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对端木烨的关切是真心实意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凌飞飞用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小声道:“受了些小伤,但没有我说的那般夸张。就是……就是挺惦记您的。
临来的时候,王爷还为您准备了许多当地的特产,可惜路上遇到那么多次刺杀,东西都丢了。”
丽妃一听,捂住嘴哭了起来,“他好好的即可,前些日子收到他送来的蜜瓜和葡萄,好吃的很。”
凌飞飞淡淡地道:“母妃放心吧,王爷会保重自己的。”
丽妃放了心,也不再说什么了,雨太大,她的半边身子都湿了。
脚被雨水打湿,冰凉冰凉的,裙摆湿了,裹在腿上,走路都不方便。
凌飞飞去了甘泉宫,宫人准备好了热水。
凌飞飞在好几个宫女的伺候下,泡了个热水浴。
为什么不进空间?
没办法,被吓怕了,现在正是风头浪尖,能不进空间,还是不进的好。
凌飞飞个子比一般的女子高,丽妃属于娇小玲珑型的,她的衣裳不合适。
就寻了个与凌飞飞差不多身量的宫女,要了一套衣裙。
凌飞飞空间有衣裳,贴身穿的是自己的衣裳,外面套着宫女的外套。
从净房出来,丽妃正在喝药,苦的眉头蹙成一团。
看到凌飞飞出来,指指桌子上的一个甜白瓷的碗,道:“姜汤,快喝了吧。”
凌飞飞没想到丽妃对她还这般贴心,“谢谢!”
端起姜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她淋了一天一夜的秋雨,确实感到头晕脑胀、鼻子也有些塞,一碗姜汤正合适。
丽妃道:“一会儿你给我把个脉,重新开点儿药,这药太苦了,渴了好几个月也不见好。”
凌飞飞点点头,将碗里的姜汤喝了,就给丽妃把脉。
“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郁气中结,伤了肝气。想来,母妃是太挂念越王了。”
丽妃一听,便红了眼眶,“我这天天睡不好吃不下,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担心烨儿他……”
凌飞飞安慰道:“母妃放心,越王很快就要回来了。”
丽妃拿着帕子将眼泪擦下去,才问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凌飞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皇太后薨逝,越王作为孙子,肯定要连夜回来奔丧。”
丽妃一听,眼睛一亮,露出喜色,欢喜道:“是啊,诶呀,太好了!”
凌飞飞:“……”
这个丽妃还真是一言难尽,即便是不为皇太后悲伤,也得想想,你儿子只身回来奔丧,那十几万大军可留在了同城,供杜云越调遣了啊!
想来,一个母亲,只希望儿子平安吧。
但丽妃这个母亲却是希望端木烨争夺皇位的,不止一次的逼着他与朝臣联姻,还嫌弃自己这个孤女,甚至对自己下过杀手。
皇位那也是用命争,用命守的,时刻防备着,危险是难免的。
区别不过是战场上是明刀明枪,京城里是阴谋诡计、暗潮汹涌。
丽妃兴奋过后,道:“对了,你知道吗?琥珀公主死了。”
凌飞飞挑眉,“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死的?”
端木烨倒是说要解决了琥珀公主和秦可依,一路上有皇上的暗卫跟着,也没敢传信,凌飞飞倒是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
丽妃想了想,道:“大约是十天前吧,琥珀公主去回春医馆治怪病,谁知马车惊了。
马车翻倒,将琥珀公主抛了出来,撞在了墙上,脖子被撞断了,当场死亡。”
凌飞飞眸光沉了沉,问道:“大理寺可查了?事情有没有蹊跷,可别让人给越王府泼脏水。”
丽妃道:“皇上下令大理寺和刑部联合查证,琥珀公主自己的人也参与调查,没查出人为的痕迹。”
凌飞飞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端木烨的人手段还算干净。
丽妃瞪了她一眼,道:“好什么好?为了这么个怪物,越王府要办一场丧事,真是晦气!
仵作验尸,发现她长了一身的黑毛,比那猴子、猩猩还恶心人,真是……让越王府成了笑话!”
凌飞飞蹙眉,“虽然皇上下旨赐了婚,可越王没在京城,还没举行大婚呢,不正式算越王府的人呢,怎么越王府办丧事?”
丽妃脸色阴沉,嫌恶的道:“还不是她自己不要脸,拿着皇上的圣旨,直接住进了越王府。”
凌飞飞问道:“没给赤凤国的长公主送信吗?他们怎么说?”
丽妃道:“送了,她的护卫用咱们驿站的马,八百里加急回去送信,长公主病着,直接说既然已经是越王平妃,就不用回赤凤国安葬了。”
凌飞飞觉得给琥珀公主出一副棺材板儿钱倒是没什么,问道:“那秦可依呢?”
丽妃不屑道:“秦可依倒是顾及脸面,没死乞白赖的住进越王府,但却经常去拜见琥珀公主。
琥珀公主出事,她非得说是越王做的,直接住进了凤仪宫,一直没出宫。”
凌飞飞明白了,怪不得秦可依没解决了,原来是躲进了宫里。
倒是个机警聪明的!
琥珀公主、秦可依这种性情外露的倒是好对付,最难对付的,是苏静妍、皇后这种阴险、沉稳、有本事的,就如毒蛇一般,藏在暗处。
她们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只需动动脑子,动动嘴,就有人办事,连证据都不会留下。
就是不知,杜雷鸣半路截杀凌飞飞,是皇上的意思、太子的意思,还是苏静妍自己的意思?
丽妃见她愣神儿,道:“你也累了,去睡一会儿吧,我让内务府给你赶制几套衣裳。”
知道端木烨很快就要回来,她那病也不药而愈,整个人有了精神气儿。
凌飞飞确实很累,一路十多天,没进空间,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去了丽妃给她准备的房间,到头就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明日早上。
天还没亮,丽妃就让宫女来叫凌飞飞起床,得去给皇太后守灵。
内务府有她的尺寸,已经连夜赶制了一套素衣出来。
凌飞飞穿戴好,出了门,就见皇宫里已经一片缟素。
廊子下都换上了白灯笼,宫女、太监们神色肃穆的来回忙碌着,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感觉到沉重和悲伤。
到了慈安宫,杜卓就迎上来,低声道:“越王妃,皇上有请。”
凌飞飞眉头微蹙,这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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