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你，有违我本心。”
“你不报恩，有违你良知。”
“那咱们折中一下。”姜瑶笑容狡黠，“换个报恩方式。”
“我瞧你动不动就下跪，两句话没说便是长跪不起，应该是对下跪情有独钟。”
姜瑶，“既然你喜欢，便在万宝楼前跪上一个月，替我，替万宝楼祈福，这恩，便算报了。”
绿绮脸色巨变。
谁喜欢下跪？？？
跪一个月，她的腿还要不要了？
徐夫人忙道：“姜淑人，你这也太过分了。”
“便是不想收留，也不能这般折辱人。”
“这么冷的天，跪上一个月，她的双腿还能要吗？”
姜瑶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很是无辜，“放心吧，我会让杨掌柜给她准备厚垫子，火炉，和暖身汤，不会让她冻着的。”
“每天也只需要跪两个时辰，小心些，不会对她的腿脚有影响的。”
徐夫人，“可是……”
姜瑶脸色淡了下去，“她若不愿，一日也不用，现在就可以回家。”
“我见她苦苦哀求，一片赤诚之心。”姜瑶咬重“赤诚之心”四字，语气讽刺，“这才给她提个建议。”
“跪一个月，总比搭进去一辈子好吧？”
“还了我的恩，解了她的心结，两全其美，有什么问题？”
“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跪一个月都不愿意吗？”
姜瑶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处处为绿绮考虑。
绿绮有苦说不出。
姜瑶不按常理出牌。
要么迫于压力收下她。
要么强势撵她走，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
哪有让她跪一个月的？
偏偏吃瓜群众们听了，还觉得这办法挺好。
刚才也没见有人劝姜瑶。
现在都来劝绿绮了。
跪一个月而已，每天才两个时辰，换一辈子，很划算了。
绿绮要呕死了。
本来想架姜瑶，结果自己被架起来了。
绿绮眼眶微红，长睫微眨，柔弱又可怜，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姜瑶就是那无情的暴风雨。
“姜淑人，绿绮不是不愿意跪，只是绿绮更想伺候淑人。”
“淑人留绿绮在身边，绿绮也会日日长跪，为淑人祈福。”
徐夫人帮腔，“姜淑人为何就是不愿意留下这个丫鬟？”
“莫非是瞧她有几分姿色，担心……”
徐夫人目光往顾长宴身上瞟。
暗讽姜瑶是因嫉妒，才不肯收绿绮。
绿绮也看顾长宴，眼神含羞带怯。
姜瑶，“徐夫人有话直接说，遮遮掩掩的，听着倒恶心。”
徐夫人脸绿了。
“呵呵。”徐夫人也恼了，直言不讳，“我瞧这绿绮貌美，姜淑人难道不是担心收了她，会引起顾解元的注意，才坚决不肯收绿绮的吗？”
绿绮俏脸微红，羞涩的低头。
姜瑶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她认真打量了徐夫人几眼，“徐夫人，我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心地不好，没想到，眼神也不好。”
徐夫人破防，“姜瑶！”
姜瑶掏了掏耳朵，“我能听见。”
“你说我嫉妒绿绮貌美……”姜瑶拉过叶扶云，“绿绮能有叶姐姐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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