“那日在周大夫替我诊脉时,她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我想求他替我开个方子,改善我的体质。”
“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上官姑娘又何必舍近求远,我替你瞧瞧。”
问徵从掐脸转为掐脉搏,“还真是气带辛香,体质的确偏寒,湿气郁结,只是……”
她抬手从上官浅耳后取出一物,“上官姑娘又作何解释?”
被拆穿手段,上官浅心头微紧,眼眶很快就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有莫大的委屈。
“宫二小姐,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吗?我只是不想嫁给宫子羽才在脉搏上做了小手段。”
她想去握问徵的手,却被问徵直接躲开,整个人看起来慌乱又无措,“我真是只是不想嫁给宫子羽,不想拿金牌,宫二小姐求求你替我保密好不好。”
“宫子羽是宫门的执刃,你不想嫁他?为何?”
问徵声音微冷,在这样的寒夜,上官浅只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中,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又带着一点莫名的执拗,“在我看来,宫子羽没有资格成为宫门的执刃,宫二先生才智能力都在宫子羽之上,唯有他才有资格成为执刃。”
问徵看向她身后,“倒是不知,原来尚角哥哥如此受人崇拜。”
问徵的眼神中满是戏谑,目光落在上官浅所戴的玉佩,眼神转冷。
上官浅一惊,扭头看去,阴影处,宫尚角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
似乎是恭维人的话被当事人听到,上官浅低下头害羞。
宫尚角一步一步走近,却没仿佛没有看到上官浅,接下大氅,替问徵披上,“出来怎么穿的如此单薄。”
大氅还带着他的温度,即使问徵并不觉得冷,依然喟叹一声,宫尚角对她倒是温柔体贴。
上官浅眼神震动,手掐进手心,宫尚角对宫问徵的感情根本不似寻常兄妹,倒似……
她被突然闪现的想法惊的一身冷汗,宫尚角是她完全任务的关键人物,若是她不能引起宫尚角的兴趣,导致任务失败……
替问徵披上大氅,并系好,宫尚角才扭头看向上官浅和她身上的玉佩。
“宫二先生……”
漂亮柔弱的女人和他的玉佩,宫尚角一眼便知道她的目标是他。
“带去地牢,好好审问。”
在上官浅震惊的目光中,她被侍卫带走,而那块玉佩,被宫尚角扯了下来,让人毁了。
“尚角哥哥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那样的美人,我见犹怜,尚角哥哥却能狠下心将人送进地牢,还真是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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