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陈天麟回到府中,路过小花园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位婢女神色惊恐,端着一份食盒匆匆而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陈天麟不悦道:“看着点路,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婢女一看是他,更惊恐了,连忙下跪道:“世子饶命!奴婢是二少奶奶院子里的,刚刚去厨房拿点心,怕回去晚了少奶奶会责罚,这才慌不择路,求世子不要和奴婢计较。”
陈天麟眼中闪过一抹讽刺,那个江莲儿真是蠢,以为她的父亲升迁,她自己又生了个儿子就高枕无忧了吗?当初还不是被她那嫡姐打压到下不来台?
现在倒好,听说了一点流言就以为他的世子之位早晚会保不住,现在就开始嚣张了!
蠢货!
陈天麟没心情跟一个奴婢计较,转身走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后,看到窗口摆着一盆他不认识的花草后,询问这是什么,马上就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怯生生地回道:“是管家新采购的一批兰草,各个屋子都送了两盆。”
“嗯,奉茶!”
女子缓缓走来,侍奉陈天麟喝了茶水后,又小心地为他宽衣,突然,他抓住了那女子的手,吓得女子浑身一僵。
“怎么?这么怕我?”
女子颤抖了一下身子,回道:“奴婢……奴婢只是有些身体不适,怕伺候不好世子。”
陈天麟冷笑一声:“你一个通房,太矫情了可不好,老规矩,去那边给爷跳舞。”
“是。”女子心如死灰,站起身开始脱衣,最后只穿着一缕轻纱跳起了舞,肉眼可见的是她身上斑驳的淤青。
即便她跳得僵硬,陈天麟还是兴奋起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鞭子,将不敢反抗的侍女带去了床上。
侍女泪眼婆娑:“求世子爷怜惜!”
陈天麟看她这个样子,想到了当初赶赴宫宴的时候,那惊鸿一瞥的身影,心情甚好:“放心,爷会轻一点的!”
话虽这么说,可陈天麟却兴奋异常,他知道如今流言对他形势大好,也不知哪位有心人竟然这么恨昭明县主,胡编乱造,简直就是要把白昭昭推到泥潭里,这样的话,没准他还真能娶到白昭昭呢!
若是如此,那他就却之不恭了,等白昭昭过门,他就要让她看看,他到底举不举!至于那个人临走前说让他不要妄动白昭昭的话,呵,求娶怎么能叫妄动呢?
陈天麟将那通房侍女折磨到半夜后,就叫来下人,把她抬走了,自己则是昏沉地睡了过去。
一连十天过去了,安王府和白府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关于陈天麟不举的传言却有了新的进展。
据说有人看到好几位名医出入定远侯府,皆是无法治疗陈天麟的不举之症,气得侯夫人大骂庸医。
还有人说陈天麟之所以有通房侍妾,就是为了用工具折磨她们,甚至还弄死过两个,就埋在他的花园里,连草席都没包裹一下,是光着身子埋的!
天呐,这么细节的事情都说得有理有据,恐怕是真的了!
于是流言的风向又变了,纷纷说定远侯府用心险恶,陈世子都是废人一个了还好意思娶人家县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
不过还有一些迂腐文人说,婚约之事岂能随意作废?
更有人说昭明县主肖想太子,不同样是痴心妄想?正好跟陈天麟配一脸,当然,说这话的人是少数,大部分百姓还是有分寸,不敢轻易议论太子。
众说纷纭,真相难明。
二月二是个大日子。
很多地方都会进行舞龙表演,所以京城的百姓大多喜欢上街看热闹,而就在大街上人山人海的时候,京兆尹衙门前却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鼓声震天,一下子吸引了极多的百姓前来查看。
是白昭昭。
只见她神色坚定,敲鼓敲得很有节奏,明明素衣装扮,却透着一股坚韧。
两个衙役快速出现,正要大声询问的时候,却猛然顿住,巧了,正是之前和白皓一起在青楼蹲守犯人的那两个衙役。
他们急忙行礼道:“见过昭明县主!”
百姓们纷纷震惊,这就是昭明县主?流言中的女主角?天呐,她竟然来告状了!恐怕婚约这件事大有文章!
白昭昭停止敲鼓,对衙役道:“去禀告京兆尹大人,我要状告定远侯府伪造婚书,欺诈骗婚!还毁坏我的名声!”
衙役们不敢怠慢,赶紧去通报,可周围的百姓们却沸腾起来了!
好家伙,婚书是伪造的?真是万万没想到,定远侯府竟然敢这么搞?大家对于昭明县主该不该嫁的事情争吵了这么多时日,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婚的阴谋!
天呐,不得了,若真是骗婚,那陈世子不举恐怕就是真的了!
昭明县主没有选择去找皇帝做主,而是找了京兆尹,当众敲鼓并揭发此事,简直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无论事实如何,京兆尹一旦公开审理,那就会一查到底,谁不知道京兆尹大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很快,京兆尹派人将白昭昭请了进去,同时接下了白昭昭的状纸,又让人去传唤定远侯府的世子陈天麟,同时发布公告,三日后将公开审理此案。
当然,京兆尹也不傻,他接下状纸后就进宫了,永康帝其实也听了锦衣卫的消息,也觉得婚书这件事闹的太大了,有些头疼,不知如何收场,结果今日京兆尹来觐见了。
好好好,安王不出面,白霖不出面,昭明县主却是亲自出面了,他倒要看看,这事怎么解决。
于是永康帝下令京兆尹,秉公执法就是,另外让太子去旁听,但不得插手。
京兆尹领命后就迅速去收集事件的始末,还专门拜访了安王,又抓住了一些制造流言的可疑人,当然,非常顺利。
而陈天麟接到传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定远侯也震惊无比,他们都没想到,白家居然没有选择妥协谈判,而是硬刚到底。
硬刚就硬刚吧,谁怕谁?于是他们拿上婚书,准备一番,去了京兆尹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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