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一道道剑光闪过,毒蛇被削成一段段的,蛇头被砍成了碎肉。
可是,蛇的毒牙,还留在凌飞飞的小腿上。
“快!去里屋拿我的药箱来!”凌飞飞就地坐下,先用衣带捆住血管,防止毒血蔓延。
端木烨飞身进屋,将她的药箱拿过来。
凌飞飞沉着冷静,并未惊慌失措。手伸进药箱,从空间里拿出蛇毒血清,给自己注射上。
然后,拿出手术刀,利落的取出蛇的毒牙,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开始往外挤毒血。
“我来!”见凌飞飞有些累,端木烨大手握住她雪白的小腿,运上内力,微微用力,往伤口处挤压。
黑血汩汩冒出来,还带着苦涩的腥味儿。
凌飞飞用药棉将毒血吸走,脸色有些苍白。
直到挤出的血是鲜红色了,才解开束住血管的衣带,上药包扎。
拿出清余毒的药丸吃了两粒,端木烨端过水,蹙着眉头喂给她。
然后将杯子放下,将她抱到床上,问道:“如何了?可有不适?”
凌飞飞眸光冷寒,微微摇头,“这蛇来的蹊跷。”
端木烨点头,“秋天了,而且现在是傍晚,还是比较冷的,蛇不应该出来活动了才对。”
凌飞飞脸色阴沉,“还有,咱们抱在一起,这蛇不攻击你,专攻击我。就如我是它杀父仇人似的,死咬住不放。”
端木烨面罩寒霜,“难道真如你说的那般,有人懂兽语,会御兽之术?”
凌飞飞点头,“而且那人是专门对付我的。还记得我们在船上遭受的刺杀吗?
那两只百灵鸟总是跟着我们,然后我们的行踪就暴露了,那些刺客也是专杀我,对你并未下杀手。”
当时,他受的伤,都是为了保护她。
端木烨凝眉思索,“难道是琥珀公主?赤凤国人的巫蛊之术非常邪门儿。
听说他们可以养虫蛊、人蛊、草蛊、动物蛊,蛇和鸟应该是动物蛊的一种吧?”
凌飞飞叹息道:“也许是吧,我是她杀父仇人的女儿,还抢了她的男人,她恨不得咬死我,也说的过去。”
端木烨脸色一黑,沉声道:“什么你抢了她的男人?我从来就是你的男人,你一个人的男人!”
这个时候,凌飞飞没心情跟他贫嘴,无精打采的道:“好好,我错了,你是我的男人。”
端木烨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让人查查院子周围,然后撒上雄黄粉。”
凌飞飞点点头,等他出去,进了空间给自己输了一瓶液,好的快一些。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此事没有告诉慕容家的人,晚上的接风宴凌飞飞也参加了。
在接风宴上,凌飞飞才知道慕容家这仅剩几个人的关系。
大舅舅慕容钟,是原主外祖父慕容大将军的长子,大表哥慕容慎行是他的儿子。这二人是慕容馥儿的直系亲属。
慕容斌是原主外祖父的弟弟,二舅舅慕容昆,是他的儿子。
二表哥慕容慎言是三房的孙子,表弟慕容慎初是四房的孙子。
其余女眷和子嗣都死了,为了不伤心,就不按原来的排行,按照活下来的人重新排行。
好在各房都有男丁活下来,还能繁衍下去。
酒席上不免感慨,借着酒劲儿,大家一通哭。
凌飞飞也被感染的心情很沉重,跟着鞠了一把辛酸泪,晚上也没心情与端木烨亲热,窝在他的怀里睡了。
明日一早,都穿戴整齐,去皇宫谢恩。
皇上没有见他们,虽然是先帝判下的冤案,但忠臣良将被冤屈至此,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但为了体现他的仁慈,让邓福出来,说了些勉励体恤的话。
众人在议事殿外磕头谢恩,就出了宫。然后去户部,将宅子和财产折算的银子领了出来。
回到馥院,慕容斌将银票都交给凌飞飞,“你置办了宅子,先前还带了不少银子去寒城,这些银子你收着。”
凌飞飞推回去,道:“那些都是我替娘亲孝敬、照顾你们的,这些银子你们留着用。
你们刚回京,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旁的不说,两个舅舅和表哥表弟的婚事就该留意了。”
慕容斌也不勉强,把银票收了回去,道:“好,那就置办产业,等以后再还你。
首要的,慕容家的祠堂要修葺一下,将逝者的牌位都供进去。”
慕容钟道:“那今日准备些东西,明日去上坟祭拜,然后准备修葺祠堂。”
慕容家也曾是大族,在京郊有祖坟、义地,祖坟、义地、祠堂都不在抄家之列,所以他们也不算一无所有。
很多世家大族未雨绸缪,在鼎盛时期都买很多义地。若是被抄家,义地的出息和庄稼就能养活后人。
这些有慕容家的男人们去操心,凌飞飞就不管了。
慕容慎初对着凌飞飞作揖施礼,红着脸道:“表姐姐,弟弟有一事相求。”
他十一岁,虽然黑瘦黑瘦的,手上、脸上、耳朵上都是冻疮,但腰背挺直,颇有风骨的样子。
凌飞飞微微挑眉,“让我猜猜,是不是去了你额头的烙印?”
慕容慎初大方的道:“是,有劳表姐姐了。”
有慕容慎行的成功例子在前,他很放心,也很期待,除去这个一出生就跟着他的烙印。
慕容斌爱怜的叹息道:“他是在流放的路上出生的,他娘因为无法坐月子,生了病,就……”
几人都低下头,掩饰眸底的悲伤。
凌飞飞摸了摸慕容慎初的头,道:“行,不如你们一起,我一并都给除了。”
慕容斌摆摆手,沧桑地道:“我老了,不用除了,留着做个纪念,警示后人也好。”
慕容钟摸着额角的那个犯字,眸光凛冽,道:“按律,应该去刑部,再用烙铁将这字烫了,不过有你这神医,就不劳动刑部的大人了。”
慕容慎言摸着那烙印道:“那样还不落个大疤?还是像大哥那样好,一点痕迹也没有。”
于是,凌飞飞就带着几人去了韩非墨院子里的解剖室,给他们做了祛疤植皮手术。
然后,去了制药房,从空间里往外取药片,制药房的生意也该重新做起来了。
几个丫鬟在一边帮忙,凌飞飞问道:“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几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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