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莹莹看着圆圆,狐疑地说:“我在哪里见过你?”
“呸,奴婢才不想和你这种毫无规矩的人认识!”
“不对,你在宫门口与我说话的那个丫鬟......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开始给我挖坑?”
“主子,月姨娘是不是疯了?”圆圆无辜地看看谢昭昭,“她说什么呢?”
管莹莹哪里敢说她当初扮作王富贵的事,那次因为扮成王富贵说了一些话,被殷槿安差点马踏死!
管莹莹觉得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要抓却抓不住!
“可怜虫!被人奴役还觉得自豪?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地喊什么大胆,不就是个狗腿子?”她冲着圆圆骂道。
谢昭昭皱眉道:“月姨娘,口出秽语,没人教你规矩吗?”
“像你一样端着就叫规矩?像你一样摆谱,把下人当狗,就叫规矩?”管莹莹嘲笑道,“你不觉得太虚伪了?”
满满气死了,冲上去,说:“我撕了你的嘴!”
谢昭昭拦住满满,问管莹莹:“依着你,怎么样才算规矩?”
“人人生而自由,只要遵守律法,不作奸犯科,不触犯他人利益,就无须向任何人低头。”管莹莹理直气壮地说。
“按照你所说,人人生而自由,我自有一品诰命的威仪,碍你何事?你无端来指责我,便是违规!我遵守律法,不作奸犯科,你却来我门前挑拨离间,便是触犯我的利益,便是违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当如何?
管莹莹眼珠子转了转:“你苛待奴才,把他们当狗,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并没有挑拨离间。”
圆圆怒道:“我们自幼与夫人一起长大,吃穿用度一起,像姐妹一样,夫人有的我们都有,我们过得比四品官宦家的小姐还要体面,什么时候苛待我们了?你想挑拨也挑拨不动!”
墨砚说:“夫人不仅教我读书识字,还教我管账,连名字都是夫人起的,我比老家的里正过得还受人尊重,哪里被苛待了?你是哪根葱,信口雌黄?”
他和满满撸起袖子,都要打她。
谢昭昭看着管莹莹,浅浅地笑了:
“月姨娘,我不知道你是来自哪个地方的孤魂野鬼,你的奇谈怪论又来自何方?我只想问问你,你的家乡,所有事都自己做吗?不协作吗?不雇工吗?没有法度吗?”
“当然不是,我们有完善的法律,有大公司,大企业家,大工厂,大……”
她说了一通千年后的发达经济。
谢昭昭打断她的吹嘘,道:“据你所说,每个大的作坊也是有主子,有雇工,有分工对不对?”
“是有分工!但他们都有人身自由,干活拿钱,不喜欢做就辞职走人!不用卖身,不会被上司当狗看。”
“好,那我问你,主子会给他们住房吗?”
“他们赚了钱,可以自己买!”
“主子会供他们一日三餐吗?”
“他们可以自己买!”
“主子管他们孩子读书吗?”
“他们可以自己安排。”
“主子会给他们考虑终身大事吗?”
管莹莹硬着脖子说:“终身大事都是自己做主,而不是像你,像给猪狗配对一样,给他们指婚,决定他们一生。”
“我再问你,你们那个世界均贫富吗?没有特权阶层吗?没有权贵没有豪强?绝对平等吗?”
管莹莹说不出话来。
谢昭昭看她答不出,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在那个世界过得也不如意吧?如果你是那个世界的成功者,你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心态。
你不仅仇富、仇官,还仇美!你什么都仇,因为你什么也没有,你嫉妒!”
“谁嫉妒你?你算什么?”管莹莹咬牙切齿。
“你自然嫉妒我,连同世子夫人,你也嫉妒!因为我们出身比你高,教养比你好!
我是顾阁老明媒正娶、用十几年打造的万工轿抬回府的,而你,只是个无媒苟合的外室!
你几辈子都肖想不到的天神之姿男人的一个眼神,他却是我的夫君,视我为掌中宝!
你怎能不妒忌,怎么能不想毁之而后快!”
谢昭昭居高临下地说:“我是你努力千年也难以企及的高贵!”
管莹莹双目泛红,气急败坏地说:“你不就仗着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
谢昭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容中透露着自信与智慧,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对,我就出身好、嫁得好!我就是了不起!今儿,就叫你见识一下!圆圆,去,教教她,见了长辈如何行礼!”
圆圆过去,给她示范,脱帽,跪左膝,跪右膝,双手按地,连叩三下头。
“月姨娘,请吧!”
“我是世子的女人,你没权力逼我!”叫她给谢昭昭行叩拜礼?绝无可能。
看她不动,圆圆立即喝道:“你见长辈不肯行礼,是何道理?”
谢昭昭看她那桀骜的样子,轻轻吐出一个字:“打!”
四名女兵,如狼似虎扑上去,一脚踢在管莹莹的腿弯,她不由得双膝“扑通”跪在冬日硬邦邦的青砖路上。
女兵手按她肩膀,她顿时觉得千斤重压,压得她骨头都快折断了。
“你不能……”
“啪啪啪”
铁板一样的耳光连续扇下去,把她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都扇飞在风里。
管莹莹没想到谢昭昭说打就打,顾承彦说过,“侯府里,我最大,我说叫三房搬出去他们就必须搬出去”。
可现实是,她挨打,连一个劝解的都没有。
她只能叫嚣:“世子来了,和你没完!”
颜可、念可跪地一个头接一个头磕,哀求:“三夫人,求求您放过月姨娘吧!”
谢昭昭站着不动,看她挨打,无动于衷。
府里早就有下人听见动静,一个个地过来看热闹,也紧着去报告自己的主子。
“三婶,住手!”顾承彦慌慌张张地一声大喝。
顾承彦与平安从东城回来,才到府门口,管家张清迎出来,说:“世子爷您快去看看吧,三夫人正在打月姨娘!”
顾承彦赶紧叫平安扶着往青朴院赶,才吃了万能丹,脑子里有些兴奋,脚下跌跌撞撞。
远远地听见管莹莹的惨叫声,他立即大喊一声。
冲过去,像打魏嬷嬷那样脚踢女兵。
女兵们根本不和他客气,扭住他,一脚踢他膝盖上,他也扑通跪地。
顾承彦怒道:“三婶,你敢打我?”
“顾世子,你对长辈公然不尊,打!”
青朴院里另外六名女兵也出来,按住顾承彦,抡着棍子,噼里啪啦打了三十棍,打得他嗷嗷大叫。
管莹莹整个脑袋被打得失去知觉,嘴一张,一口鲜血伴着两颗后槽牙被打飞出去。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求饶道:“三,三婶,我错了……”
“谁给你的胆子自称我?谁是你的胆子称三婶?”圆圆怒喝道,“你是贱妾!”
“妾,贱妾知错了,求,求阁老夫人饶了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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