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高湛接触过,自然知道高湛的强大,连李静溪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见他的实力多么强大。
“是,督公!”
陈象应了声,随即转身欲退,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道:
“另外,关于昨晚的行动,虽然成功捕获了大部分叛党,但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是否需要安抚伤亡,抚恤家属……”
“这是自然。”李霖点点头,道:“我会让贺冰去办。”
陈象领命而去。
随后的几天,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紧紧笼罩。
李霖亲自坐镇,指挥着厂卫们进行地毯式地搜捕,誓要将所有参与密谋的余党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东厂的审讯室内,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侯阳、徐松等人被囚禁于此,面对东厂的严刑逼供,他们咬紧牙关,坚贞不屈。
或心怀恐惧,吐露些许信息,企图换取一丝生机。
东厂的搜捕行动逐渐取得了成效。
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叛党成员被一一揪出,有的被当场格杀,有的则被押解回东厂受审。
然而,就在这片风声鹤唳之中,高湛却像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中午,李霖收到了一封密信。
是长公主派人送过来的,她说应该还有五日皇帝的灵柩就能抵达京郊了,要李霖做好部署,迎接皇帝的灵柩回京。
而送信过来的是安平和姚智。
李霖目光却转而落在两人身上,语气平和却暗含机锋:“你们这一路,可还顺利?”
姚智上前一步,朗声答道:“启禀督公,我们二人沿途并未遭遇任何危险,一切顺利。”
李霖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深思:“真的?如此说来,倒是奇了。”
姚智闻言,不禁愣了愣,随即点头确认:“是的,督公,确实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李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休息,待二人退出书房后,书房内顿时恢复了宁静。
陈象见状,低声问道:“督公,您刚才似乎对安平与姚智二人有所疑虑?”
李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一片晴空,沉声道:
“我与李衡同回京时,路途之上险象环生,数次遭遇不明势力的截杀。而今,李衡下落不明,他们二人却安然无恙,其中的蹊跷,不得不防。”
陈象闻言,脸色微变,试探性地问道:“督公,您怀疑他们之中有叛徒?”
李霖转过身,目光如炬:“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这一路,危机四伏,他们却能平安送达信件,这份‘顺利’太过异常。你即刻派人暗中监视他们,务必小心行事,勿要打草惊蛇。”
陈象点点头。
三天后,陈象来到李霖身旁,说道:“督公,经连夜审讯,现已确认落网的皆是皇甫元将军的旧部。此事牵连甚广,是否应即刻对皇甫元大将军采取行动,以防事态进一步扩大?”
李霖沉思片刻后,果断下令:“你即刻去安排,我们即刻前往镇国大将军府。此事刻不容缓。”
“遵命!”陈象应声,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书房去部署行动。
大将军府内。
正厅之中,皇甫元身着便服,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与他无关。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霖一行人直奔大将军府内,一名侍卫队长挺身而出,手持长枪,厉声喝问:
“尔等何人?竟敢擅自闯入大将军府!”
陈象上前一步,刀柄紧握,语气冷硬:“大将军,我等奉旨行事,请大将军随我们走一趟。”
侍卫队长闻言,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看谁敢动大将军一根汗毛!”
话音未落,府中上百名侍卫迅速集结,将李霖等人团团围住,气氛剑拔弩张。
皇甫元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缓缓抬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你们都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分寸。”
“大将军,这……”
侍卫队长面露犹豫,但最终还是遵从了命令,带着侍卫们缓缓散去。
皇甫元转向李霖,神情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李督公,我相信东厂行事自有其道理。不过,不知我皇甫元究竟犯了何罪,竟劳烦督公亲自上门?”
李霖道:“大将军是聪明人,应当心知肚明。今日,我们只是请大将军去东厂,有些事情需要当面问清楚。请大将军不要让我们为难。”
皇甫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李督公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只希望东厂能够公正处理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说罢,皇甫元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随李霖一行人离开了大将军府,前往东厂接受所谓的“问话”。
皇甫元的爽快应允,确实让李霖与陈象都感到一丝意外。
李霖原本已做好应对激烈反抗的准备,却不料皇甫元如此从容不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一时竟有些难以应对。
正当一行人即将踏出大将军府门槛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轰然降临。
众人惊愕之余,纷纷抬头望向那突如其来的身影,只见高湛立于门口,衣袂飘飘,虽神色略显疲惫,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我看谁敢带走大将军!”高湛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陈象迅速反应,横刀于前,厉声喝道:“高湛,你涉嫌谋反,已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高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直视陈象:
“你们这些东厂的走狗,仗着权势欺压忠良,迟早会遭到报应。边军不日即将抵达京城,到时候,便是你们东厂的末日!”
李霖心中一惊,这果然跟秦王妃所说的情报一致。
封建王朝,最厉害的从来都是边军,虽然禁军精锐,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也有很强的战斗力,但是跟长期战斗的边军相比,那还是差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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