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攥着荷包的手微微发抖,眸色犹豫不定。
翠娥急的跺脚,恨不得替九公主将荷包扔下去。
可是,九公主犹豫间,游行的队伍已经走过云来酒楼了。
九公主微微呼出一口气,眸光黯淡下来,坐回到椅子上,目光有些迟滞。
喃喃道:“就算他接到荷包,又能怎么样呢?”
翠娥有些可惜,微微叹息,劝慰道:“公主不必担忧,天下名医那么多,封七公子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九公主耳根微红,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其实,本公主不在意的。”
翠娥看到在大街上经过的赤凤齐王和唐子涵,眸色沉了沉,“越王妃都能治圣女治不好的病,真的治不了封七公子的病吗?会不会……”
“闭嘴!”九公主厉声呵斥,“不要妄加揣测,挑拨本公主与六皇兄、六嫂的关系!”
翠娥脸色一白,忙下跪磕头,惶恐道:“公主赎罪!奴婢只是担忧您和封七公子。”
九公主冷声道:“回宫后去领罚吧!”
翠娥垂眸道:“是!”
……
状元游行的队伍经过宗仁府,喜庆的礼乐声传了进去。
前太子端木景瑞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在院子里又是蹦又是跳,听到外面的礼乐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呆滞的眼睛一亮,光着脚在地上蹦着,癫狂地拍着手道:“奏乐,奏乐!朕要登基了!朕要登基了!”
一个老太监拿着靴子跑过来,跪在地上道:“主子,穿上靴子吧。”
端木景瑞已经疯了,身边伺候的人都死的死,不死的也不敢往他跟前凑,只有这个自小照顾他的老太监兢兢业业的伺候他。
端木景瑞抬手给了老太监一个大耳刮子,怒道:“大胆奴才,要称呼朕皇上!万岁!”
老太监一脸的悲悯和无奈,叹气道:“主子,求您穿上靴子吧,别伤到了。”
端木景瑞捋着乱糟糟的胡须,拿着皇上的威仪道:“称呼朕万岁!如若再犯,杀无赦!诛九族!”
老太监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才小声道:“万岁,穿上龙靴吧,龙体重要啊。”
端木景瑞这才一撩脏污不堪的袍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脏兮兮的脚伸过去,“快点,不要耽误了朕上早朝!”
“是……”老太监哽咽着,颤颤巍巍的把鞋子给他穿上。
心里叹息,也许主子疯了是好事,他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若是这般下去,也许能得个善终。
……
又过了五日,慕容慎行与岳玲馨的婚礼到了。
干亲和舅家表哥,当然是干亲家比较近一点点,凌飞飞自从回京以来,第一次去定国公府。
岳大夫人见到凌飞飞神色没有丝毫异样,恰到好处的热情,就好像以前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一般。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定国公府,慕容慎行欢欢喜喜地迎走了自己的新娘岳玲馨。
岳玲馨上了花轿,红盖头下的她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慕容慎行虽然官位不高,但他人好,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生、为他死!
送走了新娘,定国公府的宾客都到宴会厅吃喜宴。男女分厅分席,两厅之间是镂空雕花的木墙隔断。
凌飞飞与怀王妃、长公主、季诗晴、惠平郡主和几个宗室的长辈坐在一起。
入座后,各色美食如流水般端了上来,菜品精致,色香味都是顶级的。
惠平郡主举杯道:“臣妇敬越王妃一杯,祝您早生贵子。”
凌飞飞眸色微凛,淡淡地道:“也祝你多子多福,多多为惠平郡马开枝散叶。”
惠平郡主脸色一沉,她生了两子一女,生苏和县主时伤了身子,已经不能生了。三个孩子在三妻四妾的贵族中,已经算少的了。
她冷声道:“臣妇有两个儿子,比那一个也生不出的人可强多了。”
长公主将酒杯往桌案上一放,淡笑道:“生了苏和县主你的肚子就没动静了,是你不行还是惠平郡马不行呀?
若是你不能生了,就给惠平郡马纳妾,替你生。若是惠平郡马不行,你就纳几个男宠,替惠平郡马分忧。”
这话堵得惠平郡主面红耳赤,她光想着怼凌飞飞了,忘了长公主也没孩子了。
她倒是想骂长公主养男宠,不要脸,丧德败行,但她不敢。
谁让长公主是皇上的亲信呢,皇上都默许长公主养男宠,谁敢明面上说什么呀?
凌飞飞感激的对着长公主举了举杯,她与长公主的接触并不多,但每次有人找她麻烦,长公主都会维护她。
怀王妃温柔贤惠的笑道:“这子嗣的事全凭缘分,本王妃前两个月给怀王殿下纳了两个易生养的侍妾,这个月就都查出有孕了。”
惠平郡主道:“怀王妃真是贤惠,过门一年就为怀王生了嫡子。回去我也为郡马纳两个通房,绵延子嗣。”
说着,看向凌飞飞。
凌飞飞挑眉道:“别看本王妃,越王殿下说了,他不会纳妾收通房、夫为妻纲,本王妃可不敢违背越王的意思。”
惠平郡主:“……”
扎心啊!
苏和县主紧紧咬着下唇,红着眼睛透过镂空的木隔断痴痴的寻找着端木烨的身影,眸光中是决绝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凌飞飞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能一个人独占越王殿下?
凭什么她喜欢了越王殿下这么多年,连个妾的位置都不能想!
不行!她绝对不会就此认命!
她嘴角泛起一丝算计的冷笑,这次凌飞飞去赤凤国,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
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
尤其是尝到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吃惯了大鱼大肉,一下子素下来,谁受得了?
到时候,只要稍微用点儿手段,就能生米煮成熟饭!
想到此,苏和县主露出得意的微笑,端起酒杯,对凌飞飞道:“臣女敬越王妃一杯,臣女不懂事,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越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凌飞飞不会与傻子计较,举起杯子笑了笑,端起酒杯送到唇边,还没等喝,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涌。
想出宴席大厅已经来不及了,一侧头,吐到了帕子里。
清莲一惊,警惕的道:“主子,您怎么了?”
清荷更是按住了剑柄,厉声道:“这桌子上的饭菜谁也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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