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那个随便唬弄就能唬弄过去的林佳雾了。
姜允百无聊赖，坐在后座一直玩小游戏。
车内空间狭窄，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放大，他性格就这样，一直都挺高调的，也不管别人的感受怎么样，时不时就传来游戏里胜利的bgm。
林佳雾觉得吵，瞥了他一眼：“很好玩？”
姜允手一顿：“嗯。”
林佳雾把手伸过去要抢手机，结果姜允就像是脑门上长了双眼睛一样，提前一步抬起了手，避开了她。
一下子扑了个空，林佳雾也不介意：“我听说昨天张薄修电话打到程双那儿去了，他让程双去接你。”
姜允继续点手机，听到程双的名字的时候，头也没抬：“早知道我就不喊代驾了。”
这意思。
“是觉得遗憾？”林佳雾挑眉。
他要是没自己回来，保管能跟程双碰上面，那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男人清醒的时候尚且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更何况是喝醉了的时候。
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单纯看脸的。
姜允觉得她玩不起，好笑的说：“我这不是回来了？”
游戏里再一次出现了胜利的声音。
姜允终于丢弃了手机，长臂一伸，准确无误的捞住林佳雾的腰身，把人摁到自己的身前，林佳雾被迫只能倚靠在他的胸膛处。
亲密无间。
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但双方比谁都清楚，这些不过就是气氛到了，而恰好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暧昧的味道，男女之间，总归是那么点儿事。
林佳雾忽然说：“我有些好奇，你这么多年，到底要做什么。”
姜允闻言，脸色有些沉。
这个问题没人问过。
当然，除了林佳雾这个知情人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假的，别人也不知道，所以就算别人想问，也无处可问。
“不能说吗？”林佳雾随意的开口。
姜允笑了：“我不像你这样藏头露尾，上不了台面。”
听出来姜允是嫌弃她，林佳雾也不在意，毕竟当初她拿着把柄上门威胁的时候，姜允的火气冲天，那一刻他大概是想弄死她。
因为林佳雾清楚的看见了那会儿姜允眼里的杀意。
但后来姜允还是和她领证结了婚。
或许，姜允是觉得时机不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洗耳恭听。”林佳雾开口。
车内有隔音板，他们两人说的话司机不会听见，林佳雾放心询问，姜允也回答的毫无顾忌：“等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林佳雾继续。
姜允也毫不客气：“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林佳雾又想到了大海茫茫，孤身一人葬身海底的场景。
“我可以理解成这是一句威胁吗？”林佳雾笑了。
姜允终于冷了声音：“你要这么理解，也随你。”
窗外的风景快速略过去，车速很快，车内的气氛却诡异的有些大胆，虽然这段时间姜允总是看着一副被她拿捏的样子，但一碰到正事，他总是冷血无情的。
所以，她做的那些事情，姜允都纵容着，实在是因为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另外还有就是，他觉得挺有趣的。
林佳雾笑着说：“那就希望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姜允的目光转移到窗外。
他的目标是程家。
在他收购程氏之前，他不希望打草惊蛇，他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林佳雾，是现在为止，最大的变故。
车辆抵达目的地，姜允的情绪也没有得到任何好转，林佳雾看出来他心情不佳，猜测是之前在车上她说的那些话让他不高兴了。
“到了。”她提醒。
姜允没回应，开门下车。
这些年在外边树立的痴情人设让姜允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下车的第一时间就是绕到林佳雾的那一边，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老公。”林佳雾下车后，挑了一个好看的角度，踮起脚尖亲了亲姜允的侧脸。
不远处的媒体疯狂拍摄素材。
她轻声说：“今天所有人都在看着，帮我一个忙好吗？”
姜允挑眉：“说说看，我考虑考虑吧。”
其实他在帮她打开车门那会儿就觉得好笑，明明对她没多少感情，但这种伏低做小的事情他倒是做的挺顺手的了。
这些年演戏的成果，果然就是现在成为了习惯。
但即便这样，姜允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自带一股子慵懒劲，主要是气质好，慢条斯理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松弛感：“我很早之前就想提醒你，求人办事的时候不要求人帮你做什么，要直接说你有能力给对方什么。”
林佳雾贴近他的耳畔，粉唇快要亲到他的脸颊：“今晚别跟程双靠太近了。”
“就这样？”
姜允有些惊讶。
这么点小事，姜允思考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又不是少了女人就会死的：“还有么？”
“做好再说吧。”林佳雾笑的明媚张扬。
不远处的媒体恨不得怼着她的脸拍。
但林佳雾始终都控制着角度，保证媒体能拍到她，但却都是一个侧脸。
两人一起入场，程家的人很早就来了。
程母看见林佳雾挽着姜允的手臂进来，狠狠掐了自己的手，林佳雾那张脸太艳丽了，就算她淡妆出席，但五官还是如清晨雨露，摇曳生姿。
林佳雾左右逢源，进场之后靠姜允的名头跟很多人都谈笑风生。
“她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程父也看见了这一幕，难得有了质疑。
一个底层出来的女人，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还知道如何让自己在上流社会上游刃有余，这一点就已经强过很多人。
程父说完之后也意识到不妥当，毕竟林佳雾是程母生下来的孩子，程母把女儿抛弃了，结果女儿还过的这么风光，谁看了都不是滋味。
“当然是了，”程母咬牙切齿，眼底里还是如初见那样瞧不上林佳雾，“虚张声势，一点小聪明而已，要真上台面，她能有什么真东西。”
终究比不上她的程双。
林佳雾跟一个房地产老板敬完酒，顺带给姜允找了个生意，随口应了一个老板的合作请求，她扭头一看，发现程母正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她。
见状。
林佳雾不疾不徐举起自己的酒杯，冲着程母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挑衅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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