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渡口附近。
渡江口船只来往不断,商船、官船、私船,大大小小交织穿梭,人声鼎沸,极为繁忙。
这里是距离北秦京城最近的渡江口,很多水路商船都会在此停靠,随处都能听见水手的吆喝声,上船卸货的工人多不胜数,还有很多带着护卫的商队走动。
襄王这支队伍混在其中,显得毫不起眼。
为了尽量低调,他们乘坐的也不是官船,而是规模不大不小的私船。
很快,一行人登上船。
襄王一进船舱,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呼短叹道:“终于上船了,累死本王了。”
跟在后面的户部官员急忙赔笑道:“殿下一路车马劳累,实在辛苦了!接下来两天走水路,殿下可以在舱房里好好休息,一应吃用,下官都已经叫人提前备好了,会准时送到殿下的房间。
若是殿下觉得憋闷,也能出去甲板上走一走。
江上沿途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襄王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本王现在没力气走,休息会儿再说,你下去吧。”
“是。”三名随行官员恭敬的应下,朝门口的侍卫使眼色,让他们下去。
战北寒、萧令月:“……”
“等等。”襄王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他们,“留两个人在这,其他人下去吧。”
“殿下?”官员面露不解。
襄王理直气壮道:“私船不比官船安全,万一途中有变故怎么办?本王身边不能没人保护。”
三名官员恍然大悟:“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其中一个立刻对萧令月和战北寒道:“你们两个就留在屋子里伺候,好好保护殿下,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战北寒:“……”
萧令月低头拱手,嘴里发出粗哑的男子声音:“属下听令。”
那个官员嗯了一声,又看向战北寒:“你怎么不回话?”
战北寒:“……”
他眉角轻跳了一下。
襄王坐在椅子上,憋着笑看着,眼里满是看好戏。
萧令月瞥了一眼男人,开口打圆场道:“大人请见谅,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哥,他这几日嗓子受伤了,不便开口说话。”
说着,她用手肘暗暗捅了一下战北寒。
战北寒黑着脸,低头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嗓子伤了?”官员不满的皱起眉,“既然都伤了,留下伺候怕不合适。”
他转过头,谄媚的笑道:“殿下,您要不要换个人?这侍卫看着闷葫芦一样,怕是您见了也不高兴,影响心情。”
襄王差点笑出来,急忙摆摆手:“不用了,闷点好……噗,本王喜欢安静点的。”
“是,下官告退。”
三名随行官员行礼后退下。
房门一关。
襄王立刻噗嗤的闷笑起来,笑得趴在了桌子上:“三弟,你也有被人说闷葫芦的一天,哈哈哈,真是笑死本王了……”
这趟没白来!
战北寒凉凉瞥着他,走到一旁径直坐下:“笑够了吗?”
“哈哈哈……”襄王笑得眼角都沁出了眼泪,抬头又看到战北寒那张粗犷蜡黄的脸,又是扑哧一笑。
“哎哟,真是憋了好久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马车上看到你易容成这副样子,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可真有你的啊……这个样子就算走到父皇面前,他都认不出来吧?”
襄王揉揉肚子,重新坐正了,又看向一旁的萧令月。
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安平县主也是,本王都不敢认了,别客气,直接坐吧。”
“谢谢殿下。”萧令月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您叫我沈晚就行。”
襄王好奇的问道:“听说易容是你亲手做的?”
“是的。”萧令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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