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晚上，端木烨收到了智明大师的飞鸽传书。
凌飞飞擦着头发从净房里出来，看到他手里的纸条，“谁来的飞鸽传书？”
端木烨将纸条给她，接过她手里的布巾，帮她擦头发。
凌飞飞看了信，“竟然是智明大师的密信？”
端木烨俯下身子，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嗯，智明大师把凌子涵带在身边，就没人能打他的主意了，也没人敢。”
凌飞飞看完了纸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智明大师说凌子涵有悟性？有佛缘？是不是真的？”
她可记得呢，当年端木烨为了堵住皇上、皇后和丽妃给他塞人，让智明大师说他和她是天定姻缘，不能纳妾，不然就会有血光之灾。还有封瑾瑜，为了躲避与五公主的婚事，也让智明大师为他撒谎，说二十岁以后他才能议婚。
所以，凌飞飞举得那个俊美无俦的智明大师，不是什么正经大师，与他得道高僧的威望严重不符。
端木烨也笑了，“他不是个古板的得道高僧，很有趣，也会变通，这样才能活的自在。不过，他说凌子涵有佛缘应该是真的，他没必要为此撒谎。”
凌飞飞伸出手抱住他精壮的的腰，轻叹道：“我这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我以为凌子涵想开了，会离开秋山寺娶妻生子做事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剃度出家了。”
虽然没什么感情，但血脉管着呢，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总归是希望他能过的好。
端木烨轻轻拍着她的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对于凌子涵来说，皈依佛门或许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凌飞飞皱着脸，道：“我觉得他之所以出家，还是想不开。若是想开了，放下了过往，就应该无所谓的去过正常人的日子。”
端木烨伸手点了一个她的额头，宠溺道：“你呀！若是都如你这般想，那世上就没出家人了。”
凌飞飞笑了，她没有宗教信仰，确实无法理解那些真正出家人的想法。
端木烨吻着她微蹙的眉头，柔声哄道：“别担心了，凌子涵被智明大师拘在身边，会点化消除他的心结。
而且，安全有保障，也没人敢利用他做什么，他与凌云霄和你的关系不会再恶化。”
凌飞飞问道：“凌桂升这些年的经历查出来了吗？总感觉他突然冒出来，明目张胆地去找凌子涵，不简单，而且他有底气。”
端木烨声音微冷，“还在查。当年他离家只有八岁，这些年又杳无音信，朕都把这人忘了，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凌飞飞冷哼道：“都十年了，他虽然不那般嚣张跋扈了，但还是那么蠢，一身的戾气。在外面这么多年，长歪了也没正过来！可见骨血里就不是好货，他那个师傅，也不是好东西。”
端木烨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好了，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凌飞飞嘟着嘴道：“我才不为了那种人生气，我是怕他作妖，让凌云霄为难。凌云浩已经死了，人死债了，凌桂升是凌云浩的唯一嫡子，他定是想为亲弟弟留个嫡出血脉的。”
端木烨却不以为然，“凌云浩的庶子都不错，他不会为了一个祸害让你受委屈，更不会让凌桂升影响凌家的前程。”
家族利益面前，凌桂升这个已经‘死’了人，算不得什么。
凌飞飞道：“给凌云霄、凌克送个信，告诉他凌子涵和凌桂升的情况，让他们约束好他。御史和百姓可不管背后有多少隐情，凌桂升是凌家人，闯出祸，就得牵连凌家和我。”
端木烨给她褪衣衫，“好！现在，咱们做些加深夫妻感情的事。”
凌飞飞揪住衣裳，红着脸，道：“说着正事呢……”
“害羞了？”端木烨轻笑，“老夫老妻了，你身上哪里朕没见过、没亲过？”
凌飞飞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真不是害羞，只是亲热时条件反射的就会脸红。
端木烨就喜欢她脸红时娇艳欲滴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忍不住……
霸道的将她的衣裤脱下，扔出床帐，随着她的一声轻呼，床帐就有规律的晃动了起来。
两人胡闹到半夜，最后凌飞飞累的沉沉地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清晨。
端木烨已经去上早朝了，三胞胎已经去上太学了，只有球球在门外跟小太监们踢球。
球球小短腿儿一踢，小皮球就朝凌飞飞寝殿的窗户飞来。
“啊！”奴才们都吓呆了，把窗户的玻璃打碎了不要紧，惊扰了皇后娘娘那罪过可就大了！
球球也吓得张圆了小嘴儿，预感自己要惹祸了。
就在皮球要打在玻璃上的关键时刻，有暗卫倏地出现，接住了皮球。
“吁！”大家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颗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脏落了回去。
球球吓得拍了拍小心脏，“吓死小爷了！”
凌飞飞从殿内出来，就听到球球这话，不由失笑道：“还小爷上了，谁教你的？”
听到凌飞飞的声音，球球眼睛一亮，转过身，扬着小短粗的胳膊朝他跑了过去，“母后，母后！”
凌飞飞弯腰接着，将小炮弹一样的球球抱在怀里，还举了个高高儿。
这小家伙儿，又重了不少。
球球先是‘咯咯咯’一阵笑，然后搂住凌飞飞的脖子，小嘴一撇就要哭。
凌飞飞捏捏儿子的小胖脸儿，用夸张的语气道：“诶吆，这是谁家的宝贝？这么俊呢！”
球球听到母后夸自己，也顾不得哭了，用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样儿道：“母后的宝贝。”
凌飞飞亲了亲球球的小胖脸儿，命人摆早膳。
球球坐在凌飞飞的腿上，大眼睛亮晶晶的，小手儿摸向自己曾经的粮仓，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那小眼神儿、那笑容，让凌飞飞看到一个缩小版的端木烨！
凌飞飞把小咸猪手握住，柔声道：“都三岁了，还乱摸，羞不羞？”
小家伙儿才不管，小脑袋拱进她的怀里撒娇。
清荷搬来球球专用的婴儿椅，汇报道：“娘娘，凌四夫人递了帖子，请求拜见。”
凌飞飞知道，这是凌克收到了凌桂升的消息，让季诗晴进宫递话的。
将球球放到婴儿椅上，道：“让她下午进宫吧，将砚台也带进来，跟球球玩儿。”
砚台是凌克与季诗晴的第三子，比球球大两个月，正可以做小伙伴。
球球一听砚台要来，高兴地起来，“好，我与砚台一起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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