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罢了……”夙沧墨缓缓摇头。
“嗯?”姜亦依更是一头雾水,“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那宝藏就藏在荆州。”夙沧墨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缘分。
当初姜亦依从京城逃跑,一路逃到了荆州,而那宝藏居然就在荆州藏着。
“荆州?”姜亦依的确有几分诧异,她在荆州生活了几年,对荆州其实挺熟悉的,但是她着实想不到,荆州有什么可以藏宝藏的地方。
“没错,就在荆州的玉琼山。”夙沧墨收回手,视线微移,落在藏宝图的右下角。
那里还落有一个字——芙。
“玉琼山啊……”姜亦依细细回想了一番,眉头渐渐蹙起,许久之后还是摇头,“我也去过玉琼山几次,实在想不到玉琼山有什么奇特之处。”
“无妨,具体的位置,这藏宝图上面已经明确标出来了,我们到时候直接过去就是。”夙沧墨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是什么人将藏宝图拓在姜亦依的背上。
“左相生前可有与你讲这藏宝图的事情?”
姜亦依没有想,便摇头:“左相大抵都不知道这藏宝图的事情,否则,他早已经想法子将这藏宝图拓出来了。”
不是左相?
夙沧墨皱眉。
不是左相,那就只能是左相已故的夫人?
他细细回想着左相那已故的夫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似乎在他登上皇位之前许多年,左相的夫人便已经去世了。
“你母亲叫什么?”
听着夙沧墨冷不丁的询问,姜亦依一时间有些懵。
她的母亲?
姜亦依莫名其妙:“你竟然不知道?”
作为左相的死对头,竟然不知道死对头的夫人的信息?
夙沧墨无奈:“我怀疑你母亲的身份不简单,那名字估计也是假的。”
姜亦依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是……
姜亦依默了默,在脑中回想着原主残存的记忆,好半晌,她才回想起来,“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母亲,名唤沈玉芙。”
沈玉芙,果然!
“但是如你方才所说,这名字怕不是真的,至于真名,那我也不知道。”
“也是,左相夫人去世的时候,你的年岁尚轻,便是左相夫人的名字有假,你也不会知道。”夙沧墨的指尖在姜亦依的背上摩挲着,似是在描摹着那张藏宝图。
“怎么了?”姜亦依回眸看向夙沧墨,“好端端的为何询问我母亲的名字?”
夙沧墨指尖轻点藏宝图的右下角,“这里留着一个字——芙。”
所以……
姜亦依灵光一闪:“所以,这宝藏竟然是……我母亲留下的?”
“应当是,你既然没有关于藏宝图的记忆,那这藏宝图只能是在你还小的时候便印在了你的身上,若是如此,那你母亲当时还没有去世,也只能是你母亲做的。”
姜亦依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
有道理,除了原主的娘亲,还有谁会在原主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这么大工程的一幅藏宝图。
姜亦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意图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可惜了,除了名字,竟然一点关于原主母亲的记忆都没有。
这未免太不正常了。
“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在左相府,竟然没有任何关于我母亲的东西存在,只有一个牌位,上头写着我母亲的名字,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如此,夙沧墨更是确定沈玉芙的身份不简单。
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点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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