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亲自来了，李大人很意外，“姜淑人怎么来了？”
姜瑶一笑，“又来给李大人添麻烦了。”
李大人笑道：“姜淑人太客气，下官分内之事，何来麻烦一说？”
“下官还得感谢淑人呢，淑人今天送来的几人，都是南城有名的恶霸，只是从前他们太能躲，一直没能抓到。”
“姜淑人把他们送来，可省了下官很多功夫。”
简单来说，姜瑶又给他送政绩了。
李大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麻烦？
李大人目光在绿绮身上转了转。
姜瑶道：“刚才我有事，带绿绮离开一会儿，现在送她过来。”
李大人和姜瑶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点了点头，招了个小吏来，把绿绮带下去录供词。
绿绮一走，李大人和姜瑶对视一眼。
李大人招呼姜瑶三人坐下。
姜瑶轻声问，“大人查的怎么样了？”
之前便查过绿绮，查了她的出身家庭等大致情况。
后来姜瑶又拜托李大人细查，挖出绿绮不少事。
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个绿绮是个惯偷。
她在花船上卖唱，花船上的客人和船姬都被她偷过。
绿绮野心大，自诩长的貌美，不甘心只做一个下等的船姬，所以卖艺不卖身。
挣得钱便也少。
她娘需要吃药，她自己开销也大，喜欢买衣服首饰，挣得钱往往不够花的。
绿绮一直想找个有钱人。
奈何有钱人看不上她，能去那种地方的，大都抱着玩玩的心态，没人会和一个船姬认真，哪怕她卖艺不卖身，也没人愿意为她花大价钱赎身。
绿绮没找到合适的目标，又不愿随便委身于人，钱不够花，便只能偷了。
她偷过不少。
花船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客人来来往往，有些人只去一两次，被偷了便自认倒霉，也不愿意闹开。
偶有几次闹开了，但都没证据，便也不了了之。
被赎出来的前两天，绿绮还又偷了一次，那次比较大，偷了一位客人十两银子，客人还报了案。
李大人道：“下官亲自带人去查，已经找到证据了，淑人什么时候想用都可以。”
意思是，绿绮随时可以抓。
姜瑶点头，“那就麻烦李大人了。”
她着实是厌烦绿绮了。
一次两次，她已经给过机会了，绿绮自己不要，怪不了别人。
李大人忙道：“姜淑人太客气了。”
绿绮录完了供词，又被人领着回来。
瞧见姜瑶还在，绿绮一颗心松了松。
不知怎么的，明明姜瑶答应了，绿绮却总有一种要遭了的感觉。
右眼皮跳的厉害。
绿绮不想待在衙门了，想快点走，“姜淑人，奴婢好了，我们这就回去吗？”
绿绮忐忑期待，已经以姜瑶的丫鬟自居。
姜瑶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没说话。
绿绮心又提了起来。
李大人瞄了她一眼，厉声问，“你就是绿绮？”
绿绮吓了一跳，心脏狂跳，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是……是奴婢。”
李大人冷声喝问，“绿绮，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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