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不完全点破，但他高管的身份也足够给时斐一些压力。
时斐看出来，他纯粹就是想卡着自己，即便自己问再多，也问不到点上。
这也正是时斐之前所预测的。
有他在，晴空塔的项目不会顺利。
等他离开后，时斐坐到电脑前开始思考，信息提示音打断她的思路。
发信息的人是她特意安排在拳场的人，基本上能打听到拳场老板程方的动向。
上次跟到孙陆然与他有些关系，但后续却没有查到什么，今天他又去了拳场，看来时斐今晚也要前往一趟。
与此同时，她时不时地分心去看看微信，但一直没有期待中的信息。
失落渐起，在她心底深处蔓延开。
她只有投入工作，才能让自己暂时忘掉某些烦恼。
夜深之际，时斐和公司那批加班的人一起离开，她直奔拳场。
有了之前的登记信息，她很快就来到了上次坐过的地方。
还是和之前一样，这里正进行着一场火热又激烈的格斗。
随着观众席上的躁动声，台上两名鼻青脸肿的拳手都没有戴头套，以肉身搏命，将气氛推向高、潮。
时斐在众多的面孔中想寻找一些熟悉的身影，比如，像上次的孙陆然。
或许这拳场和孙家也有点关系。
此时时斐感觉到周围很多很多的信息碎片，但就是组合不到一起来，让她有些头疼。
直到上半场的对决结束，时斐也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反倒是结束之际，有人来到她身后，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时小姐。”
时斐闻声回头，却看到拳场的老板程方正面带笑容地看向自己，目光温和，犹如一个相熟的长辈。
时斐惊讶自己会这么想，马上转变情绪，客气道：“程先生。”
程方微微讶然：“时小姐还记得我？”
这话倒是令时斐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见过面吗？
程方的年纪看着和爸爸差不多大，精神也很不错，但时斐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和他见过面。
“方便的话，小斐你跟我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时斐警惕起来，但也是难得的机会，笑着点头后随着他离开这人声鼎沸的地方。
最后去了一间包厢，随着房门关闭，也隔绝了外面的那层喧闹。
程方叫人倒了一壶茶，又临时煮热，一边倒茶一边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能和小斐你见面。
我无意间从登记册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很诧异。”
说完便递给时斐一杯茶，自我介绍道：“现在小斐你想起来程叔了吗？”
时斐讪讪接过，正要开口，程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笑了两声道：“过去太多年了，你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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