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雾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这几天都在网上看新闻，因为程家的事情闹的挺大的，在商业圈里面算是一件大新闻了，大家都讳莫如深，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多做置喙。
只不过明面儿上是没人敢说，但私底下就不一定了。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顶风作案危险性太高了，但单独关起门来说点什么，也没人知道。
沈临到海市的时候给林佳雾打了电话，说是订了包间约林佳雾去吃饭：“正好我爸有个很早之前就约好的学术报告指导会，我给人送点资料。”
“这样啊。”
林佳雾回应的很快，心底里莫名想到了姜允那张脸，那晚上他喝醉了之后的行径奇怪的很，她忽然有了一些犹豫。
大概是她这边沉默的比较久，让电话那头的沈临听出了些许端倪，沈临低声开口说：“怎么了吗？”
这句话让林佳雾回过神来，她握着手机，微笑了一下，才开口说：“没什么。”
“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吗？”沈临到底是了解林佳雾的，毕竟也算在林佳雾最青春年少的时候陪着她长大过，这样的情感确实不一般。
仅仅只是打着电话，都能够感知到那头林佳雾的思绪。
林佳雾笑了下，低声说：“没有的事，你给我地址，我准时到，这顿饭我该请你的。”
沈临这才轻松了不少，说：“哪有让女孩子买单的道理，下次可别在我跟前说这种话。”
地址很快就发送到了林佳雾的手机上。
在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餐厅，一道小菜都四位数起步的价格，林佳雾记得这家餐厅，上次跟姜允去过，那会儿他们还算是在谈恋爱的阶段。
脑海里不知不觉中又想到了姜允。
林佳雾有些恍惚，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脑海里想到姜允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一点，时不时的就会冒出这张脸来。
大概心里清楚这样的情况不太正常，林佳雾刚浮现出来的那点躁动，一瞬间又死死的压了回去。
下午那会儿林佳雾在家里化了个淡妆，挑了个浅白色的包臀长裙，下楼的时候刚好碰见从外边回来的姜允。
两人迎面撞上，姜允站在底下的台阶上，仰起头盯着她看。
这一瞬间，姜允的眼底有些幽深，意思很露骨，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眼，才说：“要出门？”
“嗯。”林佳雾低声开口。
姜允其实觉得挺高兴的，因为上次他才刚跟林佳雾说了要带着她出去见人，结果林佳雾这么主动的就开始把自己打扮好了，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那走，”姜允一步一步上楼，开口说，“正好我换个衣服。”
听到这句话，林佳雾停顿了一下，才说：“嗯？”
姜允已经走到了林佳雾的跟前，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亲昵的捏了捏，道：“上次不是说了么？今天带你出去见人。”
林佳雾的表情有些茫然，甚至是有几秒钟的呆滞，看这样子显然是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也没想起来姜允之前和她说过这些话。
本来姜允还挺高兴的，但这个时候，姜允也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是要跟我出去？”姜允挑眉，表情瞬间有些变化，可以说是难看的。
林佳雾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姜允喝的微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氛和态度，虽然林佳雾不知道姜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总不能是忽然上了心，忽然当真了吧？
林佳雾一直觉得谁都可能有良心，但姜允绝对不可能有。
像他这种自身都处于一种刀尖上舔血的处境，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情绪。
林佳雾皱了皱眉，低声说：“有个朋友约我出去吃饭。”
“谁？”
姜允直接贴脸开口，目光在她的脸颊上转来转去，似乎在观察她的动态。
林佳雾淡定的说：“这是要报备的事情吗？”
“不算是，”姜允捏着她的手腕，低声开口，“但是你答应了我要跟我出门，我那边人都来了。”
林佳雾说：“你也没说是这个时间点，我也约了人。”
姜允皱眉，忽然像是闹了脾气：“你不能推掉？”
这句话一出，空气中有了片刻的沉默。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寂静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蔓延开来，谁也没有主动一步，这么一看像是在默默的对峙着，谁也没有退让。
谁也没有做出选择。
但姜允知道林佳雾的性格，如果几十秒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选择点头，那大概率就是不会点头了。
“今天真的时间不好，”林佳雾低声开口，“我那边刚约上，推不了。”
姜允还是皱着眉，明明知道林佳雾这个倔强的脾气不会退让了，但依旧是抱有一丝侥幸似的开口，低声说：“不能为了我推一下？”
“阿允，”林佳雾软了声音，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紧接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很亲昵，看着十分的暧昧，“要是能推我就推了，今天真不行。”
林佳雾还说：“你那边约了什么人？”
姜允随口回答：“生意上的人。”
闻言，林佳雾似乎松懈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必要的，本来心底里确实有些歉疚，实话说，她确实不记得姜允说带着她去见人是今天的事儿了。
那段时间林佳雾脑子里都是程家的事儿，记忆有些混乱。
以至于姜允说的话她记得一半，也只记得那一半。
林佳雾继续说：“生意上的人我不去见也没事儿，左右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儿，你们男人凑在一起聊，我不碍事才是挺好的。”
姜允皱眉。
因为在林佳雾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姜允已经确认了，林佳雾是真的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也许有可能的一点是，林佳雾甚至都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
姜允嘴角上扬了一抹微妙的笑意，开口说：“行，既然你约好了朋友，那你去吧。”
“那你这边……？”
林佳雾见他点头了，语气里难得有了一些愧疚，道：“等下次要是有这样的活动，你再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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