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身体,手指着座位上的李霖,满脸不可置信:
“爹……他……他究竟是谁?您为何要如此护着他?”
高肇怒不可遏,一脚踹在高瞻肩头,将他踹得更远,怒斥道:
“你这混账东西!眼睛长到头顶去了吗?这位乃是咱们王府的贵客,更是咱们家族未来的希望所在!是我们的大恩人,李公公!你竟敢如此无礼,真是岂有此理!你再指指看!”
李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带着几分深意地看向高瞻:
“高瞻,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们迟早会再见面的?今日之景,便是最好的证明。”
高瞻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高肇再次一脚踩住背脊,动弹不得。
高肇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你若今日不向李公公诚心诚意地磕头赔罪,我高肇便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着,他转身大步走向墙壁,意图取下悬挂的宝剑以示惩戒。
高瞻见状,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连忙膝行至李霖面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连声求饶:
“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错了!请李公公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李霖轻轻抬手,示意高肇不必动怒,淡淡道:
“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且退下吧,日后须谨言慎行,莫再如此无状。”
高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厅堂,连他平日里最宝贝的鸟笼都顾不上拿,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厅堂内回响。
高肇转过身,脸上的怒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谦卑与讨好。
他生怕再有一丝不慎触怒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堆起笑容,躬身道:
“督公,方才之事,实在让本王羞愧难当。都怪本王平日里管教不严,才让那逆子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冒犯督公,还望督公海涵。”
李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抿嘴轻笑,道:
“王爷言重了,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李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高肇闻言,心中稍安,哈哈一笑,以掩饰方才的尴尬:
“多谢督公宽宏大量,本王感激不尽。”
李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望向高肇,开口道:
“王爷,我有件小事,近来一直困扰于心,不知王爷能否为我帮忙?”
高肇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而专注。
“啪!”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微微一颤,声音洪亮地回应道:
“督公有何疑虑,但说无妨!只要本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李霖道:“王爷,你可曾听闻江湖上传言,我与那李亦玄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高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答道:
“此事本王确有耳闻,但江湖传言多虚妄,不敢轻易置信。”
李霖故作姿态,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这个传言……并非全然空穴来风,它,是真的。”
此言一出,高肇的脸色瞬间变得惊讶无比。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问道:
“莫非督公您……真的是那李亦玄?”
李霖闻言,假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那李亦玄是何许人也?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号称剑神!我与他,岂能相提并论?”
高肇闻言,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道:
“督公言之有理,那李亦玄的确是个恶名昭彰之人,与督公您自然是天壤之别。”
李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
“但说传言为真,却也并非无中生有。只因那李亦玄,乃是我那不成器的表哥。说来惭愧,我们都姓李,这份血缘关系,却是无法否认的。”
“表哥?”
高肇闻言,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头,竟与眼前这位温文尔雅、权倾朝野的督公有着如此微妙的血缘纽带。
这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
李霖微微颔首,摇头苦笑,道:
“王爷,您从我与李亦玄那几分相似的模样中,应该已经窥见了几分真相。不错,他是我的表哥。年少时,我亦曾在万剑山庄短暂修行,对剑道略知一二,这或许也是外界误会我是他的原因之一。然而,我与李亦玄,仅是表亲,他的母亲,正是我的大姨。”
高肇闻言,手指轻轻捋过胡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传言纷纷,将您与他联系在一起。如今听您一席话,一切谜团豁然开朗。”
李霖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
“虽说我与他形同陌路,但血浓于水,终究难以割舍。如今江湖风起云涌,几大门派欲在江门联手除之,我心中实在不忍。他终究是我表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绝境。”
高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沉声道:
“李督公,您此番前来,除了公事之外,原来还藏着这份私情。您是想保护他,对吧?”
李霖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正是如此。我虽身在朝堂,心却难以完全置身事外。因此,我斗胆恳请王爷,能够出手相助,将这些意图不轨的江湖人士一网打尽,以保我表哥周全。”
高肇闻言,一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
“李督公,您这话就见外了!区区江湖宵小,何足挂齿?到时候,我必派遣数千精锐之师,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江湖门派,多行不义必自毙,用朝廷大军对付他们,正是最合适不过!”
李霖见状,假意露出惊讶之色,连忙劝阻道:
“王爷,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这让您损兵折将该怎么办?”
高肇摆了摆手,笑道:“李督公多虑了。这些江湖门派,平日里作恶多端,早已是天怒人怨。此番他们齐聚江门,正是我等铲除祸患的大好时机。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定能将他们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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