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夙沧墨知晓了他们在蜀州,那接下来的逃亡之路就困难了太多。
甚至,夙沧墨可以通过他们现在的位置,摸索出他们以后要走的路程。
毕竟他们终究是要和使团会和的,从蜀州离开之后,路线就没有太大的选择性了。
经姜亦依这么一解释,燕云没有多说什么,姜小渊自然是以姜亦依的决定为准,更是没有异议。
三人在牢房中寻了片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一时间百无聊赖。
实在是这牢房中着实没什么意思。
虽然人不少,但是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个个儿长得凶神恶煞,也没什么值得聊得。
蜀州城内,早在姜亦依他们被押入大牢的时候,就有一只信鸽从一处偏僻的房子内飞出,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次日午时,信鸽熟门熟路的进入一处院子,最终在站在窗口的男子的手上停下。
男子动作不急不缓地将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取下,将上面的内容尽数收入眼底,略显苍白的嘴唇缓缓上扬,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姜亦依。”三个字由男子的唇缝中吐出,显得分外缱绻。
过了数息,眉眼间的温柔缓缓褪去,继而攀上了浓浓的冷漠,他轻咳一声,冷声唤道:“来人。”
声音虽低,却转瞬间便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窗外,朝他抱拳行礼:“主子。”
“将这纸条递到宫里。”男子摩挲着手中的纸条,似是漫不经心般将之卷起,递给窗外的黑衣人,语气中透着几分狠厉,“莫要被皇帝发现,否则,这条命也留在宫中吧。”
黑衣人恭敬地双手将纸条接过,低垂着脑袋,语气坚定:“是,属下遵命。”
话音落下,黑衣人的身影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男子的目光紧随着黑衣人,直到黑衣人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他才再度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病态,喃喃自语:“夙沧墨,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可别让我失望啊。”
随着一阵凉风袭来,男子的声音逐渐消散在风中。
不多时,养心殿内,李公公正垂着头承受着夙沧墨的怒火。
“陛下,老奴愚钝,实在是未能寻到江先生的踪影。”李公公的双腿颤颤,宛如鹌鹑一般,恨不得立马从殿内逃离。
夙沧墨面色难看,一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另一只手则揉着眉心,极力地平复着胸膛中汹涌不断的怒火。
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冲着李公公扔去一本折子,厉声呵斥:“朕不是让人朝着各个方向赶去?附近的州府也没有传回来消息?”
李公公丝毫不敢躲闪,只能任由那折子砸在头上,再顺着滑落到地上,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期期艾艾道:“陛,陛下,老奴都遵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废物!”夙沧墨额角青筋直跳,险些被手底下这些人的办事效率气死。
正当殿内氛围陷入僵持的时候,一根箭直直地朝着李公公射去。
夙沧墨眸光一凛,当下便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那箭扔过去,扬声道:“躲开!”
李公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慢了一步,幸好有那个茶杯的缓冲,箭偏了个角度,最终射在了李公公的左肩上。
一阵剧痛传来,李公公面色顿时惨白一片,他这才后知后觉陛下方才为何让他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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