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铁了心撬开上官浅的嘴,可上官浅若是开口,便不是上官浅了。
一夜过去,上官浅虽然还活着,但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血染透了衣裳,看不出半点白色的底色。
宫尚角掐着眉心,连续奔波,又一夜未眠,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致,对于上官浅后来又改口她是清风派后人,宫尚角同样一字不信。
“角公子,长老们有请。”
宫尚角蹙眉,看着黄玉侍卫,一夜未眠的后遗症猛的来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你们待我回角宫换一身衣裳,再去长老院。”
回角宫,换下沾染了上官浅血渍的衣裳,又匆匆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他才向长老院赶去。
此时的长老院剑拔弩张, 宫子羽和宫紫商站在一边,问徵与宫远徵站在一边,两方隐隐对峙,面对长老苦口婆心让问徵向宫子羽行礼,问徵充耳不闻。
宫尚角进来后,将大堂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目光略过一夜未见的问徵,笑意在眼底闪现,下一瞬收敛情绪,向三位长老行礼,“长老。”
月长老看着稳重的宫尚角,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尚角,你应该已经知道宫门启动了缺位继承,子羽现在已是执刃,向执刃行礼。”
宫尚角瞥了一眼宫子羽,不屑一顾,“这声执刃我怕是不能承认,宫子羽不配做宫门的执刃。”
“你……”
月长老知道他心中不满,可如今大势已定,宫子羽是执刃已是既定事实,承认与不承认,又有何区别,“你承不承认,他都是执刃,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问徵冷笑,“一个不被两宫承认的执刃。”
长老叹气,声音变得严厉,“宫氏祖训,宫门后人不得内讧。”
问徵漫不经心的玩着手,“徵宫不会承认宫子羽执刃身份。”
宫尚角:“角宫同样不承认宫子羽执刃身份。”
长老们被气的半死,只能搬出祖训,可问徵表示祖宗都去了地下,说不定投胎好几轮了,他们留下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宫紫商本该坚定无疑站在宫子羽一边,不论是因着昔日的情分,还是因着金繁,亦或者因为宫门规矩。
可当问徵向她看过来时,她想起那日两人的对话,想起宫门中人对她的轻视,父亲对她的忽视,又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为什么,女子不能做执刃。
长老们发现历来好用的宫门规矩,宫氏祖训在问徵身上似乎都失去了作用,三位长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凝重。
三人交换了眼神,挑准了软柿子宫尚角,“尚角,我们知道你本该是最有能力继承执刃的人,但宫门不可一日无主,老执刃身亡那日你不在宫门,出宫门办事去了,我们才退而求其次,让身在宫门的子羽成了执刃,你该明白,宫门规矩不可更改,你难道想违抗宫氏祖训吗?”
宫远徵觉得三位长老的话实在好笑,“尚角哥哥那日出宫门办事,恰好老执刃与少主身亡,于是长老们从万花楼请回了宫子羽,还真是可笑。”
他忽然觉得宫门实在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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