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定了。”林佳雾蹬鼻子上脸。
姜允咬牙，扫了她一眼，到底是说：“本来就答应过你，前段时间忙，忘了。”
也只能这么解释。
毕竟都这个时候了，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姜允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压根儿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他也没打算教她任何东西。
但现在话赶话的，姜允不点头都不行了。
林佳雾还说：“给人涨工资，我话都说出去了。”
“你说出去的，又不是我。”姜允在刚才那一局上输了，现在气不太顺。
林佳雾低声说：“我的面子不值钱。”
姜允已经趁着这个时间吩咐秘书，让人去订机票，这个合作下午的时候就要出发去谈，不在本地，让助理去安排上日程。
他做完这些后，林佳雾还坐在沙发上，嫌弃他的咖啡难喝：“换一杯来吧。”
姜允打电话让秘书重新送一杯。
林佳雾补充：“多加糖，多加奶。”
姜允原话复制的说给秘书听。
其实大多数时候，姜允还是很愿意满足林佳雾的这些小要求的，从前是这样，现在也依旧如此。
从前是因为林佳雾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姜允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时间一长了，姜允也就习惯了，没有最开始的那种不耐。
对于姜允来说，这其实就是随手的事。
咖啡端进来，秘书看见林佳雾竟然坐在老板的专属位置上，惊了惊。
但秘书到底是秘书，能干到这个地位，说明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有眼力见儿那是第一位，所以秘书只在林佳雾和姜允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之后，立即镇定如常的把咖啡放在姜允的面前。
姜允顺手推给了林佳雾：“换身衣服。”
林佳雾端着咖啡，尝了一口，还是不够甜，她有些挑剔，放下了：“知道了。”
去谈合作，林佳雾也知道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服，这些基本的东西她懂的比谁都多，所以这一点姜允对她很放心。
秘书一见两人这细腻入微的日常，包括姜允推咖啡的时候的那股子自然流畅，都让秘书心里打鼓。
姜允把咖啡推回去：“多加糖。”
“是。”秘书立即拿着出去了，“我再弄一杯过来。”
林佳雾的这股子挑剔真是越来越苛刻了，连姜允都发现了。
姜允不止一次阴阳怪气她，说她是个娇生惯养的，明明就是个穷光蛋，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偏偏林佳雾每次出门买东西，都能准确的挑中那个最昂贵的。
姜允把这些表象称之为：穷人忽然暴富，想把以前的穷日子都忘记，才这么奢靡。
“那我先回家了。”林佳雾开口。
姜允道：“咖啡不喝了？”
林佳雾不耐：“懒得等，你这个秘书用的还行，对你的口味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姜允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也是下意识：“吃醋？”
林佳雾都没想到这茬儿，被他这么一说的时候都愣了愣，但很快，她立即回过神来，把刚才的错愕都掩盖下去，配合的点点头：“是呀，要是开了就好了，整天在你跟前晃悠，我都怕我的地位不保。”
骗子。
姜允早就把她那点错愕都收入了眼中了。
也知道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吃醋”，很大程度上就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配合，还把自己塑造成了这么一个明目张胆的妒妇。
真是太假了。
姜允不想看见她，让她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林佳雾点头：“别忘记我说的，给人家涨工资。”
“快走。”姜允冷冷的开口。
林佳雾走的利索，走之前还给了他一个张扬的飞吻，看着真是蜜里调油的样子，但实际上她一转头，压根儿不带多看两眼的。
咖啡再次送进来的时候，秘书发现林佳雾已经不在了。
跟在姜允身边的秘书有3位，每一个秘书都是各司其职，而且还待在姜允的身边工作时间很短暂，基本上没干多久就会被开除。
这个秘书显然也不知道林佳雾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林佳雾就是那个姜太太。
秘书只是感叹女人还是漂亮些好，好处很多。
毕竟长成林佳雾那样的女人实在不多见，她的容貌太好看，好看到让人过目不忘，秘书很快想起来林佳雾就是前段时间走后门进公司的实习生。
当时好像还是姜允亲自领进来的。
“老板，咖啡还要吗？”
姜允喝不惯甜的，皱眉想让人去倒了，但想到林佳雾那张挑剔的嘴，鬼使神差的，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甜丝丝的。
和他平时惯常喝的口味实在南辕北辙，但他眼都不眨的，竟喝了大半：“倒了。”
“好的。”秘书惊讶姜允的变化，他竟然会吃甜的了。
也不知道以后做咖啡的时候是甜的好，还是苦的好。
姜允签了最后一份文件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公司去机场，林佳雾给他发了消息，说收拾好了一些行李已经在路上了。
路过销售部那会儿，姜允抬起头一瞥，正好看见张文理坐在办公桌前，电脑上是一个很大的设计图，但是设计图后边藏着游戏的界面。
植物大战僵尸。
当代打工人摸鱼的现状。
一看也是个没认真工作的，之前的那半个月时间里估计天天想着怎么讨好林佳雾了，哄的林佳雾那么肤浅的女人，只记得一句“长得漂亮”。
“老板，怎么了吗？”秘书低声询问。
姜允想到了林佳雾的话，随口说：“那个人，工作挺努力的，给他调岗吧，以后不要待在这里。”
秘书头一次没听懂这个话的意思：“老板，是升职加薪？还是降？”
姜允冷冷的瞥了秘书一眼。
秘书惊出了一身冷汗。
应该是降吧。
秘书很快在群里发布了消息，让人去安排给张文理降职的意思。
姜允走出公司，接到了林佳雾发来的信息：“记得给我的马屁精涨工资，我可喜欢他了。”
姜允握着手机，冷声说：“给他升职，别待在这个办公室里了，调出去，让他出去出差。”
秘书“啊”了一声，点头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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