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之时,最忌分神。一分神,容易被阵法反噬。
越是邪恶的阵法,反噬的越是厉害。
那道士一看自己不是韩非墨的对手,心中一慌,就分了神。
只见那木偶在火光中崩裂,碎片如利箭一般,都朝那道士击来。
那道士想躲,可是,被韩非墨的掌风震飞出去,狠狠的弹在墙上,“噗噗噗”数声,那些木偶的碎片,都射入他的身体内。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而后顺着墙处溜到地上,呵呵苦笑两声,自嘲的喃喃道:“报应,来的如此快。”
韩非墨缓缓走了过去,笑的温润,“你既然这般清楚明白,为何还要害人?”
那道士道:“不过是兑现多年前的一个承诺,了却一桩孽缘而已。”
韩非墨嘲冷一笑,“为了女人!她是谁?”
那道士无力的摇摇头,“我不能说。”
韩非墨唇角突然勾勒出浅浅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让我猜猜,是皇贵妃吧?”
不用那道士回答,看他骤然收紧的瞳孔就知道猜对了答案。
韩非墨云淡风轻的一笑,转身走了,只留下一阵阵清香扑鼻。
那道士看着那白色的背影渐渐远去,眼前仿佛都是白色,然后渐渐暗淡,最后成了黑暗。
头一歪,死了。
甘泉宫里,丽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猛烈挣扎挣扎起来,竟然不能挣脱那细细的红绳。
尽管那红绳很细,尽管那红绳只是嘘嘘地捆在她身上,并没有打结。
德全在一边守着,见状从地上蹦起来,大叫一声,“来人!来人!”
那个会道术的中年太监从外面冲进来,一看丽妃这情况,嘴里念咒,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丽妃的眉心。
凝重的神色一缓,“法坛被破坏了!莫慌,这是好事。”
他手指一挑,将丽妃身上的红绳解开,然后将贴在她身上的符纸揭下来,又烧了几张符纸,念念叨叨的念了一会儿咒语。
只见屋内烛火的火苗一个跳跃,明亮了许多。
丽妃悠悠转醒,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之声,在烛光中,那苍白木然的脸,让人莫名瘆得慌。
德全头发跟儿都竖起来了,“娘、娘娘娘,您您您醒了吗?”
丽妃直不楞登的眼珠儿转了转,茫然的看着德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宫怎么感觉这般累?”
德全一听丽妃说话了,“噗通”一声跪地上哭了起来,“娘娘啊,您可吓死奴才们了!您突然晕倒,半夜就吐血,这都七天了!”
丽妃一惊,诈尸一样,蓦地坐起身,但身体太弱,一阵头晕目眩,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她幽邃的眸中,泛起摄人的戾气,慢慢扭头盯着跪地的德全,“本宫中毒了?是谁干的?”
德全摇摇头,“不是中毒,是中了邪术。幸亏皇上洪恩浩荡,派来了懂道术的高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邪术破了。”
说着,看了一眼那中年太监。
丽妃会意,道:“赏,重赏!”
那中年太监也不推辞,跪地谢恩,“谢娘娘赏赐,如今娘娘身子还虚着,让太医来给您开方子,调养一下身子,奴才回去跟皇上复命去了。”
丽妃哽咽道:“请代本宫谢主隆恩,本宫身子好些,会去给皇上磕头谢恩的。”
“是!”中年太监起来,躬身退出了内殿。
德全送到门口,招呼宫女们进去伺候,又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
给了角落里一个候命的小太监一个眼色,就匆匆的回去伺候丽妃了。
那小太监悄无声息的退进了阴影里,然后快步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张纸条,用炭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密码,然后将纸条卷成纸卷儿,塞进一个竹管内,用蜡密封。
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黑布罩着的笼子,揭开笼子上的黑布,将里面的一只雄鹰放了出来,将竹管儿固定在鹰腿上,喂了它两粒牛肉干,悄悄将雄鹰放到窗子外。
那雄鹰是个精的,站在窗台上四处看了看,才飞下窗台,钻进花丛。一会儿在墙边出现,飞上墙头,又飞上屋顶,蹲在那里不动了,等有夜莺飞过的时候,它才一飞冲天,隐入了黑夜。
两天一夜后,雄鹰到了温陵的越王府。
凌飞飞急忙看信,大大松了一口气,进了空间,给端木烨报喜。
端木烨松了一口气,道:“带我出空间试试,若是不晕了,那就是受母妃的影响。”
凌飞飞觉得有理,将端木烨和三个孩子带出空间。虽然空间很好,安全又富有灵气,但孩子们不能不与外界接触。
三个小东西现在快一岁半了,跑的贼遛儿,一个错眼,就不知跑哪儿霍霍去了。
端木烨让司剑和清荷、清枝几个看着,自己带着司墨去前面见幕僚和封地的官员。
大台风刚过去,有很多安民措施要实施,封地里不缺粮食和药材,但是灾民得安置,被毁的房子、堤坝、沟渠得重新修,塌方的马路也得重新修。
台风登陆、旱涝等这种自然灾害,在现代都无法避免,凌飞飞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提供物资支持。
凌飞飞先将花想容和杏林药铺的东西整理好,一会儿让人送过去。
清莲帮着记录,自从她疏忽差点儿害了小星,端木烨就不让她照顾三个孩子了。
凌飞飞见她心情不错,问道:“和司墨的事定下没?”
清莲清冷木然的脸微微红了,点点头,道:“若是主子们不反对,我们决定成亲。”
“我们当然不会反对!”凌飞飞将装着花茶的箱子盖上盖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了选择就好,选个日子,把你们的婚事尽早办了吧,我给你备一份嫁妆。”
有些公司规定同事之间不能谈恋爱,小情侣之间不管是如胶似漆还是小打小闹,情绪都会影响工作。
这两个人拖拖拉拉、黏黏糊糊的纠缠了这么久,她都替他们累,好歹有了个好结果。
清莲愧疚的道:“给主子添麻烦了,是奴婢的错。”
凌飞飞看她并没有要做新娘的喜悦,倒是很忐忑惶然,不由得对她疼惜起来。
安慰道:“婚姻和感情是要自己经营的,不要恐慌与过去,更不要为未来担忧,要过好当下。”
司墨急匆匆的过来,道:“娘娘,准备一下,有圣旨到。”
凌飞飞一惊,难道是让端木烨回京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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